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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鳳零站起身,踩在游戲倉蓋上,讓兩人原本的身高差反過來,居高臨下地用眼神描摹男人精致但大氣的面容,笑道。吊燈的光在鳳零身后暈開,厲沐楓笑著把青年舉得更高,“等會去列清單,明天帶你體驗采購年貨。”他心中希望和絕望的對立,就像生死搏殺的雙方,誰的刀抵在誰的胸膛,誰的劍又架在誰的頸項。曠日的持久戰里,鳳零是徜徉在刀尖劍口的唯一生機。出了游戲室,鳳零給流華發了信息讓他上樓來一起列年貨清單。不出片刻,客廳電視墻像受了驚的水面蕩開圈圈漣漪,沈泉和流華并排從波紋后走出。為了方便兩人通行,鳳零在電視墻上貼了空間陣符。饒有興致地看著墻面在二人走出后又恢復平靜,厲沐楓覺得鳳零這cao作不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很神奇,居然人為創造了一個扭曲空間的蟲洞。和流華并排坐在對面,第一次參加過年活動的沈泉好奇開口,“今天都年二十八了,明天應該是除夕吧,還能買到年貨么?”“今年有年二十九,應該還能掃掃尾,再不濟出去逛逛,看看年味也好。”厲沐楓也是第一次買年貨。過年這個詞于他很陌生,初中前是被關在黑洞洞的大房子等所有人離開,初中后到現在一直是一個人自己找點事情做。以前易知翎在的時候,他還有個人發短信說話,大過年的守著一個只能存百十條的小手機就覺得生復何求。后來分了手就開始刻意淡化了所有節日的存在,時間一久就真的忘了,每一天都重復著前一天的復制黏貼,日期在他身上只不過是數字的變化。“清單先列著,沒有就隨便逛,”鳳零說著,從絨布袋里抽出鋼筆。“我來寫,我來寫,”流華看見鋼筆和鳳零的小筆記本就條件反射的心悸,“天怪冷的,玻璃涼。”不止流華,沈泉也掛著皇上萬萬不能的死諫老臣臉,“讓三花來就好。”被兩只的古怪反應弄得一頭霧水,厲沐楓本想開口詢問,但是流華的眼神讓他生物對危機的本能反應覺醒。上次御劍,流華也是這樣看著他的,大眼睛里滿滿都是少年郎,人生苦短,不作不死,且活且珍惜。咽下詢問,厲沐楓決定遵從直覺,將鋼筆從鳳零手中抽出遞給流華,自己輕輕給人按摩手掌,嘴里笑著附和,“仙兒,剛剛打本辛苦了,休息會。”見鳳零沒有堅持,流華才將前方高能的護眼彈幕撤去。握著鋼筆,曾被人飼養有些過年經驗的流華,回憶著那時的習俗,邊說邊記,“要有叫|春聯的紅字條,掛大紅紙燈籠,發紅紙包,要做平時吃不到的菜,還要做新衣服,對還有放鞭炮……”看著流華記下來的條條道道,厲沐楓指著“平時吃不到的菜”、“做新衣服”這兩條,笑問,“三花,你寫的是什么時候的事?”“我奶奶那時候啊,”三花用鋼筆支著下巴,歪著腦袋回憶,那時候他靈智未全,記憶也都模模糊糊,只能記起來一些印象比較深刻的片段,“大概就袁大頭時期吧,我記得他把歲首給改成春節了,奶奶還說他造作。”“……”那可真是久遠,厲沐楓偶爾會覺得在常識方面,他和屋里的其他仨人之間差了大概兩條馬里亞納海溝,“做換成買吧,有工期的,現在做來不及。”接過鋼筆,厲沐楓在“做新衣服”前面加了雙斜線,在最后一行加上“買新衣服”四個字。鳳零盯著雙斜線看了一會才移開眼問流華,“平時吃不到是指什么?”“不知道……也許是rou吧,”流華并不確定這個答案對不對,他也是聽說的,“村里小孩都說過年就能吃到平時都只能看看的rou,可是我家還是那樣,奶奶把rou都分給其他家了,過年也還是清粥小咸菜。”“你吃素不是因為你奶奶信佛吃齋?”沈泉第一次聽三花提起這段往事,有些不能相信這蠢貓吃素的理由竟然是因為窮。不明所以的看著沈泉,流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把信佛和他吃素聯系在一起,“怎么會呢?奶奶經常說她這一輩子不信神不信佛,只信那一個人。”“我家不吃rou,是因為買不起,過年有結余,奶奶也都分給更窮的家,說是老婆子和貓吃了浪費。”貓吃了浪費,所以你也就跟著不吃?你這個貓界的叛徒,居然不會偷吃。也虧得張國賓大佬死得早,不然就憑“那個貓兒不吃腥”一句詩,就能被你把臉給打腫。厲沐楓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養了只假貓,但吐槽的話,嘴賤如他也一句都沒說。不是所有東西都能拿來調笑,失去基本素質的吐槽不是玩笑,是沒教養。學過歷史的都對那個時代難以忘懷,不止是屈辱和戰亂,還有不能善終的凄美愛情,這種沉重的色調不適合妄議。厲沐楓抬手安撫性地摸了摸小幼貓腦袋,他雖然生理年齡不夠,但是梳子沒齒背(輩)在那,他要追鳳零就得站在他那一隊。作為東家,他一直將三花貓和沈泉鳥當成兒子養,“明天看上的都買,刷我的卡。”“謝謝,厲……大大,”流華差點把爸爸兩個字喊出口,他以后就是男神爸爸和厲爸爸的貓了。作為一只窮成精的貓,流華對一點點施舍都能記很久,哪怕在遇見鳳零之后趕上了2020的末班車脫貧致富,依然對別人的善意心存感恩。他和沈泉就是因為一口臟飯團認識的,當時沈泉還評價說,懂得感恩大概是人類留給他的唯一好東西了,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三花奶奶那樣就不會有戰爭了。但三花覺得可能更危險,因為好人都不長命,如果都像奶奶那樣,人類大概早就滅亡了。“說起來,煙花爆竹好像都不能放,”鳳零說著,指尖在鞭炮一行劃過,然后詭異地停頓了兩秒,直到一道極細的白光在本面閃過,才施施然收回右手,繼續若無其事的說道:“今年A市也出臺了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條例,是換電子煙花還是我撐個空間自己在樓頂玩?”“你不是只有高中文化么?怎么對法律這么熟?”厲沐楓和兩個毛團子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假裝自己瞎了沒看見紙頁被人失手切了,轉而詢問為何一個非人類會對人類法律熟悉到連條例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都清楚。“知法懂法,才好在違法的邊緣反復試探,”鳳零輕描淡寫地回答了這個智障問題。所有規則,只有掌握才能自由。厲沐楓:“……”社會社會,在下不該忘了大佬的天然黑。四個從來沒有正經過過年的生物,也沒有指望能把年過成什么樣,一邊度娘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