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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能都得去派出所錄口供。” 要去派出所? 槿知立刻轉頭,望著應寒時。而他微微沉吟,然后抬頭看著他們:“那我,就先告辭了。” 聶初鴻和顧霽生同時一愣,莊沖卻立刻點了點頭。 “好。”槿知應道。 —— 應寒時從山背后離開,槿知去送他了。洞xue外,只剩下聶初鴻、顧霽生和莊沖,帶著小杰,等待警察的到來。 至于應寒時的存在,只能對警察說,遇到了一位路過的特種兵,出手相助,然后又不留下姓名離開了。 三個大男人矗立著等了一會兒,顧霽生忽然開口:“喂,宅男。那是你們家槿知的男朋友嗎?他到底是什么人?” 聶初鴻眸色沉靜地看著山下,沒出聲。 莊沖想了想,白皙臉龐上露出了清冷的淡淡的笑,答:“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 —— 應寒時和謝槿知,走出了一小段。他便停步轉身,看著她:“回去吧。我就從這里下山了。” 槿知點了點頭。 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林子里暗暗的,彼此的面目,也是模糊不清。唯有星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稀稀疏疏漏下來。就像為樹林蒙上了層淡淡的紗。 兩人相對著,一時都沒說話。他也沒有動。 “對了,你會在這邊呆幾天?”槿知問。 “會再呆一段時間。” “喔。”那就有機會再見了。槿知微微笑了。 “再見。”他說。 “嗯,再見。” 他轉過身去,往前走了幾步。槿知就一直看著他。 他忽然又停步,回頭看著她。 槿知:“怎么了?” 他緩緩將手又背到身后,說道:“你明天有時間嗎?” 槿知不明所以:“有的,我本來也是度假的。” 他安靜了幾秒鐘,黑暗中,槿知感覺他似乎笑了。 “小John非常想你,如果你愿意,我明天來接你,去見他。” 他一提到蕭穹衍,槿知心里就好像立馬被一團甜甜的軟軟的棉花包裹著。 “好啊。”她答,“那我等你。” 應寒時又沉默了一會兒。 “好。”他答道,然后便轉身,朝山下走去。這次,沒有再回頭。走出一小段,忽然間一個加速,便化成了一團光影,沖進了黑暗中。 只是,在他的身影消失前,槿知隱約、似乎又看到了,一條白色的長尾巴,一閃而過。 槿知看著看著,忽然笑了。 這么容易就露出尾巴,他在地球的這幾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啊。 第32章 有點期待(上) 凌晨時分。 槿知看著小杰終于熟睡的臉龐,又替他掖好被子。這才起身,輕輕走出了房間。 門外,一輪明月高懸。 孫大娘也哭著睡著了。這個兇險的夜晚,終于算是結束了。 槿知有點睡不著。走出門外,站在院子里。 剛才下山后,警察先對她和小杰做了筆錄,就讓回家了。聶初鴻他們還跟警察在一起。據說,雖然現場抓到了十多名罪犯,有的還是通緝犯。但是核心犯罪團伙的“黑龍”等人,并不在其中。警察也叮囑他們最近要格外注意安全,防止黑龍的打擊報復。 槿知吹了一會兒風,忽然注意到,院子外的小山坡上,還坐著個人,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挺拔,不是顧霽生是誰?他手里還拎著個小酒壺,抬頭望著月亮,慢慢地喝著。一股淡淡的酒香隨風飄來。 槿知走過去。 他回頭看她一眼,復又看著前方:“小杰睡了?” “嗯。”槿知在他身旁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咝……”他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口。脖子的線條筆直柔美,喉結慢慢滾動著。槿知就盯著他。 “看什么?想喝我也不會給你。”他放下酒壺,斜瞥她一眼,“我們,可是授受不親的。” 槿知笑了:“我不想喝。你為什么要喝酒?” 顧霽生望著前方,沉默了一會兒,淡道:“覺得自己沒有把孩子保護好。” 槿知心想,這其實并不關他的事。她抬頭,望著同樣深黑遙遠的前方。她想,這世上許多美好的東西,其實都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 “那是你男朋友?”他忽然問道。 槿知稍一想,就明白他問的是誰,答:“不是。” 顧霽生又瞇起眼看著她:“真的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什么好隱瞞的。” “哦——”顧霽生頭往后一仰,雙臂撐在地上,看著天空,然后繼續喝酒。 “那你呢?有沒有女朋友?”槿知問。 “沒有。”他答得干脆。 “哦……那男朋友呢?” 話音未落,就聽到他被嗆得咳嗽起來,然后放下酒壺,臉也被嗆紅了,一雙鳳眸瞪著她:“你這個女人……有病吧?我才不是那種人!” 槿知微微一笑,也仰起頭,看著星空,忽然說道:“霽生,唱支歌吧。” 他哼了一聲。 槿知說:“你不是說要感謝我嗎?就當是謝禮吧。” 顧霽生安靜了一會兒,才放下酒壺,慢悠悠地問:“想聽什么?” “就唱那天,你在教室里跟孩子們一起唱的。” 深藍色的天空下,空曠的原野中。清亮婉轉的嗓音,宛如一彎流水,徐徐響起:“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槿知聽著聽著,就感覺自己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原來這世上最美的歌聲,就是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 聶初鴻和莊沖剛走到山坡下方,就聽到了熟悉悅耳的歌聲。抬起頭,看到顧霽生和謝槿知,一左一右坐在長滿綠草的山坡上,竟都是十分悠閑的樣子。 他倆也走上去。聶初鴻在顧霽生身旁坐下,莊沖自然是守在槿知身后。 聶初鴻一轉頭,就看到月光之下,槿知白皙姣好的面容。眼中有淺淺的笑,光澤清透。他的腦海里驟然就閃過今天在洞口時,她跟應寒時牽手走出來的畫面。 他從顧霽生手里拿過酒壺,徑自喝了一大口,才丟還給他。 “槿知。”他看著她,“喜歡這里嗎?” 槿知答:“喜歡。” 聶初鴻笑了,伸手將顧霽生的肩膀一勾,說:“這也是我們熱愛的地方。來年,再來看我們吧。” 槿知點頭:“一定來。” 一旁的顧霽生卻輕輕笑了,嘴里哼起了詩:“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又斜瞥她一眼,忽然就將小酒壺塞到她嘴里:“既然不見不散,那就賞你一口罷。”槿知還沒反應過來,那酒已灌進了她嘴里,又辣又嗆。她咕嚕一聲喝了下去,立刻咳嗽起來。 顧霽生和莊沖難得有默契,居然一起笑了。聶初鴻立刻從顧霽生手里奪過酒壺:“好了,別灌她。”莊沖卻又從聶初鴻手里搶走了酒壺,仰起脖子,連喝幾大口。 顧霽生頓時急了:“宅男,住手!這可是三十年的茅臺!你喝就是浪費!” …… 過了一會兒,原野上又響起了清澈高遠的歌聲。剛唱了幾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