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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批匪患,舉國稱贊他有大齊男兒血性,在民間的威望日漸增強。老來喪子,先皇像是老了十歲。他迅速的蒼老了,皇后娘娘無子,向來是把大皇兄當親生兒子的,聽聞皇兄的死訊后一病不起。直到葉辰朝為了報仇,殺盡那幫匪徒,娘娘身體才有了些許好轉。 作為先皇唯一的兒子,葉辰朝的安危不能有失,因此先皇將葉辰朝召回,立葉辰朝為太子。 后來,先皇薨,葉辰朝繼位。 臨死前先皇后拉著先皇的手,垂淚泣道:“我二人夫妻三十二年,你怎么舍得將我拋下。”先皇咳嗽著說:“朕也舍不得你啊?!贝稳辙埃屎竽锬锉瘋^度,知天命之年,先喪子,后喪夫,娘娘對這大齊再無眷戀,也隨著先皇去了。 繼位后的葉辰朝日漸冷漠,也有了很多妃嬪。 我和他卻從那一騎絕塵之后,連見面都很少了。 幼年那個熟悉的葉辰朝,卻也離我漸漸遠去了,我從當今皇上的這張臉上,已經還原不出幼年的葉辰朝的模樣了。我悵然若失,好像歲月蜿蜒過,我無意間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朕也并非要將他們關到圣壽節,但這兩個小子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一點。”葉辰朝無意識地扣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叩、叩、叩”的聲音。長睫毛倒影打在臉上,看起來這個登基兩年許現已頗有些威嚴的人有些孩子氣?!皬埣夷莻€小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皇后失寵,也未免膽子太大了,宮闈之事竟也到處張揚,別說趙宥了,朕都想廢了他?!?/br> 葉辰朝說到“廢了他”的時候,眉宇間帶出些戾氣來。 “但趙宥又脾氣太爆了點,跟個炮仗似的,朕想用他又不敢用他。不好好磋磨一番,以后派他出去做事,難不成他脾氣一上來就要殺人?”葉辰朝搖搖頭,“你弟弟太鋒利了,不夠能忍啊。” 葉辰朝明確說了要用趙宥,和我心中所想無二。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葉辰朝笑著睨我一眼,“你自己可想明白了如何做?” 我淡淡笑道:“我都聽皇上的,難不成你還會害我不成?!蹦呐履阋ξ遥乙捕悴贿^啊。 葉辰朝果然開心了許多,“求人的時候要軟乎點啊”簡直是一句充滿智慧的話。 “這是家事,朕會讓朝臣的嘴都閉上的?!比~辰朝安慰地拍拍我的手。 “明日我安排玉奴去我家里,帶些賞賜,借趙家的手,送去張府,權當賠禮;安排御醫去為張允之診治送藥,你看……”我將打算告訴了葉辰朝。葉辰朝看著我,笑了,感慨萬千地說:“你長大了?!?/br> “這件事,你自行處理吧?!?/br> “你是朕的皇后,不用這么害怕朕的?!?/br> 我摸著已經有些顯懷的肚子,對他笑了笑。 他往我坐的地方挪了一步,我強撐著沒有退后,也沒有顫抖,看著他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放在我的肚子上。 好在他也緊張得有些手抖,沒有發現我細小的戰栗。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求留言~~ 明天繼續15點更新~ ☆、第十五章 “你太瘦了,要多用點膳啊,你想吃什么,盡管告訴朕,朕安排人給你做?!彼溃坝艔N房你若是吃厭了,想吃什么口味,朕讓他們去學?!?/br> “皇上,已經戌時了,您該就寢了。明日還要早起批折子呢!”紀谷前來提醒葉辰朝時辰不早了。明日不是休沐,大臣們寅時就要來宮門處候著了,葉辰朝五更要上朝去,折子多的時候,更是要早起。 想來今日葉辰朝也只是過來看看我,無論如何,我還是感念他突發的好心的。 葉辰朝起身,紀谷捧來一件薄披風,為他更衣。 四月天,草長鶯飛,然而夜里更深露重,也是有些涼意的。 我站起來,看紀谷伺候葉辰朝,只盼著他早些走,今日很是忙碌,我有些累了。 ——是壓在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然后從骨子里泛出松散的感覺。 “臻娘,再叫我一聲二哥哥吧,”葉辰朝走到門口了,突然頓住了,背對著我說了這么一句話。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唯我宮中通亮,他只身走到門口,看起來形單影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就是孤家寡人嗎? 我本以為我是能陪他走到生命盡頭的人,但是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眼淚卻忍不住要涌出來了。 二哥哥,多久遠的稱呼啊,遠到我以為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二……哥哥。”我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低沉得像是要壓到泥里一半。不知道葉辰朝有沒有聽到,他緩緩走出了我的未央宮。 紀谷清朗的聲音響起:“起駕——回乾清宮?!?/br> 燈火連成一條長龍,送葉辰朝離開。 次日清晨,玉奴領我的旨意,帶著賠禮去了趙家。 我宣了御醫,讓一鶴拿著我“出入平安”的腰牌,領著御醫去了刑部,為張允之看診。 自己則從庫房挑了匹細棉布,要為葉辰朝做里衣。 無論這些年我們夫妻關系惡化成什么樣子,葉辰朝幫我一場,我也該做身衣裳謝謝他。 倒是一鶴午時剛過就回來了。 “奴才拜見娘娘?!?/br> 我放下為葉辰朝做的里衣,揉了揉已經有些僵硬的肩膀,碧霄道:“娘娘,喚人來給您捶捶背吧?” 我點點頭:“可。一鶴,你起來回話吧?!?/br> 碧霄帶進來的儼然是昨日那個眼睛賊尖去御膳廚房端茶果的小太監,上來干凈利落地打個千兒:“娘娘吉祥,奴才元寶給您請安。” “起來吧。” 這小太監笑起來很甜,站在我身后用小錘子替我敲背。節奏有張有弛,力度也適宜,這一手功夫不知道他哪里學來的。 一鶴站起來,半弓著身子,道:“今日黃御醫去刑部,為張公子看診,張公子并無大礙了,刑部的人將趙公子與張公子的兩間牢房都有打掃過,干凈清爽,稻草都是新換的,趙公子那邊的窗還能透點陽光。牢頭日日都安排了二位公子沐浴的,張公子因為有傷在身所以一直用的鹽水。黃太醫贊賞了牢頭此舉,鹽水凈身傷口才不會潰爛。黃太醫列了張藥方出來,奴才也謄抄了一份。”他呈上來給我過目,然后接著道:“趙公子看到娘娘沒去,頗有些失望,找奴才偷偷詢問了許久娘娘身體狀況呢,他還說都是他不好,等他出去了,再向陛下和娘娘請罪。” “你做得很好,既然太醫已經開了房子,你安排人去盯著太醫院日日煎藥,咱們宮里信得過的人送去刑部。御膳廚房也記得日日賞兩道補身子的菜下去給張公子?!?/br> “那趙公子呢?” “趙宥別管他,他勁兒多了沒地使又要闖禍,就再讓他吃幾天牢飯吧!”我狠狠往里衣上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