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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托福長亭外,古道邊。任少爺被清晨的風吹得掛了一行鼻涕。天邊泛起魚肚白,任非遠遠看到長長的車隊,忙不迭地跑過去。“非非~”王少爺老遠在車里伸長了脖子,看著那單薄的身影,差點熱淚盈眶。“…………”王少爺造作矯情的樣子比這晨風還要冷。“怎么走的那么倉促。兄弟們連餞別酒都沒喝。”任非眼瞅著王昉在初平小心翼翼的注視下從馬車上下來,熟絡地迎上去。“喝什么酒。”王昉慢條斯理下車,格外內斂地垂著平日里高傲的頭顱。一本正經地走到任非面前,站定,緊緊拽住任非的雙手,脈脈含情道。“有一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那便不該說。”任非臉色一僵,想要甩開王昉的手,連忙道。“咱們兄弟倆有什么生分的?該說的你平時都說完了。現在便是說,也是胡言亂語,不著邊際的話。”王昉忽然便覺得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怕不是懂得哦。懂得他這份千回百轉,又蕩氣回腸,百般說不出口的愛情。“不是胡言亂語。”王昉固執地拽著任非的手。眼里糾結一閃,看著任非白潤潤的臉,結結巴巴道。“我其實,其實我。”“小少爺若是喜歡誰,便把上次與我說過的話直白地說給他。不管他聽了喜歡不喜歡,反正在下挺喜歡。他若是實在不喜歡,那便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君子坦蕩蕩,你喜歡和他有什么關系?反正既然已經表明了心意,倒是不虧。”昨日和他同生共死的陌生人便是這樣與他說的。王昉訥訥張著嘴,覺得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趙禮說的那般坦然。心里泛著苦意,結巴了半天,說不出來。索性下意識地撓著手里任非的手心。“其實你也該啟程了吧。”任非搪塞笑笑。“起了那么大早,磨磨蹭蹭那么久,該晚了。”“我。”“我知曉。咱們是好兄弟。”任非笑得妥帖。“你。”“你還是早些走吧。有機會兄弟去了拜會你。”任非廢了吃奶的勁兒,終于掙開了手。胡亂甩著,仍然微笑。“…………”“那。我真的走了。”王昉深吸口氣。清凌凌的鳳眸輕輕一瞇,露出個假笑來。還說什么呢?再說下去也不過是冒冒失失的自取其辱罷了。若是到現在王昉還不知道,那咱們的王少爺也太不識趣了。“后會無期吧。”王昉木著臉,撩起衣擺上了馬車。袍子上金線緙絲的白梅暗紋在熹微的陽光下熠熠發光。俯首著的王昉,最后看著仍然佇立的任非,眼眸一轉流瀉出那仿似天生華美尊貴的氣度。“相識一場,你無意,我倒是還有些情分。留個東西權且抵著吧。日后咱們可就再沒什么情分了。”王昉歪著頭,低低一笑,隨手拽下腰間配的一塊青玉,遞了過去。“我懂。”任非斂了笑容。卻也不收玉。“枉你錯付一場,我也不好意思收你東西。你此去回京,我任非日后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如此。甚好。”王昉連假笑都維持不了了。撩起車簾,進了馬車。車轔轔,馬瀟瀟。王昉少爺覺得,自己以后怕是再也不會愛了。這看上的都是什么人渣。用你的時候哥們兒長哥們兒短,不用你的時候,原來連一點情分都不想留。“未曾想到,這位任公子可比平日里決絕有魄力得多。”初平陪著王昉坐在馬車里,訕笑一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笑笑笑,爺都這樣了你還笑?”抿著嘴的王昉鳳眼一抬,身子一撲掐上了初平的脖子,干嚎道。“咳咳。”初平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捂著脖子干咳兩聲,還不忘瞇著眼睛笑。“便那么好笑?”王昉松了手,仍舊氣不過,頭枕在初平腿上恨不得將他趕出去。“少爺若是難過,奴才還不敢笑。不過少爺現在氣勢洶洶的樣子,奴才便放心了。這一放心。可不就高興了?”初平殷勤地給王昉揉捏肩膀,一貫的和氣妥帖。知道王昉現在也沒怎么傷心倒是松了口氣。“不兇也不成啊。難不成哭給你看?”王昉眨了眨眼。伸出手來,拍了拍初平的臉,眼睛一垂,嘆了口氣,不說話了。“如果你歡喜的是上次站在你旁邊的那位小少爺的話。十有八九就要落得一場空了。顯而易見,那位小少爺喜歡花魁。”那是那位陌生人離別時說的最后一句話。或許,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預示了這個結果了吧。“初平啊。”王昉釋然一嘆,嘴角流瀉出一抹笑意,鳳眸彎彎,嘴角顯出個清淺的酒窩。“哎。”初平應一聲。“少爺,初平在。”“你家少爺中意男的。”“只要少爺喜歡,他對少爺好。少爺中意什么都行?”初平干脆道。滿心歡喜又顧慮萬千地看著王昉。少年單純又稚嫩。被人從小到大小心護著,不知人間疾苦,更不知人情冷暖。這炎涼世態,叫初平怎么忍心對他說呢?也只能幫襯著,莫叫包藏禍心的人給騙了真心。“對我好的就可以嗎?”王少爺訥訥道,下意識地咬著唇,摸了摸自己忽閃的睫毛。馬車“吱吱呀呀”地往前行進著,忽然,王昉霍地坐起來,漂亮的鳳眸里熠熠生輝。“那你家少爺得去做一件事。”…………是日,洛陽府尹坐在公堂上問自家師爺。“小祖宗真的走了?”“走了。寧都侯府的人還拿著侯爺的帖子找咱們借了好些官兵互送。今兒一早已然啟程了。”“那就好。”洛陽府尹陰鷙的眼里狠毒一閃,一把拍在桌子上,篤定道。“將牡丹園的案子給我往大了做。定要一次將田進之置于死地。”他們已經盯了太久了。京城里那位侯爺早就不耐煩了。若不是忌憚小公子,田進之早就死了多少次了。…………白云寺的禪房里清幽雅寂。趙禮躺著,靜靜看著房外院里,竹子被風吹得青影搖曳。“聽聞你落魄在此,特來瞧瞧。”屋外傳來舒朗之聲。高峻秀拔的身形擋住了門縫里透隙進來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