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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大概也就是這副模樣了。 也對,生前他為了落骨成仙,竟用妻兒的血rou做祭,如今,他為了報一己私仇,還要用她來增進修為,果然,他還是他,即便再過上百年,也改變不了一顆喪盡天良的心! “那又如何,她生前是我的人,死后還是我的人,為夫君而犧牲,是她身為人婦應該做的。” 說罷,一雙眼狠戾畢現,探手就朝柳伍抓去,眼見著她們就要命喪當場,傅荀闊袖一揮,張懷柳立刻被推出去了老遠,嘭的一聲撞在了身后的樹上,與此同時,傅荀飛身上前,就朝傅言和聊兒抓去,張天師見狀,立刻雙手捏訣,喝了聲“去!”一縷黑煙從他身上化出,飛撲著朝傅荀咬了過去。 迅疾的氣流,凌厲的攻勢,醇厚的修為,不用碰觸已經心下了然,千鈞一發,傅荀閃身躲過黑鳥嗷的一聲撞進了后方的巨石之上,頓時巨石四散,化作煙塵。雖然堪堪躲了開,可傅荀還是被黑鳥騰起的氣流割傷了脖子。 他不是少了二十年修為,怎么還能跟自己不相上下? “比起當日,我的本事可還夠看?”張天鑒見他負了傷,有些洋洋得意。 “你……”傅荀驚訝之余,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虧你還自成正道,為了報私怨竟連旁門左道都沾染。”自古以來,旁門左道最是有助修為,可因其多有違天道,所以一直以來鮮少有人修煉,因為修煉此法,雖然可以修為大增,但必不可善終。 “不可善終又如何,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后面。”張懷柳恨不能將眼前之人,抽筋剝皮,以消他二十年的心頭之恨,可他眼珠一轉,似是想到了什么,走到聊兒身邊蹲了下來“小姑娘,你可知道今日的月亮為何是這般殷紅?” 聊兒恨極了他,此刻看他蹲在自己面前,更是恨不得咬掉他的耳朵,奈何她動不了,只能用眼睛回瞪他。 “因為今日是中元節,此刻鬼門開。”張天師說著,一指傅荀“而他原本是要送你入輪回,不過被我這么一攪合,怕是心愿難成嘍。” “你住口!”傅荀心里忽然慌了,直覺他接下去的話,很可能把一切都說出來“聊兒,別聽他胡說八道!” 似乎還是第一次呢,見他發這么大脾氣,可若他心里不是這樣打算的,為何連別人說一說都會這般生氣?沒來由的,她信了,這個人不是正人君子,可他為了能泄恨,為了能看他們痛苦,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真的,而依著他的心性,也的確干得出舍己為人的事情。 一雙眼睛,看得他心下一沉,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神傷的模樣。 “想知道為什么嗎?”張懷柳見倆人神色不對,越發得意“因為他欠了你一條命啊。” 一個啊字還為落音,傅荀豁然祭出了蒼水白玉,一方白玉在他嫻熟地驅策下,清光大盛,立于胸前,凌空幻化成法陣,直沖著朝張懷柳而去。 張懷柳見了,不慌不忙甩出方尺橫于胸前,黑氣內斂,與迎面而來的靈氣成對抗之勢,兩道靈光豁然相沖,地面劇烈震動,夜色也仿佛懼怕了一般,瞬間黯淡了下來。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瞬間從白玉傳了過來,傅荀只覺得脈絡一陣疼痛,忙咬牙忍住了,可對面的張懷柳卻還面不改色,雙手猛然一推,傅荀立刻失了力氣,嘭的一聲被彈開了數米之遠,白玉孤零零地在地上轉了幾圈,不動了。 ☆、第二十六章 功虧一潰 聊兒見了,嗚嗚地聲音從喉嚨發出來,張懷柳聽了,渡回原地笑道“放心,我還不會讓他這么容易便死了,那豈不是便宜了他。”說著,張懷柳竟然坐了下來“小姑娘,哦,不對,應該叫你于家三小姐……” 于家……三小姐…… 見她不說話,似乎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張懷柳又道“雖說你現在被他封印了戾氣,連帶著記憶都沒了,不過若是想的話,還是可以想起來的,要不要我提醒你兩句?” “別聽他的!”傅荀顫顫地站了起來,似乎傷了元氣,臉色慘白一片。 為什么不聽,他從不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雖然這是他保護的方式,可她不需要這樣的保護,她要知道所以的事情,她要清清楚楚地明白與他之間的過去。 “國子監,小青峰,那可是你們最好的時候,于小姐當真便什么都忘了?” 張懷柳說著,猛然探手掐住了她的頸后,一陣碎裂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聊兒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便昏了過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個人,氣急到了極點,反倒平靜了下來“她是個戾魂,不出意外,她此刻本應該以新的身份作為一個人活著,你破了我的封印,她一旦化成戾魂,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張懷柳斷然道“但若能看見你們自相殘殺,我何樂不為?”張懷柳說完,視線便停留在他的身后,再也移不開了,眼睛里有輕蔑,也有詭計得逞的滿足。 “荀兒……”一聲極低的呼喚,讓傅荀僵了一瞬,但他始終沒有回頭,直到身后的人邁著緩慢沉重的步子,挪到他的眼前“你……”傅文激動之余,探手便要去摸他,似乎只有看到還不夠,摸得到才能讓他有失而復得的喜悅。 “人鬼殊途,大人還是不要靠近為好。”傅荀說著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臉上淡淡的沒有什么表情。 “鬼……”傅文吶吶不能言,這世上真的有鬼?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呢“沒事,沒事,回來就好。” 傅荀沒有說話,下意識地把眼睛挪了開去,可就是這么不經意地一撇,正瞧見張懷柳面色一沉,一柄方尺嗖嗖地朝傅文背后打去,他來不及提醒,幾乎就是下意識地推開了傅文,可自己卻沒有閃避的機會,方尺端端正正擊在胸口,一點流螢從胸前的傷口潰散出來,傅荀只覺得眼前天地倒換,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荀兒!”傅文見了,兩步跑上去,緊緊將他抱在懷里,似乎這短暫的重逢太短了,唯有這樣抱著才能安心,就如當年一樣。 “你別忘了,言兒除了是傅家的小姐,更是忠國公的心頭寶,你若膽敢傷她半分,便休想或者離開京城。” “忠國公?他算什么東西,今日誰也別想走!”傅文見他不懷好意地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似一把刀,危險的氣息不言而喻,他忙把傅荀樓的更緊了“你要做什么?” “拜傅公子所賜,毀我修為,損了我二十年道行,如今自然是要用他的鬼丹來修補。”張懷柳說的陰測測,傅文只覺得背脊發寒,眼見著他越走越近,可自己出了坐以待斃,似乎沒有什么辦法能抵抗。 恰在這時,一股陰風突起將聊兒所在的位置卷出了一道勁流,陰風形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