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指不出問題在哪里。如果真要這么做的話，拍照的事情是不是要交給沈霄然，那就意味著他每個星期都會來吧。安寧到是不反感沈霄然的出現，“菜譜的配料，讓我自己來寫吧。”因為是剛開的專欄，并沒有介紹菜譜，對這點，程宇當然點頭應充。

    “有什么需要盡管向我提。”程宇已經不滿足于卷卷安寧的頭發，身子已經貼到了安寧的身側，一手摟著安寧的后腦勺，一手扶著安寧的臉膛，“安寧，我做得這么好，表揚我好不好。”

    “什、什么表揚。”這話說得明知故問，程宇的樣子就擺在那里。可安寧對程宇無法主動，“隨、隨你吧。”

    “好乖。”程宇在安寧耳邊喃喃輕語著，她的耳朵能感到程宇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好像在撥動她心弦似的，讓她無法平靜。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觸碰在一起的嘴唇也是，生怕她會受傷一丁點兒的傷害，輕得像是在觸碰空氣。

    安寧的身子漸漸向一側倒去，程宇很順勢地伏在她身上。她兩手被程宇架到頭頂上方，他不停地親著她的頸間的每一寸。如果一切按著正常的規律發展下去，那么安寧很有可能在這個時間被程宇享用。只是就在兩個快在衣不遮體時，家里的門鈴響了。

    程宇沒有在意，箭在弦上他無法停下來。“程宇，有人在按門鈴。”安寧提醒他，而且這里還是在客廳，陽窗的窗簾也沒有拉上。安寧的心思無法再集中。

    “不要管。”程宇抱起安寧前往臥室，只是這時打擾他的不再是門鈴，而是他的手機鈴聲。程宇憤憤地罵了一句不知什么話，一邊是沈霄然打來的電話，一邊是已經要準備要穿上衣服的安寧。“可惡！”程宇只好先接了電話。

    沈霄然說他就在門外，說按門鈴沒人開門，只好打了電話。

    “這個混蛋，破壞我的好事。”程宇看到安寧已經去了衛生間梳頭發，知道這事目前又成不了，只好先去給沈霄然開門。

    門外只有沈霄然一個人，程宇打開門，沈霄然魚慣而入。“不像是剛睡醒。”沈霄然看了眼程宇說。

    “今天來干什么，周末也不放過我。”程宇說了沈霄然幾句。原本程宇打算今天帶安寧出去，除了半夜市場，他還有其他地方要帶安寧去轉轉。當然，除了轉轉，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前提是沈霄然沒有出現。

    沈霄然沒有帶相機，看來不是為工作而來。他攤了一下手：“肚子餓了，來找吃的。”對程宇而言，這簡直就是欠揍的理由，僅僅是因為這個理由，就被他壞了事。沈霄然似乎并不明白程宇的目光里為什么會帶有歹毒之意。還問剛從衛生出來的安寧，“早飯，有我的份嗎。”

    安寧當然說可以。于是程宇和沈霄然坐下來，安寧去了廚房。就算沒有準備什么，安寧也要用冰箱里現有的材料做出一頓豐盛的早餐。沈霄然就是為此而來，他不吝嗇贊美之詞，說安寧做的菜肴有多好吃。

    安寧只是笑著接受沈霄然的贊美。可程宇卻認為沈霄然來的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一頓早飯。“說，你來干什么。”

    “你吃錯□□了？今天對我的在態度這么火爆？”沈霄然故意看了眼安寧，安寧只是笑笑。“好吧，好吧。我還有其他的事。不過你不見得樂意聽。”

    “說。”程宇已經沉了下臉，沈霄然一提到他不樂意聽的事，那只可能有一件事。

    沈霄然說：“你老爸找你。”

    “不見。”程宇脫口而出。

    安寧則是一臉不明白的樣子，為什么爸爸找兒子還需要通過其他人傳達，不是有手機嗎，打個電話不行？不過，其他人的家事，和自己無關。看來沈霄然是和程宇有事要談，安寧默默地站起來，走向臥室整理床鋪。

    整理好之后安寧見那兩人還沒有談好，就坐下來拿出手機，看剛才的網頁，對她專欄的量又比剛才增加了幾百條。留言還說有說這些菜，看上去都很好吃，好想嘗一嘗啊。真是不思議的話，安寧盯著文字呆想，為什么僅僅是文字就可以有鼓舞人的力量。

    很普通的字里行間，在她看來，充滿的全是力量。是可以試試的，安寧想。自己的廚藝得自爸爸的真傳，如果爸爸生活在這個網絡的年代，說不定——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安寧想到了父親，父母的死，是意外。可又不全是意外。自從父母死后，安寧一直覺得自己是被世界拋棄的人，她的腳底都是一塊塊的碎片。而程宇的出現，就是在粘合這些碎片，他默默地把碎片粘牢，就是為了告訴安寧，她沒有被這個世界拋棄。

    但愿吧——安寧仰天躺在床上，手機放在一邊。如果沒出那件事，現在的生活又會是怎么樣的，還是呆在原來的公司？還會保持著那種關系？安寧明明不愿意想到那個男人的面容，可那個男人的面容卻像釘子一般釘進了她的大腦。

    那個痛，不是其他人可以體會，不是——“安寧。”程宇走了進來，躺到她身邊，“等會兒陪我出去一下。”

    “好。”安寧平靜地說。

    “你怎么不問問我家的事。”程宇說。

    “你想說的時候會自己說吧，我不想問。”安寧如此回答程宇。

    程宇轉了個身，趴著看安寧。他很喜歡安寧的頭發，柔軟又服帖，只是安寧經常把頭發扎起來。“安寧。”程宇叫了一聲安寧的名字，似乎很喜歡，他又連著叫了好幾聲。安寧每次都應他。“我很喜歡你的名字。”他把臉埋床上，輕聲說，“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

    安寧似乎沒有聽到程宇的話，在得知要出門之后就起來理了理衣服。沈霄然已經把碗盤洗了，安寧謝了他一聲。沈霄然說：“你的專欄很受歡迎。”

    “好像是。”安寧正說著，程宇也走了過來，也不避諱沈霄然的存在，摟住安寧。

    “這是要下逐客令了嗎，好吧，我知道的。我先走了。啊，還有一件事，程宇，小朱找你有事。說你沒有回她信息。”程宇從早上開始到現在，還沒有看過信息，不過朱黎嬌的事，他心里有數。

    “誰？”安寧問。

    “你說誰，朱黎嬌？”程宇這才看了微信，“你專欄的文章就是她寫的，她想接活。”程宇親了親安寧的額頭，意思是朱黎嬌想把這個專欄的文章都交全她寫。“你怎么想。”

    怎么想？安寧確實想過：“讓我跟她見個面吧。”

    ☆、第21章

    程宇說是帶著安寧去逛逛轉轉，可他都有明確的目的地，出了門就帶安寧去了商場。說什么要買安寧買衣服。安寧是很久沒有去買新衣服，自從在雞排店上班之后，她就一直穿著店里的橙色工作服。這么一穿就是兩年多，沒有花色，沒有時尚，只是一件工作服。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