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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自己忘了。”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沒想到你那里居然藏著這種寶貝。” “這是什么?”我奇道。 “東海蠡蛇血,稀有的劇毒!這種毒蛇只藏身于東海邊礁石縫中,唯有漲潮前那一個時辰才游出來覓食,所以極難逮到,世上罕有。你別看它是□□,一旦用好了便是延年益壽的補品,每年都要向宮中進貢的。” 說著他又打開匣子里藍色瓷瓶,小心聞了聞,眼睛一亮:“海皇膽!” “這又是什么?” “是□□也是解藥,這海皇膽本身毒性極烈。哪怕傷口蹭到那么一點,一炷香的功夫便斃命,無藥可醫。但若將海皇膽與其他幾味藥調配,卻可解百毒。”老頭滔滔不絕的介紹,直到我聞見一股糊味。“藥!藥糊了!”我倆忙去收拾冒了煙的藥罐,又是一通手忙腳亂。 “羅小七,咱倆商量個事兒,”小老頭一反開始的愛答不理,熱情的套近乎:“這藥在你那也派不上用場,不如讓給我物盡其用。” 哼,我才不能白白送給你,想了一想,說道:“你要這些也不是不能給,只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老頭一看有門,趕緊又坐近些。 “你教我醫術。” “那不成,”老頭拒絕的十分干脆:“我這醫術是大半輩子的心血,就換你這點藥太虧了。” “那你留著傳給誰啊?”我毫不客氣的拿話刺他:“連個徒弟都沒有,難道將來帶到土里去嘛?” 老頭聽了,沉默不語。一看他有些動搖,便加緊吹風:“你看我這些都是稀有之藥,你再過幾十年也不一定湊全,那醫術我也不全要,只要把那些藥方冊子給我看看,當個答疑先生就成,累不著你。” 慕容老頭聽了,尋思半天,又盯著匣子中瓷瓶,終于一狠心:“好吧,就這么定了!”說完便抱起匣子藏到藥柜里,生怕我反悔。 我看天色已晚,起身要走,臨出門前問道:“那咱們什么時候開始學啊?” 老頭在柜子里翻出一本破破爛爛的書丟給我:“我白天要采藥,你先回去自己看這本書,什么時候照著書把我屋里這些藥柜的藥材全部記熟了,再開始教也不遲。”說完便繼續悶頭熬他的藥,不再理我。 我把破書往懷里一塞,順手把剛才他給我用過的小藥瓶偷偷塞入懷中,提著燈籠往回走。跟慕容老頭學醫術,是我琢磨一天的決定。羅小七這具身體功力全失不說,還成了搶手的“藥人”,不論是以前結下的仇人、還是將其制成藥人的人,都不會放過她,我以后必定沒有安穩的日子過,前途怕是十分兇險。 而學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我也未必吃得下那份苦,要想自保,最簡單的是學醫,更確切的說是學毒術,尤其是我這鼻子超乎常人的靈敏,算是有了捷徑。學了醫術,說不定還能研究下這身體,破了藥人的體質,畢竟,行走的“唐僧rou”太招搖了。想到來這世界以后,終于做成一件事情,不由得神清氣爽,有些得意忘形,一不留神便迷了路。 此時我正站在一個岔路口,不知往左還是右。把青青給的路線圖翻來覆去看半天,也沒看出自己現在在哪。看上去這兩條路沒什么區別,左看右看連個人影都沒,愁的我都快把頭發揪下來了。這時旁邊灌木叢傳來唰唰聲音,我頓時警覺起來,從袖中抽出小刀,盯著那處防備著,生怕遇到野獸。沒想到一個人從里面鉆出來,仔細一看,卻是莫笙。我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孩子大晚上跑這嚇唬人吶? 只見他一指右側那條路,又看向我。 “你說讓我走這邊?” “嗯。”他淡淡回應,轉身便要走。 “哎,等等。”我看他這么瘦,怕是營養不良,想問他好好吃過飯沒。見他要走,一下扯住他手臂,只聽他嘶的一聲,似是疼的倒抽了口冷氣,松開他手臂,抓住手腕輕輕掀起衣袖。這回輪到我倒抽一口冷氣,那手臂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傷口,一道道新傷壓舊傷,還有幾道在冒著血珠。沒等看仔細,手臂嗖的被他抽回。 我無措的看向面前少年,那雙先前看不到任何情緒的眼睛此刻透出防備和緊張,仿佛一只受傷炸毛的小獸。第一次離他這么近,才發現莫笙盡管瘦弱,身量比我還要高半個頭,想必成年后應該跟葉天不相上下。嘆口氣,從懷中掏出慕容老頭那順來的那瓶傷藥,不管他情不情愿,扯過那條傷臂,輕輕把藥粉撒了些在上面,又檢查另一條手臂,看沒有傷才放了心。囑咐他一個時辰內不要洗掉,便提起燈籠按他指的路走去。 走了幾步,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一處空蕩蕩的,哪還有莫笙身影,想這孩子沒有娘,爹又是個不靠譜的,大概從小遭了不少罪。腦中又浮現莫笙那條手臂,我突然覺得哪里不對,那手臂傷痕甚是奇怪,傷口集中在手腕脈搏附近,而且只集中在左腕,傷痕似乎經年累月,有些已經只剩下淡淡疤痕,最新一條卻還沒結痂,而每一道都不會超過半寸,好像在哪里見過。我嘆口氣,剛才的好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凈,又過了許久才回到竹樓。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懶,所以女主也不是勤快人,之所以安排學醫的情節,一來我本身便對中醫感興趣,二來為后面情節做鋪墊,因為不想寫成江湖文,所以各個配角的武功都一帶而過,并沒有出神入化。 第9章 第八章 血 引 一連幾天,我躲在屋里埋頭研究慕容老頭那本破書,內容不算復雜,是各種草藥圖注及藥效,可滿篇的繁體字著實看起來累人。好在前世我喜歡買臺版港版來看,雖慢些倒也不至于看不懂。看得煩了便靠在軟榻上面朝窗外發呆。上次受傷的手腕,差不多應該結疤了,這點小事不值得再麻煩青青,我找了把剪刀慢慢剪斷紗布拆開。這身體愈合能力很強,兩三天時間,傷口就只剩一條淺淺的紅印,估計不會留下疤痕。我輕輕摸索下,腦子里猛地想起什么,跳到地上就往門外跑。 白天路要比夜晚好找,記得青青說過莫笙住在溪邊木屋,我沿著上次到過的小溪一直走,果然發現孤零零一座小木屋,屋外坐著一人,不是莫笙是誰? 他看到我似乎很詫異,剛站起來,沒等反應左手便被我抓到面前,擼起袖子,上次看到的傷口似乎好了不少,已經結疤,我伸出手腕,跟他的并在一起比對,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