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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齊小松去熊伊凡家里拜年,還送給熊伊凡、丁茗一張vip年卡,兩個小姐妹本是準備搭伴去的,結果丁茗喜歡瑜伽與拉丁舞,熊伊凡偏要跟著去學散打、跆拳道,后來還上了幾節教詠春拳的課。 熊伊凡是一個很容易被轉移話題的人,所以這一次照例被齊小松拐帶著改了思路,順著齊小松的話說了下去:“今年怎么沒給我會員卡啊?” “等過幾天,我給你弄一張。過年那陣搞活動,我跟子涵都沒弄到,你小子知不知道那會員卡的價值啊?” 顏柯整理好筆記,回頭張望的時候,看到的只是熊伊凡與齊小松談笑嫣然的模樣,場面和諧得不像話。 說來也是,他們兩個是這個班級里面出了名的笨蛋情侶,就算是沒有確定關系,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就好像歷史之中,大家一直默認了紀曉嵐是文人雅士,一名忠臣,誰又會深入地挖掘,知曉紀曉嵐不過是一名面容丑陋、喜歡挖苦人的酸書生呢? 最后,熊伊凡與顏柯同款的針織衫,發展成為高二(2)班大部分同學都有一件的局面,就連丁茗也被齊小松慫恿著買了一件。偶爾有人問起,都會說:“咦,這是你們班的班服嗎?還挺好看的。” 熊伊凡很受傷,她與顏柯第一次穿“情侶裝”,都沒能單獨并肩行走,就一下子變為多人行。 對此,顏柯沒有什么表現,依舊是整日里板著一張臉的模樣。 一件衣服而已,他毫不在意。 第8章 是誰宣誓了會永遠愛誰,永垂不朽 有人說,高三是一場為人生而戰斗的戰場,這一年,會是決定命運的一年。 熊伊凡覺得這種說法太過了,在她的概念里,高三只是升了一級、長大了一歲而已。可惜,她還是太天真了.一次次的模擬考,書桌上堆積的課本越來越多,班級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同學們漸漸少了打鬧,就連晚自習,有時候都會延長至深夜。 回到寢室,一群年輕力壯的少年,也會露出疲乏的神色,簡單地洗漱過后,不會再徹夜聊天,不會再偷偷玩手機游戲,而是貼上枕頭,就能夠進入夢鄉。 高三來了,以一種高不可攀的姿態,抖擻著渾身的力氣,折騰這些即將成年的少男少女。而學生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真羨慕你和顏柯啊,可以高枕無憂。”丁茗已經不知是多少次發出這樣的感慨,與熊伊凡匆匆聊上幾句,就又一次一頭扎進書堆里面,機械似的學習。 熊伊凡其實也是有指標的,只是比丁茗他們來說,要少上許多分的差值就可以進入一本大學。 偶爾丁茗與熊伊凡也會展望未來,思考她會考到哪里。丁茗查遍了a市的大學,最后列出了幾個名單,這樣就可以在大學時繼續與熊伊凡在一座城市。 齊小松則是沒日沒夜地學習,除了學校,回家還要參加補習班,就連周末的晚上,家里都給他請了家教。他曾經跟熊伊凡信誓旦旦地說過,他一定會考上熊伊凡那所大學,就算不能,也要考到隔壁去。問及理由,無非:“繼續跟你一塊兒打籃球啊!” 在這段時間,許多人都淡忘了戀愛這樣浪費時間的事情。就算是學校里隱匿的情侶們,都有即將分手的征兆。 動蕩不安的時期,令人窒息的氣氛,互相鼓勵的話語說得近乎枯竭,肩膀上的負擔讓人變得焦躁,脾氣也會變得古怪,偶爾冷落了伴侶,伴侶卻無法理解,這就是矛盾的開端。 就算如此,熊伊凡依舊沒有淡了對顏柯的喜歡。 她心里有一片森林,陰暗且潮濕的地方,布滿沼澤。顏柯就被困在那里,在了無人煙的林中,他孑然一身。熊伊凡也說不清,她是不是有意將顏柯困在里面,不肯讓他出來,生怕他走了,留下寂寞的林子,那里會變得凄涼,空洞一片。而她的林子里面,又只肯接納顏柯一個人。 他喜歡顏柯。 從見到顏柯的那一瞬間起,這雙眼睛就愛上了他俊朗的面容;從嗅到顏柯身上淡淡的清香的時候,她的鼻子也陷入愛的深淵;最后,她了解到顏柯這個人,就全身心地喜歡上了他,有些別扭,卻是一個很可愛的少年。 無論是在怎樣的環境,面臨怎樣的威脅,她心中,依舊愛著那個霸占了她全部夢境的少年。 11月11日,光棍節。 班級里流行起送棒棒糖,以此來慶祝單身,其實這其中有一定的嘲諷意味,偏偏熊伊凡一根都沒收到。不僅僅是她,連齊小松也沒收到。 這讓熊伊凡憤憤不平,于是在班里嚷嚷起來:“我說,不能我一個勁地送給你們棒棒糖,你們也送我一根啊!” 班里的成員選擇了無視熊伊凡,熊伊凡干脆走到顏柯的桌邊拍桌子:“你那里那么多糖,分給我幾根。” 顏柯正在思考一道難解的題,被熊伊凡吵得皺眉,當即就有些氣不順:“別在我耳邊大喊大叫。” “你小子,不但是個吃貨,還這么護食,這可不好啊!”熊伊凡一副教訓人的口吻,叉著腰繼續嚷嚷。 如今的她已經與顏柯混熟了,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將自己女漢子的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顏柯臉皮薄,被熊伊凡當眾說出了小怪癖,不免羞紅了一張老臉,他握著筆的手一顫,隨后站起身來,拎著熊伊凡的脖領子便拽著她出了教室,丟在了門外:“你嗓門太大,影響同學學習。” 說完,只聽得咣一聲,教室的門被關得嚴嚴實實。 已經下了晚自習,走廊里面十分寂靜,偶有幾名高三的學生在走廊里面行走,也都是想要回寢室休息的學生。就算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高三的教室依舊是燈火通明,學習比較賣命的學生,依舊在用功讀書。 熊伊凡努力進門無果,便走到教室的后門,尋求齊小松的幫助。她眼巴巴地扒著窗戶框,盯著坐在里面的齊小松,卻看到他正表情陰沉地默寫課文。 咚咚兩聲,她輕敲玻璃,就好似做錯了事情,等待主人原諒放她進門的小狗。 齊小松默寫的動作頓了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從書桌里面拿出了什么,才打開后門。不過,他沒有讓熊伊凡進去,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低聲說道:“跟我出來一下。” 這是齊小松難得低沉的聲音,與他那開朗的性格極為不符,這讓熊伊凡幾乎沒有拒絕,只是默然地被他拉著,走出長長的走廊,隨后順著樓道下樓。 走廊里面只開了一盞燈,顯得極為昏暗,反而是墻角綠色的逃生標志更加明亮一些。 他們去了后cao場的一盞路燈下面。齊小松拎著一袋子東西,探頭探腦地左右瞧了瞧,才遞給熊伊凡:“喏,給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