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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喘氣了么?”陸蕭笑著說。 我哼了一聲,故意將頭扭到一邊,直到旁邊傳來整理被子的聲音,才睜開眼看著他。那頭青絲還濕著,被他隨意的扎成一束,配上那一身白色寢衣,顯得如此脫俗。 我頭一次見他穿白,沒想到竟如仙人一般,配上這大殿,仿佛天宮仙官一般,不由看呆了。 他躺在我身旁,轉過頭來看著我,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我心中一動,輕聲問道:“若我說秦煜沒有碰過我,你可信?” 他想都沒想,輕輕點了點頭。 “那若我說在觀星樓中,也只是受了皮外傷,莫伽他并沒有動我,你可信?” 他聽了,淡淡說道:“小棲,你說什么我都信,但我也要你知道,我并不在乎那些,只要是你就好。” 我搖搖頭,說道:“不管你在不在乎,我都要你知道,負責便是對我的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 他從被中伸出一只手,指尖觸到我的臉,所及之處仿佛點了火一般發燙,那把火燃到心中,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臂一撐而起,靠到他身前,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 我似乎昏了頭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模糊感到被他輕輕抱住,一個翻轉我倆便換了上下。那張臉與我靠的如此近,近到看得清他眼中自己。 頭上的發簪被輕輕取下,一頭長發與他的發糾纏在一起,引出無限旖旎。意亂情迷中,看到殿頂刻的一對并蒂蓮花,仿佛我倆此刻一般,纏繞在一起,不分你我。 我緊緊抱住心愛之人,心中從未如此安定過。腦中想起許久以前的一句歌詞: 留人間幾回愛 迎浮生千重變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 未問是劫是緣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選自陳淑樺,是電影青蛇的主題曲 第88章 大結局 自此我們在谷中長住下來,沒過幾天,大雪如約而至,谷內到處白茫茫一片,尺厚的雪將我困在屋中,陸蕭偶爾還能出去打些野物,我只能在窗邊發呆。 一日突發奇想,裹了厚厚的絨衣出門,在門口握起一個個雪團子,擺成一溜在木欄上,看著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哈哈大笑。 陸蕭回來時我正在欣賞自己的作品,他看到嘆口氣,硬將我拽回屋內,按著坐在火爐邊。方才被凍僵的雙手此刻才覺出冷,刺刺的仿佛針扎一般。渾身上下冒著寒氣,不禁打起了哆嗦。 “冰天雪地的,就這么好玩?”他板起一張臉。 我哆嗦著將爪子放在火邊烤著,半天也沒緩過來,渾身血液仿佛凍住一般,他嘆了口氣,捂住我雙手,又解開厚厚的裘衣將我整個包在懷中,半晌終于將我暖了過來。 靠在暖烘烘的懷中,我知道自己任性了,礙于面子不想認錯,眼珠骨碌碌轉著想找個話題打破尷尬,瞟到他身上這件做工精細的裘衣。 在宮中呆過幾年,知道僅這件衣服就足夠尋常百姓至少一年的花銷,驀然想起,陸蕭出身富貴。可惜這件皮衣,即便富貴人家也必是仔細打理,卻被他打獵時用來抵擋風雪。而他一身功夫也荒廢在茫茫山野中,不由嘆了口氣。 頭頂那人聽了,柔聲問道:“為何嘆氣?” 我將頭靠在他胸前,悶聲說:“不過是想起你這翩翩貴公子,卻要陪我在這山中受苦,一身功夫無處可用罷了。” 他不由笑了:“你何時見我享受過富貴榮華?那些身外之物我從未放在眼中,這些年東奔西跑,現在的生活哪里稱得上苦?” 他將悶悶不樂的我從胸前扶起,一雙手捧著我的臉,說道:“母親過世后,寧愿在外四處漂泊也不想回到那個毫無親情的府中,直到現在,才有了一個家。小棲,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家。不要在胡思亂想了,嗯?” 我點點頭,臉上露出笑靨,問他今天又收獲什么。他從旁口袋中取出只半大兔子給我看,看來這是我們今晚的伙食。想起墻上還晾著下雪前采的蘑菇,剛想去摘一些,卻被他拉住。 我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他變戲法一般從裘衣內側口袋掏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只剛足月的小貓。 驚喜的大叫一聲,忙伸手捧在手中,輕輕撫摸。我平生最愛的動物便是貓,前世也養了兩只在家中,后來四處旅游托付給朋友,不知它們后來過得可好。 此刻手中這只小貓崽正睡著,身上軟軟絨毛隨呼吸一起一伏,甚是可愛。我將它輕輕放在床上,取了干凈枕巾蓋在它身上。小東西本來冷的蜷成一團,此刻暖和過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繼續睡過去。 陸蕭說他見我整日在屋中無聊,便趁著下雪前到附近村落打聽誰家養了貓,尋到一家剛生了一窩小貓,算準今天足月才帶了回來。 我奇道:“你怎么會知道我喜歡貓?”這件事我從未在他人面前提起,只因羅小七不喜歡小動物,生怕露了餡。 他掃我一眼,戲謔道:“你在宮中時每次喝醉,便去找路邊野貓說話,我怎會不知?” 聽得我臉上一紅,反問道:“你跟蹤我?” 他微微一笑:“你醉成那個樣子,又是半夜,宮中即便戒備森嚴,難保碰不見哪個不長眼的侍衛內侍,叫我如何放心你獨自游蕩?” 心中一甜,我咧著嘴沖他撒嬌:“好啦,知道你對我最好。”說罷在他臉上一親,繼續趴在床頭看我的小寶貝。 多了這個小不點,從此我的生活不再枯燥無味,陸蕭不在時,我便跟它說著話,與它玩耍,過得逍遙自在。 小不點慢慢長大,嚴冬也慢慢過去,窗外積雪漸漸融化,一夜之間萌出點點綠芽。窗外一片生機盎然,眼看又要進入綠樹繁花的季節,而我的身體卻每況愈下。 不知何時起,我的視線變得模糊,開始以為休息不好,可這種狀況越來越嚴重,后來味覺嗅覺也漸漸變差,我甚至不能嘗出飯菜中的咸淡,想起慕容說過話,恐怕病情已經開始惡化。 我并未告訴陸蕭這件事,只想著能多瞞一日是一日,雖然眼前模糊,好在還能大體看清,煮飯時忐忑不安,生怕嘗不出味道影響口味,被陸蕭察覺,看到他用飯時沒什么異樣,才放了心,卻不知道能瞞他多久。 這幾個月中我又犯過一次病,全靠慕容給的藥丸才撐了過來。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