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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態。不過此時,楊文通滿腦子都是劉二和蘭君親熱的場面,是以,季懷直的手掌剛一搭上,楊文通一個哆嗦,反射性的就要把它給捋下來。可他的指尖剛一觸到季懷直溫熱的手背,便被燙到似的彈起,轉身后退的動作一氣呵成,好不容易和季懷直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搭在他肩上的手掌自然早就滑落下去。季懷直見兩人之間近九尺的距離,默然無語了好半晌,才開口道:“你是不是在躲著我?”“沒有!”楊文通半點停頓也無,否定得斬釘截鐵、義正言辭。可季懷直太了解他了,且不論這幾日他奇奇怪怪的舉動,單看他此刻一臉“正氣”,就知道這人沒說實話。不過這也無所謂,季懷直笑了笑,順著他的話道:“那便好,我有事問你,跟我過來。”不去!楊文通又連退數步,退了以后,似乎也是覺出自己這反應有些過度,當即干笑補救道:“什么事?在這兒說不行?”季懷直皺了皺眉,又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話。楊文通見他這表情,便知道他應當是有正事要說,在原地糾結了半晌之后,還是不情不愿地應了聲,一步一蹭地跟在了季懷直的身后進了承明殿。隨著殿門“吱呀”一聲合上,楊文通心下一跳,默念數遍“談正事”“談正事”,這才繃住了臉上表情、沒讓自己露出什么心虛的神色來。殿內的人早就被季懷直打發出去了,季懷直進來以后,就徑直走到書桌那邊,拿了桌上一本單放出來的奏折,轉頭看時,楊文通已經自顧找了個座位坐了。——雖說不至于退到殿門口,但距離他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季懷直挑了挑眉,對他這作為不予置評,揚了揚手中的奏折,道了一句“接著”,然后也不待楊文通答話,就抬手扔了過去。彼時,楊文通正心不在焉的催眠自己“談正事”,看到有東西飛來,下意識的抬手去接,撈了個正著。季懷直暗道一聲“可惜”,竟然沒砸著。略帶遺憾地收了手,在楊文通看過來之前就收了滿面遺憾之色,肅然道:“你看看罷。”楊文通正愁著沒東西轉移注意力呢,也顧不得抱怨不想看文書了,忙不迭地展開了奏折,逐字看了過去。開始時還抱著幾分轉移注意力的心思,可是待到看清里頭的內容后,他臉色倏地難看起來,來來回回又看了數遍,眉間褶皺愈深。“不可能!”楊文通盯著奏折看了許久,也顧不得先前那點別扭的心思,抬頭直直地看向季懷直堅定道。——薊州知州上表奏報,安王私調兵力,無故陳兵朔都,似有反心。楊文通在安王麾下也效力過一段時日,頗受安王的照顧,對安王的為人也是有幾分了解的——絕對是忠心耿耿。楊文通覺得要不是皇位上坐的是季懷直,他都遠做不到安王這種地步。況且朔都那個破地方,易攻難守,還荒得一批,傻了才去那邊造反!他皺眉看著季懷直,補充道:“我雖不知這折子上的消息到底是如何得的,但……我敢作保,安王絕沒有反心。這個薊州知州……”他本想說“這個薊州知州純粹是胡說八道”,但不期然想起季懷直曾經和他說起過,對此人的信任等語。略頓了頓,還是咽下了到嘴邊的話,換了個委婉些的說法,“……這里頭一定有什么誤會在。”“我知道。”季懷直點了點頭,倒不是十分著急,有忠誠值在那擺著呢,不管是安王還是薊州知州徐寧成,那都是忠誠度上了九十的大忠臣,他可謂是相當放心,“……不然叫你過來干嘛?”楊文通聽他這般口氣,這才心下微松。先不論個人交情,就單看薊州形式,他就不贊同對安王如何。赤狄這些年來雖是安分了起來,但他可不像朝中那些人一般,真的以為赤狄是因為數次大敗,不敢來犯——不過是學乖了,知道等機會罷了。要是薊州局勢一生變動,楊文通敢用他的腦袋打保票,那幫孫子絕對會趁機過來撈一票大的。季懷直見他神情松了下來,也就繼續開口道:“我記得你同皇叔他關系不錯,你平日在京同他還有聯系沒有?”楊文通愣了愣,但還是如實答了一句,“……沒。”季懷直瞥了他一眼,扔了“要你何用”的眼神。楊文通本就精神高度緊張,對上這眼神瞬間就炸了,“季懷直!你特么給我想清楚,我可是是禁軍統領!你以為你這個宮城靠誰守著!我要是和一個守邊將領,還是身為皇室宗親、手里有兵的守邊將領,藕斷絲連……呸……糾纏不清,你一個皇帝能睡踏實嗎?!”對楊文通這反應,季懷直早有預料,是以淡定地點了點頭,回道:“……挺踏實的。”楊文通:“……”楊文通被季懷直這句話一堵,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幾次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憋出來,臉色漲得通紅。季懷直見他這模樣,倒是憋不住先笑了,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這不是信你么。”這句話過耳,楊文通滿腔怒氣霎時一消,但方才涌到臉上的血液卻遲遲未能褪下,明明都是頭腦充血,可卻與先前的感覺大不相同。季懷直見他神色已經緩和下來,便知道他多半已經消氣,又笑了笑,繼續道:“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開·玩·笑。楊文通抓住這三個字,方才充血的大腦終于冷靜下來,臉色霎時一冷。季懷直納悶道:怎么又不高興了?不過,他估計就算是自己開口問,也就會得個“沒有不高興”的回答,索性也不去討那個沒趣,徑直道:“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去給皇叔送封信去,問問他是怎么回事。也代我問一下皇叔近況……”季懷直想了想,又補充道,“難得去一回,順道送點東西也行……這個你就看著辦吧,倒是不必太正式了。”楊文通雖是想硬氣地回一句“自己送!”,但要是真是季懷直自己遣人去問話,估計得讓別人腦補出一百八十個含義來——到時候就是不懷疑,也變成懷疑了。他憋著一口氣,不甘不愿地點頭應聲。……“行了。正事說完了,咱倆也說點私事吧。”就在楊文通以為今日的事,就這么結束了時候,季懷直突然又開口了。他一面說著,一面拉個凳子坐了下來,擺出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說罷,你最近為什么躲著我?”楊文通剛想否認,季懷直就抬手止他,“你騙人那點伎倆,我從小看到大。熟得都不能再熟……你確定不說真話?”楊文通張了一半的嘴,倏地閉上,眼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