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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嘎一聲開了,扭頭一看,一個青衣少女推門進來,手中托盤上端著一碗似乎是藥的液體,原來,藥味是從她這來的。她一看到我,似是嚇了一跳,忙把托盤放在旁邊桌上,向我拜了一拜,道了聲:“姑姑,您醒了?” “姑姑?”我納悶了下,我看她跟這身體差不多年紀,這莫非是親戚?“你說我是你姑姑?”小女孩一愣,似是被我這問題問蒙了:“姑姑不止是青青的姑姑,這谷里大部分人都要喊您姑姑的?!?/br> “為什么呀?” “這……”青青猶豫了下,還是老實答道:“因為谷里大部分人都打不過姑姑您,所以您讓他們都叫您姑姑。” “……”感覺腦門子上出現(xiàn)三條黑線,羅小七這惡趣味,真是不敢恭維。青青把藥端給我:“姑姑,趁熱把藥喝了吧?!?/br> 還沒等她把藥端過來,那股苦味都快讓我哭了:“青青啊,這什么藥怎么這么苦?” “主上說,姑姑失了功力,怕是練功走火入魔,讓慕容老爺子給開了付藥試試,不行再換?!?/br> “試試?”我一聽就不干了:“藥有試著吃的嘛,吃出毛病怎么辦,我不吃!”她似有備而來,一板一眼答道:“主上說,姑姑要是不吃的話也行,就讓慕容老爺子天天來給姑姑針灸,總能找到方法治好的?!?/br> “……” 葉天推門進來時,我正一邊哀嚎著,一邊吞著這碗苦藥,青青見他,恭敬施了一禮,喚了聲葉護法,便立在一邊。我見他來了,索性把還剩半碗的藥放下,苦著一張臉抱怨:“哥哥,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里來啊?這里是哪兒呀?” 估計被我叫了一路適應(yīng)了,葉天的冰山臉沒什么反應(yīng),青青年齡小藏不住情緒,吃驚得瞟了我一眼,似乎還打了個冷戰(zhàn),一張小臉顯出古怪的表情。 “把藥喝了再說話。”他是來監(jiān)督我喝藥的? 不情不愿的端起碗一飲而盡,忍了半天好歹壓住沒吐出來。青青適時端給我漱口水,清淡的竹葉香總算去掉一嘴苦澀??次液韧辏~天上下打量我一番,說了句:“換身衣服,我在門外等你。”便出門去了。啊?我這身衣服怎么了,低頭一瞅,才發(fā)現(xiàn)身上這套粗布衣服早就磕破幾個洞,還沾了不少灰,確實穿不出門了。 青青從床邊衣柜中找出一套紅色窄袖交領(lǐng)襦裙:“這件是姑姑以前最愛穿的。”我恍然大悟,原來這房間的主人便是羅小七。只是,這衣服耀眼的火紅,從腰帶到鞋,甚至搭配的貼身小衣都是紅色,如此亮眼實在不適合這十二三歲的年紀。我問青青就沒有素一點的衣服嗎?她搖搖頭說:“姑姑愛穿紅衣江湖上是出名的,除了紅色便只有套夜行衣是黑色?!?/br> 實在搞不明白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為何喜歡這么高調(diào)的紅色,結(jié)合青青說的她那些惡趣味,想必性子是極為飛揚跋扈,只是小小年紀便在江湖上有名,莫非天賦異稟又學(xué)了武功秘籍? 琢磨的功夫,青青已給我換好衣衫,拉我坐到梳妝臺前,替我整理頭發(fā),我看鏡子里那張稚嫩素顏與紅色甚是不搭,打開胭脂盒輕輕沾了胭脂涂在唇上,剩余些許按在上眼皮算是眼影,一張臉立刻生動起來,羅小七這雙丹鳳眼被這一抹淡紅妝出了一絲狠厲,看起來年齡也仿佛大了兩歲。 一抬眼,青青已麻利的用紅絲線編成的發(fā)繩在我耳上左右兩邊各挽出一髻,其余長發(fā)散于肩上。我贊了青青一句手巧,對鏡看了看,便要出門,臨出門前,突然想起來問:“青青啊,為何葉天他不叫我姑姑?”青青一愣,答道:“因為姑姑您……打不過葉護法……” “額……好吧?!毕肫鹚麄z第一次聽到那種怪異的表情,我又問:“那我叫他哥哥難道不對嗎?” “......姑姑其實......您比葉護法還要大上一歲......” “什么?!”這人丟大發(fā)了,羅小七這臉......也太顯嫩了吧...... 沒等我多問,門外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換好了就出來!” 我只好把好奇心收了,開門走出去,等回來再仔細打聽。 大概我磨蹭的太久,屋外天色已暗下來,一輪明月當空,葉天正背手站在竹樓一角,瘦削挺拔身影鍍上了一層光輝,聽見我腳步聲,他側(cè)了臉,皎潔的月光中顯出柔和的眉眼輪廓,俊美如仙人。 只因他一貫冷臉對我,以至于,我忽略了那張臉其實是很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申請簽約被拒......好吧,第一次寫文真的水平太差了...... 第6章 第五章 怪 醫(yī) 下了竹樓,本以為會去山中天坑,葉天卻帶我拐到反方向的一條小路,雖有明月當空,我一到夜間便認不得路,也不知道這條是不是來時走過,只得緊緊跟在他身后,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跟丟。練武之人視力極好,他走在前面穩(wěn)穩(wěn)當當,我在后面跌跌撞撞,不是踩到坑里就是被藤蔓纏了腳。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xiàn)一座亮燈的木屋,還未走近,一陣藥香撲鼻而來,我摸了摸鼻子,心想估計是帶我來看醫(yī)生的。 走到木屋門前,葉天輕敲兩下門,里面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進來?!蓖崎T進去,還沒見到人,卻看到一屋子藥柜架子,從地面到屋頂排的整整齊齊滿滿當當,每個小抽屜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字,比以前見過的中藥店規(guī)模大了不知多少倍。正驚嘆著,冷不丁一扭頭對上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啊~”嚇得我本能往后一跳抓住葉天胳膊,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干巴巴的白胡子小老頭,兩只眼睛精光四射,一邊捋著胡子一邊仔細打量我。 葉天抱拳,對老頭施了一禮:“慕容前輩,主上讓我把羅小七給您帶來了。”想起上次那位主上說過要找慕容老爺子給我看病,怕說的就是這個小老頭了。老頭打量完我,理也沒理葉天,扭頭就走到其中一個藥架,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麻布小包,放在桌子上展開,竟然是一套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他彎腰坐下,頭也沒抬的命令:“把手臂放桌上?!蔽页蛉~天,指指自己,打了個“我?”的口型,葉天斜眼瞥我,意思是:“不是你是誰?”騙人!不是說吃了藥就不針灸嘛?我從小痛覺神經(jīng)變比別人發(fā)達,頭發(fā)都不肯讓別人梳,生怕揪疼,打針什么能躲就躲,眼看小老頭取了最粗那根針,這一針下去,我還不得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