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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沿著神經迅速蔓延到大腦,再次醒來時,無情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碾碎了一般。多久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了?最后的記憶是在挨了那人一掌之后,無情黯然,果然,高出一個境界,實力上的差距簡直是云泥之別。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全身的疼得無一不是在告訴無情他還活著。扭頭看了看陌生的房間,無情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協調——對了,那個總是守著自己的人呢?烏瑟斯到哪里去了?還來不急仔細想,無情就感覺到有人靠近;但顯然那人不是烏瑟斯,于是他又閉眼裝睡。心底莫名的生出一種恐慌,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醒了?”——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無情心里一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君言卿!感覺到一只手已經落到了自己的臉上,無情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笑得如沐春風,但無情仍舊覺得脊背發涼。“小情兒,不怕,不怕,都怪老師出手太重了,不會在有下次了。”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滿眼的恐懼,君言卿把人摟進自己的懷里,輕輕的安撫著,完全沒有了出手時的狠戾。而被安撫的對象此時卻覺得更驚悚了,就算這人喜怒無常那也有個底線啊,現在底演的是哪一出?要殺自己的是他,擔心自己的也是他!?“君言卿,快把無情放開,沒被你打死,都會被你憋死了。”——無情還來不及從驚悚中回過神來,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飄入耳中。“杜桑,你來得正好,快來幫小情兒再看看。”沒有在意來人的無理,君言卿把懷里的人放回床上說道。“這個不用你說。”把君言卿趕到了一邊,來人一面給無情抱脈,一面嘮叨道:“你小子可真夠命大的,還活著也不找人來吱一聲,害得老夫我煉的藥都沒人用。”那天君言卿突然沖進醫仙谷,說是要他回去救無情,他也大吃了一驚。那孩子不是兩年前就被君言卿的命令逼死了么?為此他還跟君言卿鬧翻了,一氣之下離開了閻魔殿。“老家伙,我不在你可是寂寞了?”看著毒圣仍舊與兩年前一樣,鶴發童顏精神很好的樣子,無情不自覺的放松了一些。“呵呵,老夫有的是人陪,就是缺人試藥罷了。”自從這孩子走了之后,他再也沒有找到一個資質比得上這孩子的繼承者了。當初這孩子因為體質的問題被分到毒殿,自己一開始留下他的目的只不過是想煉制一個藥奴罷了,卻沒想到自己和他會漸漸變成了亦師亦友的關系,奈何這孩子命薄……看了一眼身后的君言卿,毒圣冷笑。他和君言卿都算得上是無情的老師,一開始培樣這孩子的目的可能都只是為閻魔殿培養工具。閻魔殿里從來沒什么好人,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從小被培樣,成為殺人的工具,唯有那些活下來的、變成強者的才有可能成為最后的掌權者。雖然他現在實力已經比不上君言卿這個后輩了,但是他強就強在更明白自己的心。早在多年前,無情在他心中就不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工具了,而是他愿意精心培養的弟子,哪怕這個弟子可能活不長,但只要他好好活過。而君言卿的可悲就在于此,明明年紀輕輕就成為先天,心可以不再受閻魔殿的束縛,卻硬要把自己綁在殿主的位置上。不愿看清自己對無情的態度,明明很在意,卻又要將對方推入深淵。這樣跟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不生出心魔才怪!看著君言卿現在這個樣,毒圣暗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能打得過自己么?聽了毒圣剛才的說法,無情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早就被毒圣煉得百毒不侵了,還有什么藥好試的?“老師,除了我你還有沒有見到什么人或是……”一把抓過毒圣的手,無情一本正經的問道。他剛剛在心里感應了一下,他找不到烏瑟斯的精神,仿佛完全與對方失去聯系了一般。難得看到無情對什么人這么關心,毒圣挑了挑眉,但仍舊認真的搖了搖頭。他到這里之后見得最多的就是君言卿了。還沒等無情繼續說什么,一直站在一邊的君言卿突然走上前來,冷冷的說道:“小情兒別再想那孽畜了,本尊已經把他殺了。”說罷,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模樣,仿佛剛才的肅殺都是幻象一般。“噗——”聽到君言卿的話,無情突然心口一痛,一口鮮血噴出。據他所知,以君言卿的為人,說殺了,那就肯定是殺了……見狀,毒圣立馬過去把人扶起來,一直手抵住無情的背心,開始輸送真氣,一邊吼道:“君言卿,你給老夫出去!”雖然不知道這兩人說的是什么人,但是毒圣清楚的知道,君言卿的話刺激到無情了。這個不正常的精神病,有他在的地方準沒什么好事!瞬間變成了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君言卿一臉的擔心,又不得不老實的聽話出去。那天,他明明記得自己當時有留手的,他的小情兒在床上最多躺個一年就會沒事的,可是為什么現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對,就算他現在的心魔更加嚴重了,但是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他自己做過什么事,他清楚得很,可是有時候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對于無情,他就是放不開,他不愿意讓這個孩子離開自己,無論這是孩子恨自己也罷,是怕自己也罷……探查著無情的身體情況,毒圣皺著的眉就不曾松過。這孩子好不容易大難不死成了先天,如今又被君言卿那家伙傷成這幅命在旦夕的樣子,真是老天不開眼了!“人生在世難免一死,活著的人才是更重要的……”一向不太會安慰人的毒圣一邊幫無情理順真氣,一邊說道,“你別看君言卿現在是尊者,但他在突破時因為心魔叢生,也好不到哪里去,現在他連哪個是真的自己都搞不清楚。”聽了毒圣的說法,無情總算可以理解君言卿前后的言行為什么這么變得快了。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姿態無情都覺難以接受,都不正常,能不見最好還是不見了。“你現在受了傷,最好就別再刺激那個精神病了,順著他一點,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等你好一點,老夫再想法子把你帶走。”不是不知道君言卿心中的執念,毒圣仍舊想冒險試試,他實在不愿意讓這孩子跟個對他有想法的精神病呆在一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