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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放棄你了!” 顏柯一怔,完全沒有想到熊伊凡一開口,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良久沒有說話,就在熊伊凡以為顏柯會關(guān)門直接進(jìn)去的時候,他終于出聲:“哦……” 僅僅是這一個字而已。 熊伊凡眼圈一紅,深吸一口氣,卻還是沒忍住,一咧嘴哇一聲開始號啕大哭。僅僅片刻,小區(qū)里面就有多戶亮起燈來,還有嬰兒的啼哭聲與熊伊凡的聲音交相輝映。顏柯當(dāng)即伸手捂住熊伊凡的嘴,將人拖進(jìn)了屋里。 顏柯家里很安靜,沒有任何人,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早就暗了下來,只有提示燈間歇性地閃爍。 熊伊凡的哽咽聲漸漸小了,盯著顏柯看。 顏柯打開屋中的燈,走到茶幾前拿起紙抽,并未遞給熊伊凡,而是抽出了幾張親自幫熊伊凡擦眼淚,又重新拽出幾張放在熊伊凡鼻翼下面,吩咐:“用力。” 她聽話地用力,將鼻子擦干凈之后,終于安靜下來。 “前幾天突然約我去廣場,打扮得跟妖怪一樣,要死要活地喊著放棄,最后請你吃頓飯就好了,這一次是怎么一回事?你又發(fā)什么瘋?” 熊伊凡噘著嘴,不高興地哼哼。 前幾天她才學(xué)會化妝,又在網(wǎng)上買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以及高跟鞋。女人打扮得漂亮,最想給喜歡的人看,這是女人的天性。 她本想約顏柯出來約會,結(jié)果顏柯遲遲不出現(xiàn),這讓她十分惱怒,對著手機(jī)便開始宣布自己要放棄顏柯,結(jié)果顏柯卻神奇地出現(xiàn)了,說她化妝之后,臉就像腫了一樣。穿著高跟鞋,腳都磨出血了。然后神經(jīng)病似的嘲笑了她一整天,讓她都沒臉再穿裙子了。 “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是一個美女開的門,還穿著睡衣,告訴我過會兒再來找你……” 顏柯聽到之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說著,拉著熊伊凡坐在沙發(fā)上,接過熊伊凡手中的盒子,一邊拆開一邊說,“前一陣我覺得這里的洗手間鬧鬼,半夜總能聽到女人的哭聲,后來我才知道,這里的廁所墻壁特別薄,是隔壁的女人總坐在廁所里哭。有幾次與她偶然見到了,好心地安慰了她幾句,為的不過是讓她晚上別再嚇人,卻被糾纏了。今天早上,她說有男人糾纏她,就躲在了我家里,卻一個勁地往我身上貼,我受不了,丟掉她去了超市買東西,回來之后她已經(jīng)離開了。其實(shí)被這樣的女人糾纏,我也很困擾。” 熊伊凡聽了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很快就發(fā)出了磨牙的聲音,就連她站立的地板都在輕微地顫動。 她從牙縫里面擠出一句話來:“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熊伊凡已經(jīng)說不清楚,自己幫著顏柯解決了多少追求者,只是這一次的女人,讓熊伊凡有些火大。 顏柯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他等了一天,結(jié)果熊伊凡卻沒來,打電話沒接、發(fā)短信沒回,這是他從未經(jīng)受過的冷落。他還以為熊伊凡出了什么事情,準(zhǔn)備明天去她寢室看一看,不過現(xiàn)在他也松了一口氣。只是每次熊伊凡鬧著說要放棄的時候,他心中都會有些不舒服。 禮物被拆開,是diy房子,精致的二層小別墅,里面有沙發(fā)、床鋪、柜子,甚至是桌子上的花瓶、地毯上的拖鞋、墻壁上的掛畫。顏柯摸了摸角落的膠水痕跡,又試了一下感應(yīng)燈,開口問:“拼了多久?” “三個月左右。” “跑來的吧,里面的東西有些歪了。”顏柯說著,開始整理里面的東西。 熊伊凡磨蹭著到了顏柯身邊坐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問:“因?yàn)楦袆佣榈奈悄兀俊?/br> “我們兩個還用在意這些虛禮嗎?” 她也沒計較,只是開始在屋子里翻糖來吃,隨口說道:“吃完安眠藥嘴里面好苦,不過睡得真香。” 顏柯聽了皺眉,起身走到她身邊,捏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一字一頓地問:“安眠藥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自殺,我就是想睡一會兒,吃了三片。”說著,就噘起嘴唇,湊過去要親顏柯,卻被推開老遠(yuǎn)。她也不介意,繼續(xù)到處翻找東西,卻發(fā)現(xiàn)什么食物都沒有了。 顏柯蹲在熊伊凡身邊看著她找,見她沒找到,才開口:“什么都沒有是吧?” “你知道沒有,為什么不告訴我?害得我白找半天。” “我餓了一天,就全給吃掉了。”說著,指著自己的肚子,“可惜,還是有些餓。” 熊伊凡這才慌了神,起身去廚房,打開冰箱,當(dāng)即哀號了一聲:“食材在明西玥的冰箱里,零食都讓我吃掉了,我還喝了紅酒……天哪,全被破壞了,我的完美計劃啊!”她再次狼嚎,聲音極為洪亮,不知情的還以為顏柯家來了狼呢。 在顏柯這個學(xué)霸的概念里面:“安靜”這個詞的反義詞是“熊伊凡”,熊伊凡哭泣≤飛機(jī)起飛,熊伊凡大笑≤爆破現(xiàn)場。 現(xiàn)在,顏柯只能盡可能地捂住熊伊凡的嘴,小聲安慰:“算了算了,明天再去買吧。” “老娘明天拆了她的家去!廁所墻壁薄是不是?我踹墻去……”熊伊凡說著,就直接去了廁所,沒一會兒就紅著一張臉出來了,竟然沒有爆發(fā)。顏柯覺得奇怪,也想進(jìn)去,卻被熊伊凡推著進(jìn)了房間,小聲說,“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你以后一定要少跟這個女人來往,或者搬家吧。” 顏柯似乎猜到了熊伊凡聽到了什么,當(dāng)即了然一笑:“她叫的聲音很大對吧?還總開著洗衣機(jī),這種震法很前衛(wèi)啊……” 如果這種話對軟妹子說,一定會讓對方羞紅一張俏臉,手足無措,卻雙目含情。關(guān)鍵這話是熊伊凡聽來,就變了味:“我去,原來你聽過啊,不早告訴我!走走走,咱倆一塊兒去,這玩意兒跟唱大戲似的。” 顏柯突然覺得,自己在熊伊凡面前,就好像一個被男人保護(hù)的軟妹子,當(dāng)即低吼了一聲:“熊伊凡,你給我坐下!” 熊伊凡幾乎是瞬間就找個地方坐下了,乖乖地看著他。他叉著腰,想發(fā)怒,卻開不了口,最后恨恨地吩咐:“你睡沙發(fā)我睡床。” “我睡了一夜一天了,根本不困。” “那你就去院子里面掃樹葉!” 熊伊凡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我……去客廳看電影吧。” 第二天一大早,熊伊凡注意到臨屋的男人走了,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厝ジ舯谇瞄T。美女開門后見是熊伊凡,不由得一怔,熊伊凡已經(jīng)將門拉住,隨后對美女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你最好離顏柯遠(yuǎn)一點(diǎn)兒,不然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可惜我們是鄰居,遠(yuǎn)不了呢。”美女知道熊伊凡的來意,并不以為意。顏柯那樣白白嫩嫩的小弟弟,她一看就覺得心里癢癢,怎么肯輕易放過。 “你放心好了,如果你不主動勾引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