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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宜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頭看一眼,然后繼續強迫癥一般地規整著收拾她的行李箱。

    放在腳邊的手機,響起微信的提示音。

    戚年低頭一看,順手點開。

    是戚mama的語音:“回來的時候把上次帶走的保溫盒帶回來啊,你爸買了剛送我就被你順走了,到現在也沒見著影子。”

    保溫盒……?

    戚年握住手機的手指一僵,努力地回想著。

    那個粉藍色的保溫盒……她好像是拿給紀言信了……

    可是,拿回來了沒有?

    她敲了敲腦袋,又折回廚房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這才確認,她給了紀言信之后似乎就忘記拿回來了。

    所以這保溫盒……她還要不要拿回來了?

    ※※※

    紀老爺子上次體檢的結果有些問題,如今78歲的高壽,加上有紀老夫人的前車之鑒。紀榮不放心,在紀秋還沒放假時就把紀老爺子接去美國。

    紀秋放寒假后,就一直住在紀言信的公寓里。

    戚年給她先發了條短信,委婉地問了問有沒有看見一個粉藍色的保溫盒。

    紀秋叼著蘋果,去廚房翻找。

    原本懶洋洋地趴在地毯上玩球的七寶,一個鯉魚打挺,紀秋前腳剛走,它后腳就追了上去,殷勤地候在冰箱門口搖尾巴……

    “不是給你拿吃的。”紀秋嘀咕了一聲,開了柜子看有沒有粉藍色的保溫盒。

    她這邊開了忘記關回去,七寶爪子一抬就把柜子門拍回去。

    一人一狗,合作愉快……

    紀言信端著茶杯來倒水時,紀秋正忙得不亦樂乎,在門口倚了片刻,見她沒有什么收獲,這才信步走進去:“找什么?”

    “找保溫盒。”紀秋大致地形容了一下保溫盒的樣子,仰頭看他:“堂哥你有看見嗎?”

    紀言信懶懶地掀了掀眼簾,“嗯”了一聲:“戚年問你要?”

    紀秋瞠目結舌:“堂、堂哥,你怎么知道?”

    “告訴她,明天下午過來一趟,我拿給她。”話落,想起什么,他轉頭看了紀秋一眼:“之前不是說想跟她學畫畫,你去確定下時間,我跟她談談酬勞。”

    紀秋跟著他走出廚房,邊走邊說:“我問過了,戚jiejie說星期一的時候正式開始,剛考完試她要在家當小豬。”

    紀言信的腳步一頓,微蹙了眉心:“當小豬?”

    紀秋忍俊不禁地點頭:“她這兩天總是熬夜趕稿,又要應付考試,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說要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好好地補回來。”

    如紀秋所料,紀言信只微挑了挑眉,毫無興趣地轉身回了書房。

    她用腳尖蹭了蹭蹲坐在她腳邊的七寶,沉沉地嘆了口氣:“堂哥怎么跟塊石頭一樣,這樣下去,戚jiejie可真的要八年抗戰了。”

    七寶抬頭看著她,糾結了幾秒,忍痛把嘴里叼著的玩具球塞進紀秋的手心里。

    紀秋拿著被它啃得濕漉漉的玩具球,頓時……不知道要擺出什么表情來。

    她……又沒難過!

    誰讓它拿玩具來哄了?!

    戚年接到紀秋的回電時,正踮著腳去夠衣柜頂囤著的兩個玩偶。

    剛拽住一個角,就聽紀秋小聲又興奮地告訴她:“堂哥讓你明天下午過來一趟,他把保溫盒拿給你。”

    戚年“嗯”了一聲,反應不及:“過來一趟?過去哪里?”

    她把自己踮得更高些,用力扯住玩偶的尾巴,小心翼翼地往下拉。

    紀秋邊逗狗邊回答:“當然是公寓啦。”

    噼里啪啦——

    戚年沒收住力,衣柜上兩個玩偶落下來不止,還拽翻了一個鐵盒子,“咚”地一聲砸在她的額頭上……

    嘶——

    疼死了!

    ——

    戚年的額頭被鐵盒砸出了一個犄角。

    不疼,卻很難看……

    昨晚吃飯的時候,被毫無愛心的劉夏和李越嘲笑了一整晚,導致她都有了心理陰影。懶覺都沒睡,折騰了些頭發把傷口擋住。

    但不知道是心理問題還是……審美問題,總覺得……好丑!

    紀秋昨天聽到那慘烈的聲音后,第一時間表示慰問。

    但到底沒有親眼看見,對戚年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還是沒有個具體的形象。于是,等吃過午飯后,就滿懷好奇的和七寶蹲在落地窗前等著戚年的到來。

    戚年對和紀言信有關的事情,永遠都格外的上心。

    她來的時候,紀言信還在書房。

    紀秋說他在開視頻會議,不能打擾。就切了水果,端了飲料來招待她。

    有共同話題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時間就過得飛快。

    一個小時后,紀言信從書房里出來。見到戚年,還有一瞬的意外。

    轉瞬,便想起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抬手虛指了一下書房的方向:“進去等我。”

    戚年乖乖地應了聲,去書房等他。

    她前腳剛走,七寶后腳就跟上。

    來了書房,就趴在暖暖的羊毛毯上,四爪攤平,只卷著尾巴,偶爾在戚年目光落下來的時候,輕輕地一掃。

    紀言信進來時,手里端著兩杯茶。

    見她拘謹地站著,他隨意地指了指沙發:“坐。”

    書房里的窗簾半拉著,光線有些暗。

    就像是下午暮色即將到來時,透著一股沉邃的幽冷。

    紀言信也察覺到了,簡單地解釋:“昨晚沒睡好,眼睛怕光。”

    說話間,他已經在長沙發的一側坐下,手里拿了片刻的杯子輕放在桌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手指抵著杯底,把茶盞推到她的面前。

    茶水在昏暗的光線里,簇綠簇綠的,像是祖母綠的寶石,瑩潤又清澈。

    紀言信抬眼看她:“要站著和我說話?”

    他的聲音,帶了一絲鼻音,微微的沙啞。

    戚年這才回過神,在他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這樣近的距離,他強烈的存在感讓戚年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紀老師,你要是沒休息好,我明天再來。”

    紀言信似乎是笑了一聲,沒立刻回答。

    他起身,去取了架在書上的眼鏡戴上。順便,看看郵箱里有沒有他要的加急檔案。

    戚年上一次見他戴眼鏡,是在實驗室里。

    他穿著白大褂,雙手撐在桌面的兩側,凝神看著電腦顯示的實驗數據。

    眼鏡的邊框很容易修飾一個人的氣質。

    意識到自己在走神,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