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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的小姑娘看到床單上的痕跡時,話匣子一下給關上了。她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像是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 喬風尷尬無比,紅著臉背對著她,假裝看窗外的風景。 姑娘飛速地打掃完畢,又飛速地撤退了。 喬風想藍衫想得胸悶,于是打算出門轉轉。他在電梯間遇到了剛才打掃客房的小姑娘,她正背對著他,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因太過激動,她的語速很快,“X姐!802房間那個帥哥來例假了!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這說明你說的是對的,男人真的可以生小孩!” 喬風默默地轉身去了樓梯間。由于那個不學無術的小姑娘的胡言亂語,他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腦補自己給藍衫生小孩的畫面,根本停不下來。 其實,生小孩是一件極其辛苦的事情。想到藍衫可能會因此受到的苦,喬風竟然真的有點希望自己能為她分擔這種痛苦。 要是男人也可以為女人生小孩該多好啊……喬風默默地望天,他聽到了自己的世界觀崩塌的聲音。 商萍萍術后恢復得很不錯,醫生說她已經可以正常活動,只是不能太劇烈地運動。復查后的第二天,夫妻二人決定回草原去找藍爺爺。藍衫羞澀地告訴喬風,她爺爺得知她找了個“可靠的男人”,希望見一見他。 于是喬風趕緊跟上了。 輝騰錫勒草原位于H市的東北方,曾經是大片的牧區,近些年政府劃片禁牧,有一些地方被開發成旅游區。這個草原位于一片海拔兩千多米的高原之上,常年氣候多變,不過風光秀美,而且還有亞洲最大的風力發電機廠。 藍衫的爺爺是這片草原上世代生長的牧民。老人膝下兩兒一女,除了大兒子外,小兒子和女兒都落在了城市里。藍衫的伯伯現在也不是純粹的牧民,他在草原上經營著一家特色旅游酒店,迎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游客,這個副業超越放牧,成為了他主要的收入來源。 四個人一早出發,上午時就到了爺爺家。老人高興地款待了他的親人和客人,并且有審視的目光認真考察了小孫女的男朋友。 結果:差強人意。 這個小伙子長得太白嫩,還不夠壯實,而且連酒都不能喝,吃rou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娘兮兮的,這樣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他的孫女呢! 老人家不會插手孫女的決定,不過他是爽快人,心情都寫在臉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喬風有一點點郁悶。 下午時,藍衫帶著郁悶的喬風出門騎馬。夏天的草原,陽光燦爛,藍天低闊,水草豐美。空氣清新得令人沉醉,吸一口氣,只覺肺部都像是被沖洗了一遍。遠處不知是哪里傳來了馬頭琴響,悠揚低徊,深沉粗獷。 喬風聽著悅耳的曲子,吸著草原上的勁風,看著遠處天地銜接的那條直線,終于覺得胸中郁悶散去了一些。他緊了緊懷中人的腰肢,用下巴輕輕摩挲她的肩頭。 藍衫放著馬兒慢悠悠散步,扭頭笑問,“你還怕不怕?” “不怕。” “那你還抱那么緊?” 喬風笑而不答,擁得更緊了一些,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后背,幾乎不留一絲空隙。 藍衫直覺他的胸膛既寬闊又火熱,寬闊得使她沉迷,火熱的使她畏懼,她一夾馬肚子,帶著他在草原上飛奔起來。 兩人去了黃花溝,這里也是附近一個著名景點了。 八月底,是這些小黃花們一年里最后的絢爛時刻,它們拼盡了全力盛開,一眼望去有如嫩黃色的地毯鋪到了天邊。再往遠處,矗立著一座座白色的風力發電車,像是一只只寬闊的手掌,在向游人們搖擺致敬。 “真美。”喬風說著,閉了眼不去看那景色。他撩開她的頭發,輕輕親她耳后的肌膚。 “喂喂喂,”藍衫笑著躲他,“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這公共場合。那邊還有人呢!” 他并沒有停下,一邊親著她,一邊理所當然地說,“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我一定不止做這些。” “真是夠了,曾經那個純潔的小面瓜哪里去了?” 喬風只關注到一個重點,“你還覺得我是面瓜?” 藍衫覺得他好像是在調戲她,于是她沒說話,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喬風低聲痛呼,接著又悶笑,不怕死地繼續撩撥她。 遠處一個男人策著馬奔過來,走近時,藍衫笑著看他,說道,“朝魯,好久不見吶!” 她的語氣像是在問候老熟人,喬風抬頭,看著來人。 那是個典型的蒙古青年,看年紀二十多歲,五官深邃,面目黝黑,肩背寬闊,長袍掩著肌rou,看起來身體很結實。他的眼睛像老鷹一樣犀利,看到藍衫時先是一喜,接著看向喬風,疑惑的眼神中帶著些敵意。 誰說只有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至少看到此人第一眼,喬風就覺得他對藍衫好像有企圖。 年輕一代的蒙古人差不多都會說漢語。朝魯笑道,“藍衫,你舍得回來啦?這個人是誰?怎么連馬都不會騎?” 藍衫感覺到喬風故意收緊纏在她腰上的手,借此來宣示占有權。她笑著扣了一下喬風的手背,對朝魯道,“這是喬風,我男朋友。” 朝魯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藍衫,你怎么會找這樣的男人,弱得像個病黃羊。” 藍衫笑道,“我是小母狼,專吃病黃羊。” 喬風本來還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和朝魯吵架,聽到藍衫此話,他心情大好,忍不住低頭“吧唧”一下親了她的臉蛋。 朝魯像是被這兩個人不要臉的秀恩愛給傷到了,他說了聲自己還有事,就調轉馬頭走了。 藍衫和喬風玩兒了一會兒也回去了。他叫了她一路的“小母狼”,賤兮兮地撩撥她,問她什么時候再吃一吃他這個病黃羊。直到最后,藍衫抄著他的爪子用力咬了一口,這才使他老實一點。 晚上,老爺子在外面架起篝火,好客的鄉親們都來聚餐喝酒。藍衫小時候在老家玩兒,朝魯也是她小時候的玩伴之一,也算是青梅竹馬吧。后來朝魯還向她表白過,她當然也沒答應,再后來學業壓力增大,來得就少了。 因此這里的許多人都認識她,自然也知道了喬風和她是什么關系。 觀念保守的老家人都認為喬風配不上藍衫。對此喬風感覺壓力好大。 晚上聚餐時,有人來勸酒,喬風有些動搖,他不怕丟人,可真正沒面子的是藍衫,他不想因為自己讓藍衫沒面子…… 藍衫果斷幫喬風攔住,不許他喝酒。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