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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圖別的,就只是喜歡看帥哥收到禮物時,眼里一閃而過的光芒。可惜今年看不到了。到家了。一年不見,爸媽又老了,弟弟長成了大個子,叫大哥時嗓門粗得像大老爺們,他年中考上了大學,還是重點,可惜丑鬼沒能請假趕回來喝酒。meimei也是個大姑娘了,家里最好看的就是她,嬌俏可愛,喊大哥也最可愛。吃飯時丑鬼難得喝醉了,被mama問一句辛苦不辛苦,就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他嘴里說不累,還說年輕人,有的是力氣怕什么辛苦,心里卻算著今天已經是假期的第四天,再過三天,他又要原路返回打工的城市,下次回來又得一年。所以是因為回家了才知道累。回家有爸媽有弟妹有溫暖,才覺得外面的日子確實孤苦。然而只要能換他們的笑,丑鬼覺得累也值了。晚上丑鬼溜達著出門,樓上閣樓鐵將軍把門,從門縫里往里看,黑燈瞎火什么都看不到。丑鬼有點難過,人哪,可不都是這樣,關系再好再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走散了,從此音信杳無。還是有自己的家才好一些。mama給丑鬼安排相親,姑娘是隔壁鎮上的,比meimei還小一歲,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實在負擔不起,盤算著能嫁出去一個,多少換回來一點彩禮。大年初二下館子,蒼蠅大的桌子擠著四個人,女方低著頭只顧哭,她媽一邊罵死丫頭不懂事,一邊急哈哈地問丑鬼一年能掙多少錢。“不多不多。”丑鬼實話實說。mama在旁邊好脾氣的地補充:“這孩子心眼實在,又吃苦耐勞,就是長得欠了點,但這樣能守著老婆過一輩子。”對面女孩突然哭得更大聲,她媽罵得也更大聲,嘆著氣說:“原想找個人貼補家用,看來又指不上。”相親不歡而散,丑鬼沒覺得什么,家里氣氛卻因為這事顯得有點沉重,meimei晚上偷偷安慰大哥,說別人看不上你,不是你的錯,你始終是我們的好大哥。丑鬼笑得眼睛都酸了,還是自家meimei好,妹不嫌哥丑。初三晚一點的時候就要走了,丑鬼從閣樓發呆下來,迎面卻撞上了個人。帥哥愣在樓梯上,抬著眼皮,面無表情地看著丑鬼。他猜得沒錯,丑鬼就是丑鬼,就算在大城市混一輩子,回來也依然是丑鬼,改不掉的。丑鬼卻已經笑開了花,看著帥哥語無倫次:“你,你怎么在這?”接著又喋喋不休:“你長高了,更帥了,連發型都是鎮上沒見過的,真好看。”帥哥不理人,視線從又丑又蠢的臉上移開,人也從他身邊走過去。他只是回來看看這里的閣樓。他住過十多年,畢竟是有感情的,而他爸那個別墅里,有的只是紙醉金迷。門鎖已經生銹了,帶走的鑰匙扭半天才打開,屋里還不及別墅一個洗手間大,一張破床就占據了一半空間,還迎面撲來一股子霉味。帥哥站在門口,白得發光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一絲表情。丑鬼卻自以為是,拍著帥哥的肩說:“嘿好小子,出息了還不忘老本,將來肯定有更大出息。”“什么叫更大出息?”帥哥問丑鬼。丑鬼反應不及,也尷尬地笑,想了想說:“不就是住好房子開好車,將來娶個漂亮老婆,生個漂亮娃娃,老了要死了,再看著他們哭自己,這就是出息。”帥哥冷笑:“那你可真有出息。”丑鬼左拖右哄,拉帥哥回家吃飯,一家人都把帥哥當菩薩一樣供著,給他撿最好看的菜,最好喝的飲料,什么都給他,帥哥這才難得有點笑,像小時候一樣又軟又甜。丑鬼要走了,走之前還留帥哥在家住一晚,說弟弟meimei都可以陪他,帥哥不置可否,跟著一家人下樓送他。還是那輛不知道幾手的破摩托車,后面綁著老高的蛇皮袋子,里面什么都有,是他媽準備的臘魚臘rou,夠他吃一陣子。丑鬼跨上了車,突然想起什么,又抽腳下來,把他妹叫到一邊說幾句話,他妹回頭看帥哥一眼,乖巧地點頭說知道。晚上帥哥睡丑鬼的床,他本來沒打算留下來,但又覺得不能辜負這一家人的好意,便偷偷把他爸的司機打發去住賓館。丑鬼妹一直沒來敲門,帥哥枕著破枕頭,一邊嫌棄地皺鼻子,一邊想丑鬼這會兒到哪了,下午他看自己那一眼又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幾點睡熟的,隔天怎么都要回去了,丑鬼妹又送他,扒著車門丟他懷里一樣東西。是個沒開封的新手機,大屏幕上印著一個缺口的蘋果。同樣的品牌,帥哥兜里就有一個。丑鬼妹說:“這是大哥送你的過年禮物,往年都送,今年不能沒有,以后估計就沒機會送了。”帥哥拿著手機,如燙手芋,不能收,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放回去。他喜歡好東西,也有錢買好東西,不缺丑鬼這一個。但這是丑鬼送的,他想留著。第五章丑鬼_05丑鬼回城就換了個工地,是個地標建筑,據說高度快六百米,一百多層,工期比之前的所有項目都要長。工期長才好,有穩定的工作,就有穩定的收入,晚上睡覺都踏實些。同進工地的有一個跟丑鬼年紀差不多的人,長得也一般,但身材魁梧,干活干出來一身腱子rou,太陽底下光膀子時都能閃光。這人跟丑鬼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卻總愛往丑鬼身邊湊,今天借個火,明天借個洗頭膏,借完了來還,又要坐半天。丑鬼也不是煩他,下了工地本來就什么事都沒有,他又不打牌,光坐著也無聊。腱子rou問丑鬼想不想出去玩。丑鬼在這城市里輾轉幾年,工地換了無數個,倒是真沒出去玩過。“不去,”丑鬼叼著煙笑,“沒錢玩個屁。”腱子rou說:“你省老婆本呢,老婆還不知道在哪,先帶你學學怎么給人做老公。”丑鬼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實打實也一個二十二歲的大老爺們了,春夢都做不到實處,聽到這里還紅了耳根。“不去!”丑鬼覺得去那種地方還是不對,他不是隨便的人,隨便的時候也還是想做個人。腱子rou卻說:“丑鬼,你這人真沒意思。”說完他自己走了,隔天中飯休息,把昨晚上在某個地方的那種檔子爛事當笑話講給大家聽,他說得繪聲繪色,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丑鬼不覺得好笑,但也跟著笑,心里其實有點惡心。晚上丑鬼做夢了,夢境虛無縹緲,懷里的人還是看不清臉,但這人有把冷冰冰的嗓子,跟所有人一樣,喊他大哥,丑鬼就醒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