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能走。”

    “好，我答應。老師再見。”學弟真的轉身就走，干凈利落脆。

    言出必行的學生，班主任也是有點害怕，氣氛有點模糊的辦公室，還是漂亮姑娘最先開口：“選歌的事就交給我吧，男生哪兒會有女孩子聽歌多。”

    同樣面對著辦公室的大窗戶，漂亮姑娘親眼看著學弟跑向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背對教學樓的學姐一出手，三分命中。

    “和我打一局吧。”學姐不回頭，也聽得出，帥學弟來了。

    走過去撿了球，學姐轉身把球扔向了學弟，學弟接過球抱在懷里。

    “比投籃吧，對抗我可打不過你。”兩人走到了最邊兒上的場子，不想被別人打擾。

    雖然學弟想和學姐打對抗，但他樂得跟學姐比一下她所擅長的，這要是贏了才能讓學姐覺得自己更厲害：“都聽你的。”

    勝負欲不是人人都具備的東西，但恰巧學姐有：“定點投籃，就比三分。”

    率先站到底角的學弟起跳，出手，一氣呵成，籃球隊每天都必練的課程他可不會輸。緊接著45度角，正中，45度角，底角，發發命中，一輪下來學姐有點為難，這孩子毫不手軟，完全不給老人家面子。

    “輸了藝術節結束等我一起走。”命中的好處就是球不會跑遠，撿回球的學弟把球拋向了學姐。

    雙手準確接球的學姐，感受到了帥學弟爆棚的勝負欲：“先贏了我再說。”

    同樣，兩個底角，兩個45度角，一個正中，全部命中，學姐也是練過的。

    第一輪熱了身，第二輪的手感火熱，五個角度全部命中，把壓力留給了學姐，原本就和朋友打了會兒球的學姐有點吃不消，但她不想輸給這個小朋友。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連中四球后，站在底角的學姐能感覺到手臂沒那么利索了，球在手里漸漸沒了手感。

    “藝術節我要唱歌，你會給我照相吧。”盤著腿坐在地上的學弟看出了學姐的力不從心，姑娘的體能還是拼不過小伙子。

    “獨唱？”找個氣口緩緩的學姐樂得接茬，只是拍球的手可沒停。

    學弟搖搖頭，是獨唱就好了：“對唱。”

    “和漂亮學妹吧？”學姐瞄了瞄籃筐。

    “你怎么知道？”學弟心中暗喜，這劑預防針看來是打對了。

    出手的那一刻，學姐就知道她輸了，一切皆因想起了那個把果汁放在學弟桌上的漂亮學妹。

    球準確的越過籃筐，落地，滾遠。學姐心里罵自己意志太不堅定，嘴里念叨著：“真該進的。”

    輸贏此刻在學弟眼里都沒那么重要了，學姐的態度高于一切：“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對唱？”

    面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帥學弟，學姐招架不住：“老師通用套路，好資源當然不能浪費。”

    一句話就換了個人緊張，學弟的腦子里都是他沒出現的那兩年，學姐可能和這個或者那個學長對唱的畫面，原本想讓學姐別誤會，現在他自己倒誤會了：“我不想知道你和學長對唱過情歌。”

    一逗就急的小朋友是可愛的，至少在學姐眼里是：“我跑調，多大的臉都不夠丟的。”

    得到了好答案的學弟仿佛被投喂了蜂蜜薯片，心情好的不得了：“學姐輸了，藝術節完了記得等我一起走。”

    學姐后悔啊，干嘛讓這孩子開心，一高興就找她算賬，連抵賴的機會都不給她，賊得很。

    “好好好。”一碼歸一碼，想的天花亂墜，嘴上該答應還得答應，學姐覺得言而有信很重要，尤其是在學弟面前，老是想兌現說過的話。

    得到答案的學弟被一個電話叫回去聽定下的歌，不得不走。學姐這才發現，比賽比得天都黑了，cao場上早就走沒了人，遲遲沒有開完的家長會也結束了，學姐這才望見cao場大門處自己爹的身影。

    從cao場的一端到另一端，對角線的距離可不短，學姐用跑的趕到門口，氣喘吁吁：“爹，你們怎么這么長時間？”

    “玩的開心嗎？”開心的話用不開心的語氣說出來，就變得可怕了。

    從來沒見過自己爹這樣的學姐愣在原地。

    “我們不在乎你的成績，但至少高三你得在乎一次。”原本心情好的學姐，明白了自己爹的意思，沉默不語地跟在身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高三的路不好走，自己、家人、學校的壓力，比疲勞更可怕。

    ☆、十五

    總算在家長會后的那個夜晚活下來的高三，依然過著奮發圖強的生活，12月一上來的月考成績都好的嚇人，可見那一晚的血腥程度。

    轉眼年底了，冬季長跑是每個學校都別想逃過的噩夢。

    畢竟，德難改，智難學，只能好好練體了。

    穿著校服，呼出白氣，繞著人rou立桿順逆時針跑，以系鞋帶打晃子的休息卻總能被班主任抓到。凍得不愿露出手指頭的日子，各種小聰明都用上了，就算被識破，也要試了又試。迎著冷風跑岔氣的感覺可以和期中考砸平起平坐，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千萬別逞壯士斷腕之勇。

    學姐系了條圍巾在籃球場里溜溜達達，好不容易借著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的理由逃過了冬季長跑，她得好好嘲笑一下連生理借口都沒有的小伙子們。每每溜達到自己班后邊都得站住了看他們一會兒，聽著每一圈下來的慘叫聲，心里甭提多爽了。

    學姐爽了，可學弟很不爽，他完全沒理由請假陪學姐遛彎，只能認命的跑一圈看一眼學姐，偏偏學姐每次都站在高三2后邊，根本不看自己。

    當堅強的鞋帶好不容易感知到學弟的心思，他終于可以坐在跑道上歇口氣了，即使只有系個鞋帶的功夫。

    時間總是飛快的，就算降格幾倍，系個鞋帶也就那么多時間，看著大部隊迎面跑近，緩了口氣的學弟，就算有萬千個不愿意也得繼續跑步去了。只是猛地起身，才感覺到身后好像有個活物。

    半張臉都縮在毛線圍巾里的學姐，覺得她和帥學弟真是默契有限，一直站在他身后，他卻只看到前方。

    沒時間面面相覷的兩個人都有點驚訝于對方。

    “跑餓了嗎？”圍巾阻擋了學姐的聲音，變得含混不清。

    “餓！”離不開吃的倆人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學姐掏了掏上衣左右兜，沒有，褲子左右兜，也沒有，上cao前給帥學弟帶的德芙黑巧克力插翅膀飛了。

    學弟眼巴巴的等學姐找啊找，結果什么也沒找出來，身后高一2的跑步大隊已經跑過了一輪，學姐才恍然大悟：“巧克力被哥們兒順走了。”

    “可是我餓。”大喘氣了半天，學弟很不爽那個順走他巧克力的人，他大概是知道學姐口中的哥們兒是哪個學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