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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板著的小臉,也難得地露出了局促不安的神色,讓熊伊凡的心臟被萌了一下。 男神害羞了! “既然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了,那就把名字輸入進去吧。”顏柯終于開口,秒速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好似剛才那一瞬間的害羞只是一場美麗的意外。 聽到這句話,她驚訝地睜大了一雙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她表現得太過于明顯,竟然將顏柯逗笑了,就與當時在體育館時一樣,他的笑容明媚,故意引誘她對他的愛越陷越深一般。 手指發顫地輸入完自己的名字,她遲疑了一下,又很三八地將自己的生日輸了進去,順便輸入了家里的座機號碼。輸入完畢,她瞄了一眼顏柯的電話簿,發現里面的人名很少,絕對不超過二十個,她有幸成了其中一員。 再次將手機遞給顏柯,他伸手接過,兩人的指尖不經意地碰觸,讓她感覺到了意料之中的冰冷。她的手指在觸碰的一瞬間,好似被摩擦了的火柴,燃燒起一團火焰,十指連心,灼得她心口陣陣抽搐。 “熊……”顏柯看了一眼名字,忍不住發笑,“比我的姓還怪。” “不會啊,我的姓氏有些彪悍的感覺,你的姓氏就很文雅……”說完她就后悔了,她暴露了自己知道他名字這件事情。 他抬眼看她,清澈的眸子盯得她心口發虛。隨后,他的嘴角綻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稍縱即逝。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徑直走出了辦公室,同時將手機放入口袋里面。 熊伊凡幾乎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教室的,腦袋暈乎乎的,充斥著一種飄忽不定的幸福感。 回到教室的時候,班級里面洋溢著一股子壓抑的氣氛,熊伊凡就算有些發暈也深刻地感覺到了。此時教室里面是一種不讓學生出去,卻可以自由聊天的詭異情況,請假上廁所也是放行的。 熊伊凡先是把藥給了丁茗,又幫她接了一杯溫水,看著她將藥吃了下去,這才回到座位上,回頭問身后的學生:“現在是什么情況?” “說是外面有打群架的人,被警察追得到處亂竄,有些人跑到學校里面來了。老師怕不安全,就先不讓我們出去?!?/br> 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見教室里面有學生拿著手機,知道是手機已經發回去了,這才放心大膽地拿出手機,將顏柯的號碼存好。 校園動亂到下午就結束了,考試第一天,有三個科目,上午兩門,下午一門,結束之后就是回到各班上自習。 熊伊凡一直沉浸在喜悅之中,以至于她興奮地趴在課桌上撓桌板的時候,引去了班級眾人的目光。丁茗還不知道,她的痛經,歪打正著地幫了某人一把。 放學后回到寢室,熊伊凡躺在上鋪敷面膜,手中依舊拿著手機,盯著顏柯的電話號碼發呆。她十分想給顏柯發一條短信,又怕自己會打擾他晚上復習,猶豫了良久,最后還是按了發送。 短信是一句廢話:“你在干嗎?” 她盯著手機整整看了十分鐘,身體來回翻轉,舉著手機的姿勢卻一直未曾改變。手機一直很安靜,屏幕黑了,她會再次點亮,可惜那端沒有回復,心中的期待難以湮滅,讓她倍感煎熬。時間就好似沙漏之中漸漸堆積的沙,每增加一些,沮喪與失落就增加一分,讓她近乎想哭。 人總是虛偽的,總想找些心理安慰,哪怕是欺騙自己卑微的自尊心。于是她手指緩慢地發送第二條短信:“我發錯了?!?/br> 這樣,就不用等待了吧?就算不會回復,也不會覺得難受了吧? 誰知,手機短信竟然很快回了過來:“在看你的短信。” 簡單的一句廢話回答,也讓她興奮得滿床打滾。這是男神給她發的第一條短信,十分具有紀念意義,這絕對是他們二人關系上質的飛越,量的改變。 她很快就好似沒有第二條短信那回事似的,再次給顏柯發了一條短信:“明天考試加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以女漢子的身份,發送了可愛的語氣。 這一次的短信回得很快,屏幕上也只是兩個字而已:“廢話!” 一句話,讓熊伊凡好似挨了當頭一棒,男神在她心目中乖順的模樣瞬間倒塌。事實證明,他并不如外表一般可愛。這樣暴躁的短信讓她有些無法招架,甚至不知道該回復什么了。一般人看到這兩個字,大概會生氣吧?偏偏熊伊凡還是很沒骨氣地回復了:“嗯,這樣我就放心了?!?/br> 發送完畢,又是長久的等待,直到她敷著面膜躺在床鋪上睡著。 凌晨,昏睡之中的夢境里出現了顏柯,表情嚴肅地質問她為什么不回短信,嚇得她從睡夢中掙扎著醒來,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卻沒有看到上面有短信提示。撕下幾乎黏在臉上的面膜,不免有些失望,因為顏柯的冷淡,也因為那個夢。她恍然間明白,現實之中,顏柯并不在意她,回不回短信,也要看他的心情。 因為這件事情,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失眠了,輾轉反側,直至吵得下鋪踢床板,她才老實下來。 有人說,一個人之所以全無睡意,是因為這個人正在別人的夢中生龍活虎著。熊伊凡自問,自己不會出現在別人美好的夢中,卻可以客串噩夢之中的反面角色,不由得有些傷感。最后她幻想著顏柯就在她身邊觸手可及的位置,將懷里的被子當作他的身體,緊緊地抱在懷里才終于睡得踏實,可惜沒過多久就被丁茗叫醒。 熊伊凡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失魂落魄地出現在教室,很快引起了齊小松的注意。他并沒有很快去高一的教室,而是緊張兮兮地站在熊伊凡身邊問東問西。他深刻地感覺到,最近的熊伊凡很不對勁,快樂得不正常,悲傷得不正常。以前她不是這樣情緒化的人,她是一個每天都傻兮兮、很容易看懂的人。 “沒事、沒事、沒事……”熊伊凡重復說了好幾遍,就好似一部復讀機,偏偏齊小松還是不愿意離開。 直至老師開始趕人,齊小松才伸出長長的手臂來,拍了拍熊伊凡的頭:“小熊,中午跟我一起吃飯,我在食堂等你,找不到我就給我打電話?!?/br> 熊伊凡頗為無奈地整理頭發,覺得今天的齊小松出奇地啰唆:“怎么突然這么積極呢,好可疑……不過你請我吃飯的話,我可以考慮?!?/br> “少廢話,你這么能吃,誰請得起?”齊小松笑著挎著自己的包離開,臨出門的時候還要回頭跟她說什么,卻被班主任推著離開了。兩人一同離開教室的時候,還能聽到班主任的聲音:“有一年級的學弟、學妹在這里呢,你小子秀恩愛也給我收斂點兒?!?/br> 齊小松對老師解釋了什么,不過熊伊凡已經聽不清了。她坐在座位上,手中試著筆是不是寫字順暢,監考老師已經開始收手機了。她特意看了一眼顏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