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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策馬而來。正是久去未歸的文殊。「殊兒?」霍擎一看,忙命人放下吊橋,親自下去接她。「你真是越來越胡鬧!炎軍軍營你都敢闖,不要命了嗎?!」霍擎扯住了文殊,先是訓斥,而後又問她「有沒有哪里受傷?有沒有餓著?有沒有……」霍擎這邊話沒有說完,遠處文睿得了消息也匆匆趕了過來,把meimei拉過去又是一通問這問那。內容和霍擎的如出一轍。「哎呦,大哥你們別問了,什麼都沒有,我好吃好喝的,沒事沒事!頭發都沒掉一根。」文殊說「不過也嚇了一跳,我差點以為炎王要把我關起來是為了再要挾你們呢……」文睿一定,立即火冒三丈「你這死丫頭,冒冒失失就敢跑,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他若是真的再反過來拿你要挾,你說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文殊毫不在乎的道:「當然不答應嘍!小時候你被東介國派來的匪人綁架,逼爹爹交出城守印信大權的時候,爹都不肯換。我跟你比,當然就更不值錢啦。」文睿咬牙切齒「說的沒錯,你不但不值錢,還注定是個嫁不出去的賠錢貨!」「要賠也是賠你的!活該!」眼看著兄妹兩個就要吵起來,霍擎忙轉移話題出來調節氣氛。他說「拿殊兒做文章,這樣的事,炎王倒是不會做。要麼殺,要麼放……殊兒還是有點運氣的。」「是……是嗎?」「就算炎王再卑鄙,畢竟是國主,想做什麼,可以暗中下手,該冠冕堂皇的時候,卻也不敢太過分。他率軍侵略,按道理已經占不上仁義二字,陣前斬殺使臣,更是過分,但還不至於讓人側目,但是,明目張膽的拿使者做文章,諸國史冊之中從未有過這樣的荒唐事,如果他做,炎國可就聲譽掃地了。就算他不在乎自己昏君的名聲,他也得在乎炎國的名聲。史官那里要記上這麼一筆,可是千秋萬代都抹不去的。」文家兄妹二人於是也點頭,霍擎說的不錯,拿使者做文章這種小人行徑,別人或許做得,但換成國君來做,定會讓天下人恥笑。有傷士氣,不值得。這與霍擎偷偷派使者拿陸景彥去求和,性質是完全不同的。「只是……」霍擎忽然又說「炎軍究竟為何忽然拔營撤軍,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哎呀,差點忘記了。他們放我回來的時候,那個叫彭俊的人給我一封手書。他說是文官代筆,上面印有炎國國主印信的正式文書,要給你們看。」霍擎拿來印信,拆封,文殊文睿也湊上前去。取掉黑紅色的絹帛封套,內里一封卷軸,是一封關於炎國退兵,三年之內再不進犯齊梁城的正式文書公告。不過文告的卷軸里,還另外有一張字條——大意是,暫時退後三十里,待洛重熙要的人平安送到,才會全軍撤離。且不但要陸景彥,還要正在給陸景彥醫治傷病的神醫程斂同道而行。最後,末尾附上一句:只限三年,好自為之。霍擎以及文家兄妹讀完這封信函之後,瞠目對望。為了一個侍衛……洛重熙居然……真的撤軍了。坐在馬車里等待的時候,洛重熙手里拿著長命鎖,咬牙切齒的看著,眼神中帶著冷冷怒意。陸景彥,孤王為你,做了如此昏聵荒唐的決定,你該當何罪?!饒是如此,當傳訊兵在外奏報,說齊梁城已派人將陸大人送還的時候,洛重熙還是第一時間掀開車簾下去看他。除了神醫程斂隨著陸景彥一道跟前之外,他那個呆頭呆腦的徒弟,巫醫蘇大仙也形影不離的跟著一起來了。不過洛重熙也沒有閑心理會別的,他只看見陸景彥躺在馬車上鋪好的床褥里,一動不的躺著,面色蒼白,生氣全無。軍中但凡有資歷的醫官也全部被調了過來,為陸景彥脈診。程斂在一旁跟他們解釋陸景彥所受的毒傷,以及近來幾日的醫治方法。順便把藥方也取出來給醫官們仔細研究。洛重熙卻讓他們都退到一邊去,徑自走到陸景彥的旁邊,默默看了一會兒,把長命鎖給他掛回到脖子上,然後俯身,在他耳邊柔情蜜意輕聲警告。「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換你回來。你若敢死,孤王一定鞭你的尸!誅你九族!!」尾聲七重蠱雖然厲害,不過程神醫也很厲害。加之洛重熙不拘什麼天下奇藥,神仙靈丹,一并搜刮過來往陸景彥嘴里灌,只怕想死也太不容易。只是……無論洛重熙如何的威逼利誘,陸景彥的傷勢雖然見好,卻一天一天,總是不醒。對此,程神醫也束手無策。洛重熙在景國湖城的事情一了,便只留下部分軍隊以及將領駐守,帶著其他文臣武官回到了炎國國都,綺京城王宮。按理說,既然回到了綺京,陸景彥重病受傷,自然是該送回陸家的,不過陸景彥的父親才把話開了個頭,想把兒子接回去家中休養,卻被洛重熙想也不想便駁回了。於是陸大人在便住在炎國王宮里,錦衣玉食,奴仆如云,渾渾噩噩睡了大半年,從這年深秋,直到來年初春……一年里,春色最好,院中荼蘼如雪,屋內落花堆積在窗臺上,惹來滿滿一室的甜香味。花皮鼠絲絲被洛重熙帶回了炎國。它已經長大了,在綺京王宮里到處做窩,每日在洛重熙跟前上躥下跳,玩得很樂,吃得很肥。「就這麼耗著吧,孤王看你什麼時候醒。」只聽洛重熙冷著聲說道「不醒也沒關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還就不信這個邪!」對著躺在床榻上無聲無息的那個人,炎王陛下發了半天的脾氣,門前經過的宮女們,都悄悄的躲避開,裝作沒聽見。像這樣的一幕,一天里,總要重復上演個三回五回的才算完事。洛重熙發了火氣,過了一會兒,卻又忽然變得出奇的溫柔和氣。坐在陸景彥的身邊,打著商量。「景彥,不然這樣。若你今天便乖乖醒過來,孤王就答應你一個賞賜。你想要什麼都行,什麼都答應你,怎麼樣?」當然,就算他如此這般的誘拐哄騙,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該睡還是照舊睡,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洛重熙悵然若失,也不說話,就只安安靜靜趴在他身上小憩了一會兒。知道用過午膳後,下午還有一籮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