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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得承認,在夏陽和他拼車的那段時間里,他的確有被夏陽打動,那些美味可口又精心搭配的餐點,他都還記得。如果自己沒有去保安室,如果沒有注意到那份催繳名單,如果自己沒有心血來潮……如果自己沒有推開他,也許他會再一次……再一次……周景文猛然從自己的設想里驚醒,然後咬牙提醒自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這種如果再想下去又有什麼意義?他現在過得很好,那就好。自己沒什麼不甘心的,沒有!可是真的沒有不甘心嗎?真的……沒有嗎?如果夏陽不是許言,在他還沒有對夏陽動情之前,他不會不甘心的。就像之前他看見趙蕭桐霸道地摟著夏陽宣告所有權,就像趙蕭桐跟他炫耀他們交換了戒指,那些個時候他不會不甘心,他甚至還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也挺好的。可是夏陽就是許言,是他喜歡了那麼久至今還放不下的許言,如果沒有這重重誤會,甚至只要自己那時在晚一點發現夏陽受雇於趙蕭桐,也許他會再一次愛上的許言。他怎麼可能會甘心,怎麼可能不嫉妒!但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看著夏陽撫摸著戒指微笑的樣子,他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讓這些事情爛在自己肚子里,就更別說出手搶人這種不地道的事了。他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打亂夏陽現在平靜的生活。目前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好像過得還不錯。”周景文最後笑了笑,說,“祝你幸福。”夏陽看著他,也笑了,回道:“謝謝。”ENDIF作家的話:這章將自己寫哭了我去!☆、第三十四章說完這番半是真心半是違心的話,周景文再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告辭就要離開。想他總共來夏陽家拜訪不過兩次,可前後心境卻大是不同。這突兀的告辭讓夏陽一愣,他下意識地就脫口道:“蕭桐說要留你吃頓晚飯,你……”“不了,我還有事。”周景文搖搖頭,他現在只想遠遠躲開,哪里還有勇氣留下來看著這兩人甜蜜恩愛,只好借口說有事。夏陽也不再留人,起身將他送到了門口。將門關上的一瞬間,兩人竟然都感到一陣悵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此刻畫下了終止符。那些發生的,逝去的,錯過的,和沒有來得及萌芽的一些東西,在此刻徹底地被埋葬。聽見關門聲的趙蕭桐這才熄了灶火,將做好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招呼夏陽過去吃飯。夏陽看著趙蕭桐系著圍裙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就笑了,連忙趕過去幫他端盤子。他剛剛送走了已經死去的初戀,雖然有些喟嘆,可他并不覺得難過,因為他現在擁有的,正是他一直以來渴望的,他很知足。兩人盛好了米飯,并排坐著,一起享受著兩人共同制作出來的美食。雖然說食不言,寢不語,不過這兩人彼此間本就沒有什麼忌諱,飯桌上和床上說的情話也不少,更何況聊一些家長里短的事呢。趙蕭桐故意撿了幾個新鮮的冷笑話說給夏陽聽,夏陽對冷笑話最沒抵抗力,不一會兒就笑得吃不進東西了,最後鬧得他直用腳丫子踩趙蕭桐。趙蕭桐也就任他踩,反正力道也不大,不痛不癢的。而且明明是他鬧得夏陽沒工夫吃飯,還偏偏要催夏陽快點吃。夏陽反駁道:“細嚼慢咽知道不?”“你要是再慢點我可等不及了。”趙蕭桐故意擺出一副急色的模樣,說,“如果你覺得餐桌Py也可以的話,我倒沒什麼意見。”夏陽笑他:“呸,裝什麼色狼!”“哎,不開玩笑了。”趙蕭桐正色道,“你最近不是總覺得畫畫太久了肩膀和手發酸嗎?我買了瓶泡澡劑,說是可以幫助放松肌rou和消除疲勞什麼的,你要不要試試看?”夏陽想起來了,最近有時候畫畫累了,隨口跟趙蕭桐說了兩句,沒想到他還記在心上了,當下心里一暖,說;“你倒是有心?!?/br>“這不廢話麼,我不疼你疼誰啊。”趙蕭桐放下碗筷就將人圈在懷里,好好地揉了兩把,然後說,“待會兒你泡澡的時候,我給你按摩一下,保證你舒舒服服的?!?/br>“行行。”夏陽推開他,說,“我快點吃總行了吧,你先幫我放水,我待會兒就過來?!?/br>趙蕭桐應著,心情甚好地去浴室放水,夏陽在餐廳都能聽見他哼歌的聲音。因為怕趙蕭桐等太久,夏陽匆匆地扒完剩下的幾口飯,將東西都收拾進廚房,暫時也不洗碗筷了,直接就去了浴室。浴缸里已經放好了水,趙蕭桐也將泡澡劑倒了進去,輕輕地攪合著,浴室水面上就產生了大量的泡泡,還帶著點輕微的玫瑰花香,光是聞著就讓人心神安寧。趙蕭桐見夏陽進來了,連忙將人拉過來,催促他快點脫衣服進去泡著。夏陽脫掉了上衣,正在解褲頭的時候,就看見一旁的趙蕭桐刻意別開頭不看自己,心里想了想就明白了緣由,湊過去笑著問:“喂,害羞什麼啊,又不是沒看過?!?/br>趙蕭桐這才回頭面對著他,咬了他的嘴一口,然後說:“羅嗦!快點進去。我可不想現在就折騰個沒完。”夏陽笑了笑,反問:“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想折騰?”“行,待會兒一定折騰死你。”趙蕭桐咬牙說,“現在快點泡軟了,我好下手。”“哈哈哈,不逗你玩兒了?!?/br>夏陽大笑著,快速地就脫了個精光,然後坐進浴缸里。當身體浸在水里,白色的泡泡覆蓋在皮膚上時,夏陽舒服地長嘆了一聲。“舒服嗎?”趙蕭桐問著,伸手幫他按著肩膀。“嗯?!毕年枒?,瞇著眼睛看著趙蕭桐,看了好一會兒,才說,“要不你也進來?”“啥?”“鴛鴦浴啊?!?/br>夏陽笑著說完,立刻就伸手去解趙蕭桐的襯衣扣子。趙蕭桐也不裝模作樣地推拒,脫掉了衣服褲子也坐進了浴缸,將夏陽環抱在懷里。兩人就這麼靠著,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情和美好。半晌,趙蕭桐忍不住開口問他:“你和他……怎麼樣了?”“別瞎想?!毕年栃χ妨怂氖忠幌?,然後說,“也就這樣了吧,都結束了。對了,你還記得搬家那會兒,你看見的那本素描本不?”“嗯?”“那是我和他高中時交流畫技的記錄,保存了快有十年了吧,搬過來之後它就壓箱底了?!毕年栒f著,舉起左手來看著那枚戒指,微笑著說,“新年第一天我不是燒了些畫稿給我媽麼?順帶也就燒了它?!?/br>那天是他正式地跟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