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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單手架在柜臺,另一只手搭著黑禮服,眼睛輕輕一撩,薄唇輕輕勾起,聲音低沉到性感:“住房。有價目表嗎?”……價目表是個什么東西?!女侍者連忙雙手遞給他,卻見男人很紳士地兩指一夾,并沒有碰到她的手指。鐘景再次沖她笑了笑:“多謝。”女侍者完全沉醉在宛如曇花一現(xiàn)的笑容里:“……不謝,我的榮幸。”而進入酒店大門就開始裝逼的鐘景正在心里強烈吐槽這家酒店的標間居然如此之貴,他和時暮租一年的房才能抵得上在這里住一天。鐘景抬頭看看這里的風水,也沒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納悶怎么會有人錢多燒得慌來這里住。沒錯,他就是這樣一個窮逼,除了每天去肯德基店打工掙飯錢之外,固定的收入就是QQ運動發(fā)給他的紅包,感謝騰訊。住還是不住,真的很難抉擇。女侍者見他眼中浮現(xiàn)掙扎之意,錯解他的意思,好心道:“其實總統(tǒng)套房和風景房各有好處,總統(tǒng)套房……”鐘景:“……”這讓他還怎么保持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鐘景十分艱難地指著最底層的一行小字:“我訂這個,還有房嗎?”女侍者一看:“先生,您確定是要……小標間?”小標間,顧名思義,比標間小一半,價格低三分之一。“對。”就這種房,都足夠鐘景心痛好幾天了,有這錢吃點好的不行嘛,非要搞這華而不實的東西。鐘景心累地想,明天還是去找謝年代吧,其余都無所謂了……“好的。”女侍者已經(jīng)自動腦補了一出“落跑王子”的悲慘故事,不禁同情道,“您別傷心,我相信您父親肯定不會這樣放任您受苦而不管的。”鐘景:“哈?你說啥?”已經(jīng)被打擊到這種程度了嗎?女侍者有點擔心,但又不好多說:“一共五百塊,押金一百塊,您是付現(xiàn)金還是銀行卡呢?”鐘景攥緊了手里的一枚硬幣:“……”要不還是別住了吧,對著一個妹紙裝可憐這事他真做不到。“也可以不交押金的。”女侍者見狀,善解人意道,“我先幫您付了,明天您父親派人來找您,就不會再這樣了。”“明天可以嗎?”鐘景自動忽略下半句話。“當然。”女侍者臉色微紅,“您一看就是守信用的人,不會白住的……”鐘景:“……”不巧,他剛開始就打了住霸王房的主意。“那真是謝謝你了。”鐘景再次展現(xiàn)自己自認風度翩翩的微笑,“那現(xiàn)在還需要做什么嗎?”“還需要您的身份證。”女侍者說。鐘景握了握硬幣:“……”早知道當初就和鐘弦學變魔術了,把硬幣變成身份證,這個可以嘗試。還是不住了,真的心累。“您的身份證也被……扣留了嗎?”女侍者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雖然兩人的思路明顯不在同一頻道,但鐘景還是勉強微笑道:“……嗯,大概吧。”下回見到謝年代,他一定要告訴他,不隨身帶身份證是不好的,賓館都住不了。鐘景轉(zhuǎn)身欲走,迎面走來一人,白皙面龐,耳釘矚目,蓬松的頭發(fā)包裹了不大的臉,露出尖尖的下巴,眼瞳黑藍深邃,如同一塊優(yōu)雅的寶石,黑外套黑襯衣黑西褲,氣質(zhì)冷然,他走過來,面露詫異:“謝郁裴,你怎么在這里?”謝郁裴?鐘景頓了頓,慢道:“體驗生活。”“行呵,你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前月蹦極上月游湖,這個月住賓館了還。”虞無鈺失笑,“越活越回去了。”了解的還挺多。鐘景:“走了。”“去哪?”虞無鈺叫住他,“今天可不是狩獵的日子,單獨行動被發(fā)現(xiàn)的話,我會告發(fā)你的。”鐘景頓住腳步。“冒昧打擾一下,您是他的朋友嗎?他和家里鬧了別扭,現(xiàn)在沒錢,身份證也被扣留了,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幫他租一間房嗎?”女侍者見狀忙道。鐘景:“……”確認過眼神,你就是坑我的人。作者有話要說:謝郁裴:用我的英俊撩|sao?鐘景:怎么可能,我那叫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誒不對,你哪里英俊了?身為一個吸血鬼,你黑的就像個挖煤的。謝郁裴:誰說吸血鬼一定要白了?我知道了,你看上虞無鈺了對不對?鐘景:……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下線了,不見。謝郁裴:行吧,下章我也是不會出現(xiàn)的。鐘景:呵,口是心非的男人。第7章chapter7(修)鐘景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其實有點危險。他和謝年代的處事風格不同,而那個叫男人似乎和謝年代挺熟,一說話就容易暴露。所以他都三言兩語打發(fā)回去。只是沒想到末了這個女侍者會突然橫插一腳,打亂他的計劃。“和家里鬧了別扭。”虞無鈺慢慢品了下這幾個詞,怎么湊在一起這么陌生呢,“沒錢,身份證也被扣留……謝郁裴,你可別和我說,你體驗的是乞丐生活。”鐘景扯起嘴角,皮笑rou不笑道:“如果我說就是呢?”其中挑釁意味不言自明。謝年代,或者說是謝郁裴,他的話,大概也說不出什么好話。正在若無其事給謝郁裴樹敵的鐘景漫不經(jīng)心地想。“有意思。”虞無鈺拍了兩下手,涼涼回道,“而且還是想住五星酒店的乞丐。”“這你就不懂了,乞丐怎么了,乞丐還不能有個想住五星酒店的夢想了?”鐘景還擊,“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臥槽,他到底在說些什么?鐘景暗暗抽了抽嘴角,感覺謝年代的聲譽被他三言兩語毀了個精光。不過,管他呢。“行。看在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