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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些看自家子侄的親近。可那次之后,兩人之間,就充滿了君臣之間的距離感。季懷直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當皇帝就是這點不好,永遠別指望從其他人嘴里聽見真話。作者有話要說: 季懷直:有話就明明白白說出來嘛!干什么搞冷暴力……/委屈臉.jpg第7章戰(zhàn)報季懷直一面踱著步子往宮里頭走,一面思索著到底要如何安置安王。他也不是非得把安王留在京里頭,雖然現(xiàn)在朝堂上折騰得要命,但也頂多是讓他時不時地憋屈一番,人身安全的話,他自覺目前還是有點保障的。以季懷直那比較粗淺的政治斗爭經(jīng)驗來看,只要安王一日尚在,櫟王就不敢動他,畢竟只要他一出事,最有可能登位的就是這位兵權在握、血脈正統(tǒng)的安王了。再說,比起那群只會動嘴皮子的文官,執(zhí)掌兵權的武將才最是應該抓在手里的,畢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朝堂上的那群人有權有錢,可是再惜命不過了……要是宮里頭發(fā)生點變故,他們投降肯定是個兒頂個兒的快。但是要他們主動造反,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誰愿意干這事兒啊?所以,算來算去,竟然是讓安王回薊州才是個好選擇?季懷直擰了擰眉,眼中帶上了些許憂慮。大魏和赤狄間的斗爭從開朝來就沒斷過,薊州作為九大邊境重鎮(zhèn)之一,和赤狄的交鋒更是屢有發(fā)生。戰(zhàn)場上可沒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一刀扎過來,就是親王也沒多條命的道理……季懷直正想著大魏和赤狄這些年的爛賬,面色忽地一變,在原地頓了一瞬后,再舉步之時,腳步卻比先前快了一倍有余,他越走越快,最后幾乎是小跑著趕回興德殿的。——他想起來了,方才飛奔過去的騎手身后的三面紅色旗幟,意為六百里加急。能夠得上這種資格的公文只有兩種:邊關急報和聚眾造反。不管哪一種,都足夠讓人頭疼了。**********“十萬火急!二月十四日,赤狄率軍七萬南下,平谷城于昨日(十九日)已破,守將袁齊戰(zhàn)死,游擊秦褚傷重,將士戰(zhàn)亡六千余、被俘千余。赤狄已向白澗方向奔襲……”季懷直看著手中的急報,面色沉沉。提到安王,最先想到的自然是他這些年來赫赫戰(zhàn)功。季懷直為了打好和安王的關系,對大魏這幾年的戰(zhàn)役也都略了解了幾番,在這方面也不復先前的一無所知。按照以往的慣例,赤狄這么大規(guī)模的調(diào)軍,大魏先前不會一點風聲也沒收到。可事實卻是,他手中的這份急報,是他這些日子來收到的第一封戰(zhàn)報……“陛下,可要宣召朝臣?”下方傳來李福小心翼翼的問話。季懷直這才回神,看了李福一眼,點頭道:“宣罷。”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記得知會安皇叔一聲,讓他也過來。”平谷和白澗都是薊州所屬,也就是安王封地,他對那里應當比朝中的大臣要更了解些。看著李福領了命,躬身退了出去,季懷直的眼神又重新落回那份戰(zhàn)報之上,神情漸漸地由沉重轉為無奈。——就算知道這里頭有問題,他卻連從何查起都不知道……畢竟朝堂的那些人,他信不過的占大多數(shù)。至于說用宮人和皇城侍衛(wèi)?季懷直倒還真的考慮過,畢竟看忠誠值的話,這些人可要比那些朝臣可靠得多。可是想到前世那臭名昭著的“錦衣衛(wèi)”和“東廠”,季懷直還是忍痛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可不想以后歷史課本這么描述他——紹德X年X月,魏X宗為了鎮(zhèn)壓政治上的反對勢力,設立“東廠”,履行監(jiān)察百官之責。東廠成立初期,客觀上促進了魏朝吏治的改善,并且極大地加強了中央集權,但也產(chǎn)生了極惡劣的歷史影響:1)……2)……3)……雖然他不指望“流芳百世”,但“遺臭萬年”還是免了吧,“默默無聞”還是挺好的,他一點都不想給以后的學生增加考點。**********一個時辰后,季懷直面色鐵青地坐在大殿上首,不住地吸氣呼氣,放在腿上了手不斷地握拳又放松,平靜了好半天,總算克制住了把案上的奏折,甩到那群人臉上的沖動。什么叫“陛下登基不足一年,朝中瑣事甚多,陛下當以朝局為重”、“赤狄所為不過財帛而已,國土無虞,陛下不必過于憂慮”、“陛下莫若給他們些許賞賜,赤狄得了賞賜,自然不會在邊境多加糾纏”……季懷直簡直快被他們氣笑了——朝局為重?!邊疆急報的時候,你跟我說朝局為重!要真的等到兵臨城下的時候,你想重都重不起來了!國土無虞?!你特么沒看見戰(zhàn)報上說的“平谷已破”?!還有那什么“賞賜”?!季懷直還是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說的是稱臣納貢呢。他當即臉色就黑了,這說法還真是有夠清新脫俗的!!!季懷直簡直就是看不懂了,按說這些年來,大魏和赤狄之間屢有爭端,雖是大魏居于守勢,但也沒有吃多少虧啊?怎么這一個個的,都這么消極避戰(zhàn)?!他青著一張臉,好不容易壓下了跟這一群一把年紀的老大爺們動手的沖動,看了一邊侍立的李福一眼。李福心領神會,當即掐著嗓子,拉長了聲音,尖聲道:“退朝——”雖說是退朝,但是季懷直到底還是沒把人都趕回去,反倒是留下了幾個人——兵部的尚書、戶部的左右侍郎、幾位軍權在握的將軍,當然還有安王。他留下的這些人,除了安王一直未發(fā)一言,其他人都是主戰(zhàn)派,意思可謂是十分明顯了。他就這么帶著這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到了一旁的偏殿,上來就直奔主題道:“眾卿以為,這一仗該怎么打?”連是否要開戰(zhàn)都沒有問,上來就問了要怎么打?偏殿中靜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有人上前道:“回稟陛下,以臣愚見,赤狄此來不過七萬余人。而我大魏兵力充足,單薊州守軍便有八萬余人,再調(diào)集周邊延慶、宣府、懷安等地守軍。三十萬大軍形成合圍之勢,赤狄不足為慮。”三十萬對七萬,大概四個打一個的比例,怎么樣也不至于輸了,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樣子。季懷直剛想點頭,就瞥見一旁安王滿面凝重之態(tài),在環(huán)顧四周,這里大半的人都隱隱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季懷直立即明白過來,這個主意大概不怎么靠譜,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歷史上比比皆是,打仗人數(shù)雖然重要,但顯然不是最重要的。他一時有些頭疼,他對這個時代的戰(zhàn)爭真的就是一知半解,怎么才能打勝仗,這實在不在他的知識范圍以內(nèi)……他抬頭環(huán)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