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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我聽人說,炎國的國主,是個暴君,他走到哪里,哪里就尸橫遍野,燒殺屠城。」「他不是那樣的人。」洛重熙即便有屠城慣例,那也是在戰時為了大軍補給供糧之類的事情,如今已經攻下湖城,他短時間內并不想再去擴充版圖,何況湖城是景國前王都,城市壯麗,人口足有百萬,再如何他也不會輕易下什麼屠城令的。陸景彥聽不慣有人說他家主上的不好,即便對方只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陸景彥說:「你看,你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他只是看起來有點像個暴君而已。其實不是。」他也只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有點難親近而已。其實……也不是。陸景彥在湖城臨近東城門樓的一座荷塘前,一坐就是一個上午,守城以及巡城的官兵一波接著一波從他周圍走過去,誰也沒敢上前打擾。到了日上中天的時候,陸顯宜倒是急匆匆的跑過來了。陸景彥遠遠看見大哥的身影從橋上過來,便自石欄桿處站起身來迎接。他站在荷花池邊,笑得從容,對陸顯宜道「大哥這麼忙,怎麼也有空閑到這里來游玩?」陸顯宜到底沒有他弟弟的這份淡定,開門見山便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惹得主上不快了?」陸景彥微笑搖頭「沒有。」「那、那是主上因為之前你保護不周害他受傷的事……怪罪你了?」陸景彥依舊搖頭「大哥,你想太多了。主上并沒有提過此事。」「那為何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剛剛鍾瑞那邊卻傳來消息,說是主上要調侍衛營二十個高手過去近身護衛?」陸顯宜是得了消息後第一時間來找弟弟的「這事你可知道?」陸景彥沈吟片刻,回應道:「多些人保護主上,這原本就是好事。」「我不是說多些人護著主上不好,我是說……」陸顯宜頭疼,急得團團轉。這話他可要怎麼說明白才不至於讓弟弟臉上不好看,想來想去,左右看看,四下無人,這才聲音壓得極低,小心探問「我是想說,你跟主上之間究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開陽鎮見到你,我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我是你親大哥,難道你的事還要瞞著我嗎?!」陸景彥聽他如此說,便撫著石柱欄桿,低頭淺笑。「大哥耳目靈通,只怕我想瞞也瞞不住。只是你既然已經得了消息,又何必非要聽我親口承認。」陸顯宜早有了心理準備,自然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仍舊有些難以消受。「那樣說來,你們在開陽鎮那會兒,就已經……」「是。」「那主上是昨晚才醒來,憶起之前的事情?」「是。」「那昨晚你們……也在一起?」陸景彥沒有說話,權作默認。陸顯宜見狀,頭痛非常。「你真是糊涂,縱有天大的膽子,你怎麼能敢做這樣的事!」「大哥,其實我對主上……」陸景彥笑得從容,說得也坦然「我對主上,一直都是喜歡的。」「大哥,其實我對主上,一直都是喜歡的。」陸景彥這話說的,沒有一丁點不自然的地方。就仿佛他喜歡的那人,是個跟他門當戶對的姑娘,今晚說完,不妨明天就下聘禮娶回家的。可憐陸顯宜這位做大哥的,聽完之後,卻愁的頭發都幾乎要白了半邊。又不敢把話說得太大聲,只能苦口婆心悄聲的勸「他是什麼人?!大炎的國主,是你想喜歡就能喜歡的?你有幾個腦袋!」「我都不怕,大哥你怕什麼。」說來奇怪,熙熙中毒的時候,他日夜都為今朝這一刻憂心忡忡,到如今,事情來了,反而輕松起來。人生有得必有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反正他也認了!陸景彥閑極無聊,撩起衣擺,坐在河岸邊上撿小石片打水漂。顯然一幅油鹽不進的摸樣,陸顯宜說不動他,耽擱半晌,最後也只好兀自郁悶的離開。洛重熙說了不讓陸景彥出城,他也果真就聽話的在城內轉轉,走走看看而已。所幸湖城甚大,臨水環山,王宮以外,有內城外城,頗多的古跡勝景,若是認真一處一處接連著游走賞玩,沒有十幾日是怎麼也不夠用的。陸景彥只沿著百里塘堤岸邊閑坐垂釣,一待便到了傍晚,因為已經告假,自然無需在王宮里當差,多年來竟是少有的清閑。他在王宮中多年,是仕宦家族公子出身,又為人豁達,做事從不拘泥,自然也就結交了一些朋友,大多是在護衛軍或者侍衛營中,再有便是一些家族中的世交子弟。如今也有隨了主上的王師一同來到湖城,或大或小,擔任一些職務,此刻沒有要務在身,本是相約了一同喝酒,在街頭迎面遇見的陸景彥,少不得就架上他一道去了。陸景彥不由分說被他們簇擁著走,此刻湖城內店鋪酒肆大多關門,街市上冷清清的,也不知他們此行要去往何處。誰知忽然轉過一條偏僻靜謐的巷子之後,眼前豁然,竟是一間寬敞大院。這里面的景象卻是湖城里頭少見的繁華熱鬧,與其他地方半分也不相同。哪里還有冷清寥落的跡象。只見得這院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門口掛著通紅的燈籠,提著門匾,懸著對子,院中四面是朱漆樓閣,建的也算精致,樓閣背面延伸處也有亭臺水榭,里面也是翠竹奇石花卉鳥雀一樣不少。向上看去,那些樓閣之內,絲竹聲伴著勸酒聲不斷傳出,依紅偎翠,原來是處風月場所。騎郎將蘇恒幾年前與陸景彥同在侍衛營,交情最是不錯,此刻見這陸大人對這個地方竟是一副陌生的樣子,便笑著拍拍他肩膀打趣:「你看你看,都說近身侍衛不能干,主上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沒個自由。這些年都圈出毛病來了,你該不會是連花酒都喝不得了吧?見了成群的漂亮女人哪能是這幅表情,應該是撲上去逮住哪個親哪個才對啊!」蘇恒一說完,身邊幾人全都跟著起哄,熱熱鬧鬧就走進了院中。於是自然侍女小童在前引路,進了樓閣,選一處雅致軒館,點上酒菜,最後,便是正題。蘇恒等人招來鴇母,專挑那些有才有貌名頭響亮的紅牌姑娘前來陪酒彈琴,一人身邊坐一個,誰也不落下。自詡雅宴一桌,喝得不亦樂乎。席間陸景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