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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還只是我熟知的,我不熟知的有沒有抄襲,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從這一點(diǎn)上來看,孟志仁已經(jīng)有抄襲剽竊的歷史,讓我對他更加不信任。他又是負(fù)責(zé)帶夏陽的前輩,我懷疑他賊喊捉賊。”“而且湊巧的是,就在上午,我還在茶水間聽見孟志仁說起夏陽,他雖然說的是福緣項(xiàng)目剛開始時夏陽來找他請教,他將夏陽的方案批評得一無是處。他的話正好說明他看過夏陽早期的方案,所以我就更加確定自己猜想的沒錯。”林斐頓了頓,說:“這也就是促使我來找你的原因。這下我完全能確定,是孟志仁剽竊在先,嫁禍在後。”周景文越聽心越?jīng)觯苍诫y受,林斐說的話字字在理,他不得不信。他一向認(rèn)為自己做事問心無愧,結(jié)果這次卻沒有調(diào)查和對質(zhì)就以剽竊的名頭辭退夏陽,雖然那時也的確是留不得夏陽,但這做法實(shí)在是不妥。更讓他難受的是,他曾大聲對趙蕭桐說信任自己的屬下,結(jié)果卻出了這樣賊喊抓賊的齷齪事。上層收到夏陽提交的方案後,因?yàn)闀r間差和近來的流言就猜想是夏陽剽竊,找到另一位當(dāng)事人孟志仁,他算是公司的老資歷了,談話中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誰會想到是他剽竊再給受害者潑臟水呢?何況眾人一開始就對夏陽有偏見。“我知道了。”周景文看著這幾張薄紙,心里卻沈得很,他說,“可惜就只有你這些間接的證據(jù),能說服多少人……”林斐突然就笑了,他說:“我親眼見了聽了自然相信夏陽。而周總,我今天說的這些,你信不信?”周景文點(diǎn)頭。“那麼,也就是說,周總你也認(rèn)為夏陽沒有剽竊,是孟志仁賊喊捉賊。”林斐聳聳肩,說,“這就夠了。周總,你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公司里的事自然是你說了算。”周景文眼前一亮,立刻明了,他按下內(nèi)線,讓秘書找?guī)讉€人去查孟志仁進(jìn)公司以來所有作品是否有抄襲他人的地方。“周總已經(jīng)有想法了?”林斐淺笑著問。“當(dāng)然,這種人我可不敢再留。指不定哪天他惹出什麼大事來,公司名聲也就被他搞壞了。”周景文說罷,謝過林斐,讓他回去忙正事去了。他是臨淵的老板,他當(dāng)然可以二話不說就辭退孟志仁,但是他還是想師出有名。抄襲其他已經(jīng)發(fā)表的作品,孟志仁就算再能狡辯,這樣如山的鐵證也能讓他住口。當(dāng)然,那之後自然是周景文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要是說夏陽沒有剽竊,而是孟志仁嫁禍,那這就是事實(shí),誰敢說不是?再過了一周有余,秘書將收集到的關(guān)於孟志仁抄襲剽竊的對比圖整理稿就放在了周景文桌上,他看著看著就冷笑出聲了。孟志仁,這人還真是給他,給臨淵長臉啊。專揀著國外不出名的冷門的甚至已經(jīng)過世的畫家的作品抄,只要有點(diǎn)創(chuàng)意和想法的東西,就沒有不敢用的。也還真是他運(yùn)氣好,這麼幾年了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周景文叫了人事科的負(fù)責(zé)人和孟志仁那組的組長來,將這份資料拍在他們面前。“自己看看。得虧他混了這麼幾年還只是個設(shè)計員,也沒有主持過什麼項(xiàng)目,不然要是廣告放出去被人指抄襲,臨淵笑話可就鬧大了啊。”人事科的立刻就問:“要擬辭退書嗎?”“當(dāng)然!不辭了他給自己招黑嗎?”周景文氣道。組長擦了擦汗,賠笑說:“是我們疏忽了。不過這次福緣的方案,他……”提起福緣的案子,周景文就更加氣惱,他一拍桌子,說:“他當(dāng)整個臨淵都是傻瓜笨蛋在耍!這回福緣的案子,根本就是他自己剽竊在先,嫁禍夏陽在後。裝得倒挺像,哼!”“不會吧。”組長一臉詫異,說,“他在公司工作了幾年,不像是……”“不像是會剽竊他人的人?”周景文幫他說完了下面的話,就看見組長的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冷笑道,“哦,那這些被他抄襲的畫家們都是我杜撰的了?”組長不敢說話了,人事科的人也就默默站著。他們知道老板不是個脾氣大的人,大概是因?yàn)樾愿裾币姴坏眠@種事,這回看來真是被氣壞了。“說他賊喊捉賊,我自然是有證據(jù)的。要是他否認(rèn),可以啊,我去請夏陽回來跟他對質(zhì)!”周景文皺著眉頭說,“他就是個抄襲慣犯,自己沒幾斤幾兩。說別人剽竊他?可笑!”末了,周景文吩咐道:“你們?nèi)ズ退勗挘嬖V他臨淵不敢用他這種人,讓他另謀高就,最好今天就讓他在辭退書上簽字。還有,你去寫份通知,說清楚辭退孟志仁的理由,同時給夏陽平反。記得告誡底下的人,以後要是再有抄襲剽竊這種事,讓他們直接卷鋪蓋走人!”“是是。”人事科的人和組長都應(yīng)著聲,退了出去。周景文揉了揉額角,然後按下給秘書的內(nèi)線。“小楊,幫我寫份致歉信,從公司的角度……對,就夏陽那件事……明天給我過目。”做完這一切,周景文靠在老板椅上歇了口氣,突然想起許久沒有再見過的夏陽──雖然是臨淵辦事不公讓他被冤枉了,但多少也是自己的錯,還是當(dāng)面給他道個歉吧。他搞不懂趙蕭桐為什麼執(zhí)意不讓他當(dāng)面道歉,可是他自己為人的原則讓他不能僅僅發(fā)個書面的致歉信就算了。還有,趙蕭桐說夏陽喜歡他也讓他無法理解,明明在夏陽被安排進(jìn)臨淵和住進(jìn)他家樓下之前,他們唯一的交集就是趙蕭桐帶他去夜店那次,而且他還沒有給夏陽什麼好臉色看,根本就沒有感情滋生的空間。他本來就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只有趙蕭桐那種缺根筋的人才會對第一次見面的林斐產(chǎn)生好感然後不擇手段地追求,更何況當(dāng)時的情況一點(diǎn)也不美好,就更加不可能會發(fā)生一見鍾情這種事。他覺得要不是趙蕭桐搞錯了,就是趙蕭桐又誆他來著。不過說起來,後來夏陽纏著他時,他總覺得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或許是以前有認(rèn)識的人和他有點(diǎn)兒像?不過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嘖,想這些干嘛。周景文搖搖頭,開始伏案辦公。ENDIF作家的話:平反章=v=俺知道俺的邏輯和見識還是很弱~就將就著看吧OTZ☆、第二十五章夏陽收到臨淵發(fā)來的致歉信時,并沒有終於沈冤得雪那般欣喜若狂,就是想著,就算老天再怎麼看不慣自己要讓自己倒霉,但還是有眼的,壞人終有報,倒是讓他有些欣慰。當(dāng)晚夏陽就將這事給趙蕭桐說了,順帶贊揚(yáng)了一番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氣概,直夸得某人飄飄然似要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