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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已經有很大的差別了。牟染月有點鼻酸,她睜大了眼睛,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她告訴自己。 “是啊,mama,我真的又長高了。” 坐在嘉應他們后面的吳丹,拉了拉朱夢琪的手,“你看!這個模樣的嘉應,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想,她是快樂的。無論挑戰賽結果如何,我們的嘉應比那個臭聲歌好一百倍。” 她的聲音并不大,所以在人多的禮堂之中,并沒有被前后排聽到。 “對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你們看那邊,聲歌的臉都快擰出水了。她是不是緊張害怕呀?”魏巍坐在朱夢琪的另外一邊,她同樣把頭探到中間。她的角度,剛好可以清晰的看到聲歌那邊的場景。 “反正,我覺得除了嘉應贏,沒有第二種可能!”朱夢琪下了一個結論。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挑戰賽開始的時刻,陸嘉應和聲歌已經去后臺準備去了。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將一架高達兩米,寬三米的屏風推上舞臺。第一個比賽項目是琴,為了以示公平,舞臺中間隔成了兩塊區域。右邊是挑戰者的比賽區域,左邊是評委的就坐區域。 禮堂之中的觀眾可以看到左右兩邊的情形,但是,評委看不到對面的比賽選手。這很大程度上保證了比賽的公平性。評委只對曲子打分,但是并不知道演奏者是誰。 上臺的順序由抽簽決定,比賽的內容和曲目,也是有挑戰者自行選定。琴,意指比賽選手可以任意挑選樂器,作為自己比賽的道具。演奏一曲,作為評委評判勝負的依據。評委不打分,只是由他們投票決定這一局誰勝出。 第一個上臺的是聲歌,主持人示意下面不能鼓掌。于是,大家翹首以待。顯然,聲歌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鋼琴。宋佳握緊了拳頭,聲歌的鋼琴可是過了十級的,她就不相信那個嘉應可以贏得了聲歌。 朱夢琪見狀,撇了撇嘴。把曲譜和燈光全部都關掉,隨便選一首曲子,要是聲歌也能完美的演奏出來。她還有可能跟嘉應一戰!朱夢琪自覺自己在音樂上也是有點天賦,可是與嘉應相比,還是天壤之別。顯然,這一局對于他們而言已經沒有懸念了。 然而,當音樂漸漸響起,大家都震驚了。這是?這首鋼琴曲被譽為世界上最難彈奏的鋼琴曲之一,一般場合鮮少有人會彈奏這首曲子。全華夏能夠駕馭這首曲子的人,也不超過五個。 臺下的觀眾,沉浸在優美的鋼琴旋律之中,沒想到聲歌不僅成績好,會畫畫,連鋼琴都彈得這么棒。自己打賭的肯定沒錯,一定是聲歌贏。 評委席上,全部都是上了年紀的校董。他們由三男兩女組成,其中有著名的演唱家、有經濟學家、還有書畫家,另外兩名則是奧運冠軍和中科院院士。為了這個評委的名額,他們可是做了最大的爭取。 像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最喜歡的就是上進優秀的年輕人。十幾歲,正是爭強好勝的年齡。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熱血激情。只不過,對于參加這樣的評審會,他們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那些沒有競爭上評審的校董和關注學校發展的知名校友,都坐在禮堂前排的觀眾席位上。 其中,有一名愛好鋼琴的校董在聲歌落下最后一個音符的時候,感慨了一句。“沒想到,西塔中學還有能夠演奏的學生。雖然略有瑕疵,我想這個學校很難找到第二個比這個演奏更好的鋼琴手了。” 她的立場非常中立,對于十六歲的女孩而言,這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說是千萬里挑一的優秀年輕人,也不過分。 可別忘了,場下還坐著魔鬼鋼琴手莫少林。這首曲子,他彈奏過無數次,可以說,華夏沒有一個人比他彈奏得更好。他也要承認,對于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聲歌的演奏非常棒。只不過,她更過的追求技巧,而忽略了情感的帶入。如果打分的話,六十五分吧。及格對于這首曲子而言,已經是非常好的一個分數了。 曲子演奏完畢,全場掌聲雷動。連評委席的校董們,都忍不住站起身來鼓掌。這首曲子,真是太難得了。更何況,演奏者還是一個小姑娘。評委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屏風背后的演奏者,究竟是誰。不由得,讓他們生出了好奇之心。 宋佳得意的看了一眼朱夢琪她們的方向,想跟聲歌比,再去投一次胎! “你看看,宋佳那是什么表情。我們嘉應還沒有出場呢,評委還沒有宣布結果呢!不知道得意什么?好想看到她吃驚的樣子,肯定非常精彩。”魏巍一直關注著宋佳的反應,所以宋佳看過來的時候,她們剛好四目相對。 “噓,別說話,嘉應上場了。” 莫奶奶看到嘉應選擇的樂器,點了點頭。古箏是莫奶奶最喜歡的樂器,自從嘉應第一次來莫家,她們一起演奏了一曲之后,莫奶奶就將自己對古箏的所有體會,都交給了嘉應。 嘉應的反饋,讓她驚奇。這個孩子,總是讓她驚嘆。在音樂上,她的天賦和創造,超過了她,也超過了她的父親。昨天,他們一直都沒有提比賽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嘉應默默在準備。他們能夠做的,只是減小她的壓力而已。 主持人照例是宣布完曲名,示意大家安靜,然后退了下臺。 “錚!”一聲響亮的,如同危急號令的聲音,震懾了全場人的心魂。急促的調子,仿佛把大家拉到了一個令人窒息的黑屋子中。心不可避免地震動,忐忑不安。它在發出信號,危險! 隨著曲子的越發急促,心跳也加速,仿佛每根弦都扣在了心上,讓人緊張不安,仿佛黑暗的屋外有危險在靠近。未知的恐懼,讓聞者心臟收緊。撲通,撲通,耳邊傳來自己的心跳聲。 然而,內心所恐懼的,沒有來臨。曲調漸緩,觀眾的心神也隨著稍稍放松,但這放松是短暫的,馬上曲調又漸漸急促,調子也錚錚有力,每一個音調都是急速跳躍的,跳躍聲不斷增大、變急,每一次跳躍都帶動心靈的震顫。 腦海沒有空間去多做他想,只能跟著曲調感受那種壓迫神經的急促與緊張。仿佛置身的黑屋子越變越小,眼看著就要變成堅固的牢籠,置身其中忍不住拼命掙扎。音調在這最高最急處卻戛然而止。 不,不是這樣的。還是有音調傳出的,只是這時的音調低若未聞,慢慢體會,細細品味,仍能感受感受到它的急促,仿佛是緊張的密謀,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平靜。第一次,觀眾們感受到了低音帶給他們的緊迫感。 果然,隨后曲調漸大漸急,電閃雷鳴般的氣勢,讓人無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讓人不禁緊張顫動。堅固的牢籠最終形成了,牢中人只有殊死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