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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回來了。她被我拖累過一次,我不能讓她再因為我遇到任何危險,唯一的方法,便是讓她遠離我。 我在信中讓陸蕭給她在宮外找了一件不大的宅子,置辦好所需的一切,直接便可入住,那宅子的錢來自于還是九幽谷時莫洛在一家銀莊為我存的應急錢,從我第一次出任務后,他便告訴我有事可以去那里隨意支用。我托陸蕭支取了銀子,為青青打點好一切,這樣,我便能安心對付宮中的事。 想起皇后,我嘴角顯出一絲冷笑:既然找上門來,那我便看看這出戲她想怎么演下去。 回到屋中,從衣櫥挑了件素色衣裙,坐到梳妝臺前,只敷了粉,將頭發依舊盤起來拿一根簪子挽住,沒有配其他發飾。想了一想,從首飾盒中取了一對琉璃珠耳墜戴上,這珠子晶瑩剔透,顯得我臉色更白了。我對鏡照了照,拿了前日從藥房取的藥,出了房門。 我一路來到太妃宮,不巧的是,玉娘此時在后殿誦經,要晚膳時間才能結束,宮人認得我,不敢怠慢,恭敬將我引入大殿等候,還端了瓜果茶水來。我坐在殿中,靜靜等候,無聊中打量著殿內。 這殿中熏的乃是上等檀香,正符合玉娘沉穩的性子,只是不知為何,這香聞起來有些頭暈。我百無聊賴,便去撥弄那香爐中的檀香灰,突然一個發著光的東西被我撥了出來,卻又迅速沉入灰中。 好奇的繼續去翻,可那東西亮晶晶好似銀珠,卻又仿佛水一般并不凝固,我想了想,取了一個茶杯將那部分香灰小心舀入,回到桌邊,,一點點將上層灰撇掉,眼看只剩下杯底薄薄薄薄一層灰時,將茶水慢慢倒入杯中,香灰浮起,被我拿茶勺舀到地上,端起杯來看著杯底是何物。 只見杯底沉著幾滴似油一般的液體,卻亮晶晶發出銀色的金屬光澤,我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這東西,突然將杯往桌上一放,捂住口鼻,后退幾步:這是水銀! 這世上,唯一成液態金屬只有水銀,因極易揮發出毒氣,所以除了術士煉藥,一般人家極少會有,這劇毒之物,為何會出現在香爐中? 我將殿內窗戶全部打開通氣,快步走到香爐旁,伸手摸著爐壁,因這殿內焚香不斷,所以爐壁溫熱。我有抽了一支正在燃燒的檀香掰開,仔細看了看,這香并無異常。那么,問題便應該是出自這香爐。 將香爐拿起來,將香灰一點點倒出,只聽啪的一聲,什么東西掉了出來。彎腰撿起它,吹掉浮灰,發現是一個手指粗細的存長竹筒,上面鉆了針眼大的幾個小孔,將那幾個孔側轉,些許水銀便從孔中滲出來。看來,水銀便是從這里而來。 取了隨身手帕將竹筒包了,藏在桌上那幾包藥中間,剩余香灰則倒回香爐內,故意沒有將檀香插回爐中,還留了些灰在臺面,旁人一看,便可知這爐中灰被人動過。剛忙完,腳步聲傳來,接著便聽到玉娘好奇的問道:“小七,你怎么來了?” 我轉過頭,見她剛要邁進殿門,立刻迎上去,拉著她往外走,笑道:“我被這殿內檀香熏得有些害困,咱們在院中說話。”說著便拉她走到院中,在竹椅上坐了,而我尋了個正對大殿的位子坐下,不時瞟著那殿門。 玉娘不疑有他,問我道:“說罷,來找我何事?”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這次來,是向你討個伺候的宮女。” 第57章 第五十六章 遇新疑 她有些奇怪:“你不是有一個貼身侍女伺候嗎?怎么,用著不順心?” 我搖搖頭,做出犯愁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青青那丫頭自小便跟著我,這么多年,早摸熟了我的喜好,怎么能不順心呢?只是,”我看她一眼,說道:“前些日子她沖撞了皇后身邊的宮女,想來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宮內的規矩太多,并不適合她。” 玉娘奇怪的說:“我見過她幾次,覺得不似不懂規矩之人,為何會沖撞皇后宮中的人?到底是何事,你仔細說與我聽。” 我假意說不必,見她一直追問,才將青青所說的告知與她,說完,我又說道:“這只是她一家之言,我也沒有盡信,想著這孩子總歸是魯莽了些,便找了個安頓之地將她送出宮。” 她聽了若有所思,嘆了口氣說道:“皇后是家中嫡女,從小嬌慣,難免有些專橫,連煜兒納妃時,都被她給了臉色看。有其主必有其仆,她宮里的人驕橫跋扈,我也有耳聞,這事,是你受委屈了。”說著拍了拍我的手。 我忙說道:“哪里,我寄居在這宮中,本就該低調行事,況且皇后一直以溫淑賢良,此時乃是我管教無方。只是青青這一走,我便沒有貼身之人伺候,你也知道,我這雙手可沒有那般巧。” 她抬眼看了看我,笑道:“我說你今天怎么連發都沒有盤就跑來,原來是不會梳。”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聽她說道:“好,這事我知道了,等我想想,選個合適的人,明天變給你派過去。”我一聽大喜,忙向她道了謝。 余光中看到殿門口人影一閃,一個年輕內侍走進殿中,我與玉娘說這話,眼光卻盯著殿門。不一會兒,那內侍便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四處張望,轉身便跑了,我拉著玉娘回了殿中,看那香爐果然被翻動過,想必他已發現竹筒不在。 我故意又與玉娘說了會話,約摸時間差不多,突然臉色一變,轉壓低聲音對玉娘說:“玉娘,你這宮中怕是招賊了。” 她聽了大吃一驚,問我道:“為何這么說?”我余光看著那內侍跑了,才對她說:“方才,我在等你時,身上戴的一枚玉佩被掛斷了串線,便放在桌上等回去再重新串起來,方才拉你出來,忘了那玉佩的事。可回來卻發現玉佩不見了,剛才我瞥見一個內侍鬼鬼祟祟的從里面出來,往懷中塞了什么,那樣子十分可疑,想必是偷了我那玉佩跑了。” 玉娘一聽便拍了桌子,說道:“誰那么大膽,居然在我宮中做這等下賤之事!”她喊了胭脂進來,問方才是誰進過殿中,胭脂想了想答道:“方才娘娘在院中與姑娘坐著,我過來送茶是好像看到四喜進了這大殿。” “他現在何處?” 胭脂答道:“方才見他出了太妃宮,不知去了哪里。” 我對玉娘說:“這事雖不大,可是居然在太妃宮偷東西,此人膽子必是不小,若不嚴懲,這宮中的規矩以后便難以執行。”她點點頭,安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