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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只剩鳳零說起空間連續時候,平直冷淡的語調。飛醋一盞一盞入喉,酸得某人很想不顧隊友剛才的功績,揍他一頓。最后總結是厲振業做的,他一說“總之”,厲沐楓就像聽到下課鈴的學生,小心思一秒消失,天上的云又變回云,不再是誰家棉花糖,手里的橡皮,也變得普通,沒有切它的想法,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師宣布下課的最后陳詞。“我和你母親不會同意,你和那個誰的事,子女的婚姻大事還是由長輩做主,”折騰了半天,厲振業說的還是老掉牙的臺詞,“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不會幸福。”如果厲沐楓是在幸福家庭養大的孩子,聽到這句話,多半會陷入痛苦掙扎,然后重新考慮自己的未來。但他不是,所以刺猬豎起了硬甲,“沒有人需要你們同意,我只是回來通知你們,幸或者不幸,我們都定義不了,就不要隨便說了。”厲沐楓曾經想過,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是幸還是不幸。幸,他的起點,教育初始水平,交際層次都比一般家庭高。不幸,他從小就不知何為愛,隨生了好皮囊,卻內里腐敗,欣賞不來這世界美,辜負了許多時光。有得有失,已成定局的事,便無所謂后悔或者幸與不幸。“還有,如果想聯姻,厲沐楊不行?”厲沐楓看向坐在一起的那兩人,笑道,“反正只是個厲家名額,我和厲沐楊誰都可以,不是嗎?”“我這人,名聲不好,怪物,陰沉,斷袖子,不能毀了易知翎一個好姑娘。”厲沐楓刻意把“好姑娘”三個字,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咬出。別人以為她是失戀出國旅游,可他是當事人,那幾年的事,除了易知翎就他知道的最清楚,他并不想頂著一頭大興安嶺。“還有,我生日是四月一號,趕緊跟陸女士一家一起,想想微博臺詞怎么改。”厲沐楓說完就挽著鳳零的手臂,大步走出別墅,順便還捎上了,用眼神拼命救助別丟下他一個人的陸笙。第47章拆柜門如果用一句詩形容厲家的見面,大概是,相見爭如不見。碰了面,較了槍|音,便再也回不去,所有互相假裝和平的時間,都終結在門鎖扣上的一聲脆響。剩下的只有細數過往的攻防戰。網上陸陸續續出現關于易知翎表白對象的扒皮,易知翎本人還在微博回復讀者猜測,說是個大家都想不到的人,還提示這個人身體不好沒上過小學,不然她和他就不止是初中、高中同班的緣分。她這條微博一出,除了吃瓜群眾,就連和他們曾經同過校的世家子女,也開始八卦。好奇當年是誰這么悶聲干大事,不聲不響就把高臥在云端的校花給折了,還讓人小公主惦記至今。易知翎和厲沐楓當年的戀情,一直在地下進行,他們倆的故事,從高一開始到大二結束,五年的日夜里,沒有一次見過太陽。那時她給的理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戀愛了,但是厲沐楓明白她其實是好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高官家的天之驕女,和一個陰沉的殘次品談戀愛。厲沐楓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盡管女朋友的態度在他心里綰了個解不開的結,依然順了對方的意。平素一直和她保持距離,偶爾的約會,不是在圖書館遠遠地坐在一排,共享一張桌子的曖昧,就是趁放假,跑到遠遠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他倆保密工作太好,知道這些過往的只有陸笙、許次紓和顧西辭,后來易知行、許書茶和沈歸晚聽說,純粹是許次紓和顧西辭看不慣某人行事,雖然懶得宣揚,卻也懶得為誰隱瞞。現下易知翎已經明示至此,萬能的群眾發揮了他們的主觀能動力。先是扒出她所有同學的名單,又根據不可能接近,和病弱沒上過小學的條件,分析出這個人正是前一陣出盡風頭的厲家二少。緊接著又有人放出厲家老爺子壽宴,厲沐楓和某位美人舉止親密的照片,并調侃厲家身體有疾的某位少爺艷福不淺,有美人惦記,有美人在懷,還和美人有曖昧,不知這等福氣,是不是他妖怪體質的魔性之處。這位爆料人,用了一連串的美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分別指的是易知翎、顧柒和真名不知的男神爸爸。一時間,不管是易知翎的讀者,還是零吹或者CP粉,都統一起來罵厲沐楓渣男、變態,腳踏三條船,還男女通吃。粉絲各自心疼自家偶像,就連顧柒,也因為顏值收獲了不少同情粉。扒了厲沐楓情史,那些人覺得不過意,又開始扒他到底是哪方面有問題,猜想一個比一個惡毒。自閉天才物理新銳的人設,幾乎徹底崩塌,每個罵他的人都要踩一腳他的人設,為他臉疼不疼。厲沐楓臉疼不疼?這個問題答案大概只有他本人和鳳零知道。厲沐楓表示,疼,牙印兒到現在還沒消。鳳零表示……他沒表示,他在養腰。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謾罵詛咒,厲同學失落地把臉埋進媳婦的肩窩,悶悶地說,“仙兒,我現在有點難受,你說易知翎她會不會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好歹我曾經掏心掏肺過,這么個結果,我……就算能接受,也還是過不去。”“大概是喜歡的吧,”鳳零停下練字的筆,偏了偏腦袋,側臉輕輕在男人頭頂的發旋上磨蹭,他從氣息知道這人,其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難過,但是也還是有幾分低落。但這丁點心結,鳳零也不會忽視,厲沐楓雖然放下了,但到底意難平,明明沒有錯,竭盡所有去愛了,卻換得那樣的結果。如果不愛,可以不開始,不招惹,她偏偏主動惹了他,最后一句“對不起,我還是介意你身上的蛇鱗,看著怪可怕的”輕巧分手。她轉身轉得干脆,從他心里走出,撕下和她一般模樣的空洞。他心痛,卻還忍著不斷蔓延裂痕的痛楚,去選擇原諒,畢竟他有錯,生成這個模樣就是他的錯。真正把他扯成碎片的,是那天他終于忍不住黑了易知翎的賬號,才證實她從大一下學期,就有了新歡的推斷。那時他才確信,某人忽然增加的小性子,果真是移情分手前的死緩,他想笑,笑這個人在這種地方還講究殘酷的溫柔,也笑他自己自欺欺人,明明早就知道結果,非要貪戀最后幾個月的殘夢。可是,他笑不出來,不知道誰的眼淚淹沒了他唇角的微彎,沉重得他挑不起那兩點弧度。無數個日夜,他曾經想過,如果一開始就不開始,不去做夢,會不會就沒有現在的夢醒?如果他不去黑了賬號,不看真相,能不能就一直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