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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的,那樣我能與你在一起的時間更久一些?!?/br> “你知不知道我會嫌你吵?” “我不大聲說話就是了。” 熊伊凡聽到了顏柯很輕的笑聲,在她耳邊繚繞著,纏纏綿綿。 她突然愛起了這個季節,愛上了糟糕的雪天,就連空氣都是甜甜的。 第10章 全世界最暖的地方,是有你的城市 高考結束的那一天,熊伊凡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被架空了,飄在軟綿綿的云上面,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下的地面很不真實,再走一步,就覺得自己要跌倒了。 走著走著,人卻哭了起來,莫名地哭,泣不成聲,聲嘶力竭??床磺逄炜罩酗h散的白云朵朵,沒注意到天氣好得連風都靜止了。 然后有人抱著她,跟她一塊兒哭,那個人叫著她的名字,然后不停地說:“不哭不哭,結束了?!苯Y果自己卻不停地掉眼淚。 她終于看清那個人是丁茗,兩人頭頂著頭,抱在一起痛哭著。不遠處的齊小松走過來,將手中的本子卷成圓筒,敲兩個人的頭,可惜兩人都不理他,他索性將兩人都抱在了自己懷里。也不知是不是氣氛可以感染人,致使在同一考場出來的同學們,自發地奔向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抱成一團,哭聲響徹天地。 結束了,他們畢業了,他們解放了,也要分離了…… 那一天,只有顏柯一個人沒有被感染,站在一側,從口袋里面取出手機,將所有人的窘態照了下來。 六月的驕陽照耀著這群稚嫩的少男少女,周圍的樹葉都被太陽曬得卷曲起來,蟬依舊不知羞恥地哼著走調的曲子,舒適的溫度,讓爬蟲們都出了巢,四處奔走。 四周的人看著他們,有的跟著落淚,有的只是匆匆一瞥,渾然不知已經進入了顏柯的鏡頭之中,充當了路人的角色。 謝師宴上,一直以開放著名的班主任大開酒戒,勸著班級里面已經成年的學生喝酒,將他們灌得小臉通紅,好似一個個拜了把子的關公爺。 不知是誰開了頭,突然在酒桌上大喊了起來:“顏柯,我喜歡你,考慮一下我吧!” 隨后,便有人接了下去:“顏柯,我也喜歡你,我有沒有機會?” 漸漸地,出現了另外一種聲音:“齊小松,我一直暗戀你!” 表白的人越來越多,最令人震驚的是唐糖的表白。她突然站起身,端著酒杯走到了齊小松身前,用一種款款的姿態說道:“喜歡了你三年,被你無視了三年,我們應該不會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學,這段感情也注定是單戀。不過,我希望這一杯酒,你一定要與我喝?!?/br> 唐糖說得平穩,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紅了眼睛,到最后一句話時,已經有了哽咽的聲音。她本就是嬌嫩的少女,因為之前喝了些許酒,此時臉上飛著粉嫩的霞,看起來更加誘人。 齊小松被嚇了一跳,卻還是站了起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回答:“你這一下子讓我成了男人的公敵啊,不過,謝謝你喜歡我,我已經被其他人預訂了,抱歉?!?/br> 說著,與唐糖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在她的杯子上面,齊小松比唐糖大三個月,這是齊小松知道的。 酒被一飲而盡,全班響起了洪亮的掌聲,為唐糖的勇敢,為齊小松的癡情。能被唐糖這樣的女神表白還面不改色,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心態,這是一般男生經受不來的考驗。 唐糖在回座位的時候,幾乎是全班男生同時喊了起來:“唐糖,我喜歡你!” 這一回,包房之中爆發了一輪哄笑聲,原本要哭的唐糖也跟著破涕為笑,然后對全班男生款款作揖:“對不起,我拒絕,你們都是好人?!?/br> 這一暖場,讓不少女生圍住了顏柯,爭相想與他喝酒。 顏柯比他們都小一歲,今天是滴酒未沾,見到這些熱情的女生,終于忍不住開口:“我已經對喜歡的女生表白了,我在等待她的回答?!?/br> 顏柯的這一句話,讓包房里出現了成片的哀號聲,熊伊凡只覺得心口咯噔一下,險些掉下眼淚來。她沒有聽到過顏柯的表白,就算是曾經間接地接吻,或者是曾經久久地相擁,顏柯都沒有說過什么表白的話語。而且,每一次顏柯與她親近,都會找借口,比如:生日禮物、寒冷。 被顏柯表白的人是誰?齊子涵嗎?又或者是熊伊凡不認識的其他人? 熊伊凡腦中一陣混亂,整個人都傻住了,就好像碰到一道極其難解的題,她這種笨笨的腦袋無論如何也解不開。 她不是聰明的女生,分不清顏柯曖昧的舉動是出于安慰還是戲弄,或者是其他什么,她越來越弄不懂了,戀愛到底是什么。 胡亂地拿起身邊的酒杯,也沒有看清究竟是什么酒,喝了整整一杯甘醇的白酒,酒香在自己的口腔里面肆虐,視線模糊的時候,她看到齊小松向她走了過來,自己露出了憨傻的微笑,卻只是眼前一黑的結果。 熊伊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只覺得頭痛欲裂,這才讓她知道,醉酒要比復習還痛苦。 她掙扎著爬起來,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吐出口中苦澀的味道,這才走到鏡子前??吹阶约豪仟N的樣子,忍不住哀嘆了一聲,本來就丑,現在更丑了。醉酒之前的記憶漸漸恢復,讓熊伊凡暗暗苦笑起來,不知道顏柯的表白成功了沒,他那么優秀,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磨蹭著回了床上,披著被子看著桌面,上面放著顏柯送的練習冊,圍巾也被她寶貝似的圍在了臺燈上面作為裝飾,桌面上的幾個相框之中,放著的也都是她與顏柯,或者是有著顏柯的大頭貼。 原來,她的生活已經被顏柯占滿了。 打通丁茗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丁茗似乎是在坐火車。早早就聽說她要去旅游,如今看來應該是已經出發了,自己卻沒能去相送。 “昨天你喝醉了,被小松送回家的。顏柯也趁機跟著你們走了,昨天我還稀里糊涂地被表白了,你猜是誰?”丁茗說著,哈哈大笑起來,聽不出有什么不妥。 “啊咧?誰啊,難道是你同桌?” “你怎么知道?” “他老直勾勾地看你?!?/br>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啊。” “必須的,我可是你閨密?。 ?/br> 丁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那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嗎?” “誰?。窟@個還真不知道?!?/br> “你不知道我就放心了?!?/br> 熊伊凡當即大怒,握著手機就嚷嚷起來,可惜丁茗無論如何也不愿意開口,她對熊伊凡的大嗓門,早就有了免疫能力。 幾番威脅都無果之后,熊伊凡終于放棄了詢問,就像丁茗說的那樣,大學之后也分開了,再喜歡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