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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內(nèi)容和他的個人經(jīng)歷上,一連幾家媒體發(fā)問,沒有任何一家肯把難得的提問機會浪費在任何有關上市公司或趙昌杰的問題上。 沈易答得很誠懇也很流利,只在一個問題上稍稍猶豫了一下。 問題是一個圍觀的女大學生提的,問沈易現(xiàn)在有沒有女朋友,惹得滿堂哄笑。 蘇棠眼看著沈易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她的臉上,對著他抿嘴一笑,把沈易的臉上笑出了薄薄的一層紅暈。 也許是為了常來書店取景拍照的文藝青年提供方便,書店里的采光柔和而清晰,有一種很自然的修飾效果,沈易穿著一身淡色的西裝,沒有打領帶,也沒有系襯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隨意一坐就像一張現(xiàn)成的雜志封面。 沈易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前排一眾長鏡頭單反相機又對著他“咔嚓咔嚓”地響了起來。 沈易把目光落在那個離蘇棠不遠的女大學生身上,柔和地笑著,依舊流暢地用手語作答,手語翻譯代他用聲音表達了出來。 ——我有喜歡的人。 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明顯不只有這女大學生一個,沈易剛答完,就有人追問,“她也是聾啞人嗎?” 提問的是個年輕男人,有些小心的聲音里聽不出絲毫惡意。 沈易看到手語翻譯的轉(zhuǎn)述后立刻微笑著搖了搖頭,回答得很從容,從容里還帶著一點遮掩不住的喜悅,蘇棠隱約覺得,比起上一個問題,他更樂意于回答這一個,在禮貌地搖頭表示否定之后又添了幾句。 ——她很健康,很漂亮,她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人。 蘇棠被這句“最溫柔”聽得一陣心虛。 他起碼是把她拿菜刀嚇唬人的事兒忘干凈了…… 見沈易并不排斥回答這樣的問題,又有看熱鬧不嫌事多的人追問了一句,“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嗎?” 沈易依然柔和地笑著,從容作答。 ——這個問題我會記得替你問問她。 又有一些記者跟著追問這個“最溫柔的人”的學業(yè)背景職業(yè)背景家庭背景,都被沈易模糊地應付了過去,沈易沒有撒謊,但也模糊到了要不是沈易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臉上,她都要懷疑沈易說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程度。 蘇棠相信,這一部分應該不在沈易昨晚做的那些準備當中。 他對她的保護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條件反射,成為了一種根本不需要過腦子的本能。 發(fā)布會持續(xù)到十一點半,散場之前沈易又像模像樣地為自己的書做了幾句宣傳,蘇棠對沈易遠遠地點了下頭,就隨著客人們一起往門口走了,路過門口收銀臺時,蘇棠清楚地聽到一位抱著書結(jié)賬客人在下沈易新書的預訂單。 蘇棠停了停腳,也轉(zhuǎn)回去下了一份預訂單。 也許是之前還有客人咨詢過,工作人員追問了一句,“還需要沈易先生其他英文原版書的海外代購嗎?” 蘇棠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不用,我有。” 說完之后,蘇棠突然想起些什么,又笑著補了一句,“我喜歡他很久了。” 書店旁邊就是一處規(guī)格很高的私人藝術(shù)館,停在附近的好車很多,沈易的suv一點也不惹眼,蘇棠在車上等了約有一刻鐘,沈易才上車來。 沈易一坐進車里就靠在座椅靠背上無聲地長舒了一口氣。 蘇棠在他大腿上輕拍了兩下,半真半假地笑,“沈易先生,你還記得要替你的粉絲問我什么問題嗎?” 沈易無力地笑笑,沒有回答,只是側(cè)過身來把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住了。 沈易一直把臉埋在她頸窩間,直到徐超開過第一個彎道,沈易在向心力的作用下稍稍有些失穩(wěn),才不得不松開了蘇棠,倚回到靠背上。 蘇棠有點擔心地看著他,“怎么了?” 沈易望著她扁了扁嘴,猶豫了一下,抬手解開西裝扣子,牽起蘇棠的手伸進他的西裝上衣里,落在他后腰處的襯衣上。 觸手一片濕涼。 蘇棠一愣,“緊張的?” 沈易輕抿著嘴唇點點頭。 蘇棠笑出聲來,“我還緊張呢,你說得好像真要跟陳國輝打仗一樣,我還以為你要揭露多少業(yè)界驚天大秘密呢,結(jié)果你就開個新書發(fā)布會……賣書有什么好緊張的啊?” 沈易有點委屈地看著她,輕輕皺起眉頭,用手語盡量簡短地說了一句。 ——第一次。 蘇棠明白,他不只是第一次賣書,也是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起那些并不全是愉快的經(jīng)歷。 事實上,沈易完全可以蜻蜓點水地把這些媒體忽悠一通,但他還是最大限度地回報給了媒體盡量等值的信息內(nèi)容。 沈易一本正經(jīng)的委屈模樣看得蘇棠忍不住壞笑,伸手揉他被汗浸得微濕的頭發(fā),“唔……賣了好多錢,值了。” 沈易瞪她,剛要去拿手機,就被蘇棠按住了手。 蘇棠湊近過去,抿著尚未散盡的壞笑小聲問他,“是不是讓我來給你壯膽的呀?” 沈易又虛瞪了一眼這個儼然是在逗他的人,到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蘇棠憋著笑,“有效果嗎?” 沈易點頭。 “下回再開發(fā)布會還帶我一起參加嗎?” 沈易很堅決地搖頭。 “為什么呀?” 這句話沒法用點頭搖頭來回答,蘇棠松開了他的手,看著他拿出手機,點開備忘錄,有些幽怨地打下一行字。 ——后期的毒副作用太明顯。 “噗——” 蘇棠趴在他腿上笑了好一陣,沈易也不與她計較,只輕柔地撫弄著她散在肩背上的長發(fā),蘇棠抬起頭來的時候,正撞見他眼中還沒來得及收起的若有所思。 蘇棠抬手攏了攏頭發(fā),“我覺得咱倆沒準兒是在琢磨同一件事。” 沈易微怔了一下,微微偏頭,很有興致地看著她,像是在邀她先講出來。 “我剛才在想,既然這場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已經(jīng)順利打完了,”蘇棠笑嘻嘻地看著他,“咱們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大閘蟹的五十四種吃法了?” 沈易笑起來,和在媒體的鏡頭下那樣靦腆的笑容不同,笑得輕松自由。 蘇棠沒有打斷他的笑,只是鼓著腮幫子看他,看得沈易自覺收斂起了露齒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 ——只是打完了,還不知道結(jié)果。 蘇棠信心十足地挑眉,“我相信,陳國輝現(xiàn)在偏高的一定不只有血脂和血糖了。” 沈易抿著笑意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