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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殘留的血跡,我慘然一笑,罷了罷了,就這么死了罷。前一世孤獨終生,這一世似乎也沒什么長進呢。蘇小棲啊蘇小棲,你是不是天煞孤星,注定沒有人相伴呢? 胸口悶痛越來越嚴重,視線漸漸模糊,我不支的趴在地上,雙臂似乎也承受不住這身體的重量,我倒在地上,看著夕陽在沙丘留下最后的一線光芒,最終沉了下去。 風聲、波濤聲漸遠,我的雙眼慢慢閉上,似乎有誰在呼喊著我的名字,我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意識漸漸飄遠,一滴淚悄然滑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準備簽約的事情,更新會有延誤,請見諒,新文已發,簽約后會準時更新,感興趣的小天使可以預收哈~鏈接見文案 第82章 第八十一章 定終身 意識漸飄漸遠,這是,一只手扒開我的雙唇,將一粒藥丸塞入口中,苦澀的藥味在口中散開,隨著津液進入喉嚨。慢慢的,神智一點點恢復,我能感到自己被抱在懷中,周圍不斷地顛簸,許久之后,終于能睜開眼時,看到的是一片星空。 大漠的星空少了云朵的遮擋,總是星光璀璨,而我被陸蕭抱在馬上,顛簸中仿佛在一葉扁舟上,蕩漾在星空下的湖面上。一輪明月當空,灑下的銀輝照在陸蕭的臉上,仿佛白玉雕像一般。 我的心許久未這樣平靜過,許多年以前是這樣的一個明月夜,我也曾被他這樣抱在懷中,大約那時起,這個人就進入我心中。癡癡的看著他的臉,這么多年的記憶仿佛一場夢,噩夢醒來,心上那個人還在,真好。可惜,胸口的悶痛提醒我,一切覆水難收,發生的不可能挽回,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你為何知道我耳環中的救命藥?”我輕聲問道。 他低下頭,擋住了頭頂的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那雙眼中的溫柔:“進入大漠前,莫笙對我說,曾給你一顆□□,一顆解藥,卻忘了告訴我顏色,方才你發病,我想起當年你曾經將□□藏在耳環中,幸好猜中了顏色。” 我輕笑一聲:“就算錯了也無所謂,反正毒不死我這個藥人。” 他沖我一笑,說道:“不用擔心,這里的大漠我走過幾次,不會迷路,天亮前就能趕回城堡。” 我點點頭,此時氣力還未恢復,便不再說話。回想起剛才他沖我笑,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看他笑過,原來那個冷若冰山的男子,也會有春暖花開般的笑容,一絲甜意在心中泛起,將頭往他懷中靠了靠,閉上眼睛養神。 大漠晚上風涼,陸蕭將備好的一件披風蓋在我身上,又用手握住我冰涼的一雙手,他讓我睡一會,我應了聲,卻舍不得睡著。那個溫熱的懷抱,以及那個心悅之人,不知還可以在他身邊多久。 想起方才在綠洲的那番話,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他放下一切來尋我,若是以前,我必定毫不猶豫的答應,哪怕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可是在慕容老頭告訴我還有兩年的壽命后,我已決定放棄一切與別人的牽絆。 當初去找秦煜,便沒有打算再回到阿笙身邊,那個孩子,曾說我是他現在唯一的至親之人,我又如何忍心讓他看著我慢慢死去,再生悲戚? 至于陸蕭,出宮時的那一面,本以為是訣別。跟著阿笙出宮本就是意料之外,我以為這一生,都要在宮墻內度過,可是陸蕭改變了這一切。他好像我生命中的變數,人生每一次的改變都與他有關。感情,本就是我的致命傷,我自詡聰明,卻每次都被感情蒙蔽雙眼害人害己。剩下的時光已不多,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 以前看書中相戀兩人一方將死,總會狠心斬斷情絲,以免愛人傷心,那時我不明白,總覺得最后的欺騙太過殘忍,直到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才明白,若是真愛,斷不會忍心讓他傷心。短暫的心痛總好過終生難忘。恨一個人的時間總比愛一個人短暫許多。 一路上心里兜兜轉轉,思索著如何讓陸蕭離開,即便有再多不舍和依戀,我早已斷了與他在一起的心思,也不愿耽誤他的前途。這短暫的幸福足以溫暖剩余不多的時間,再多的,不能再奢望了。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陸蕭擔心我的病情,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天亮前到達城堡。 守門人認得我與陸蕭,并沒有阻攔。陸蕭將我抱下馬,并未放下,一路抱著來到我的廂房。剛剛扶我躺下,阿笙聞訊匆匆趕來,見我面色慘白,大吃一驚,轉身質問陸蕭:“姑姑這是怎么了?” 我虛弱地擺擺手,輕聲說:“與他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 阿笙忙派人去請慕容老頭,不多時,就見他匆匆背著藥匣子趕來。我暗中沖慕容老頭使了個眼色,他心知肚明,板下臉對屋內的人說:“這么多人呆這干嘛,病人需要清靜!”不由分說將他們趕了出去。 等屋內人都走了,他才坐在床前,伸出手給我診脈。最后,卻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問道:“是不是更嚴重了?” 慕容捋了捋胡子,面色沉重地說:“藥人之體雖然心脈強于常人,無毒不侵,但本就是逆天強改命脈,一旦五臟受損,常人或許可能治愈,而藥人卻會引發全身經脈的潰敗。” 他 稍一頓,繼續說道:“你這病本是因為受了內傷,恢復的慢于常人,后來又久服藥,五臟早就開始衰敗,只不過不易察覺,心脈乃是最后一環,所以每次情緒不穩,便會胸悶,再往后,便會吐血。最終全身迅速枯竭,五感盡失。” 我沉默的聽慕容說著,知道自己恐怕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請他幫我編個勞累過度咳血的借口,瞞著別人,他嘆了口氣,叮囑我不要勞累,更不能大喜大怒。 慕容走后,阿笙和陸蕭走進來。看來他們并沒有懷疑,也沒再追問我的病情。阿笙坐在床前,與我說起這幾日發生的事。他與陸蕭兵分兩路追趕秦煜,陸蕭中途去追我,而他一路未發現秦煜蹤跡,便折返綠洲等候。昨天晚上回到城堡,才得到消息說秦煜一行人已經出了國境。 我問起城中情況,他說城中昨日已被國都來的軍隊控制,城主也被扣押,一切事務暫時被帶軍的官員代理。今日,他便打算進城與那官員商議以后合作事宜。 我看了眼他背后的陸蕭,心中嘆了口氣,對阿笙說:“這次多虧陸將軍將我護送回來,只是他軍務繁忙,我們不能耽誤,還是早些讓他回秦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