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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員工們四散著在會所里玩樂。許雋連日來特別疲憊,也不想去玩,只躺在最里的露天私人溫泉,這邊是男士專用,估摸著季白也該到了。 果然泡了一會兒,就聽見腳步聲,許雋也沒回頭,那人站在池子邊,輕聲問:“許詡,你在嗎?” 許雋猛的睜眼,就見多日不見的穆瞳,只穿了一身泳衣,站在熱氣騰騰的水邊。 隔著蒙蒙水汽,就像隔著云霧,許雋靜靜地望著她。 女人的軀體,被泳衣包裹得越發(fā)妖嬈動人,偏偏面容是極沉靜純凈的。兩種氣質(zhì)交織,神秘又安靜。最后許雋的目光落在她宛如白脂玉般修美的脖子上,覺得喉嚨有點(diǎn)發(fā)緊。 穆瞳走錯溫泉,是極偶然的事。一是這里她沒來過,二是服務(wù)員告訴她,左手那間就是。但是服務(wù)員的左手邊,卻是她的右手邊。服務(wù)員還告訴她,許詡今天訂的是薰衣草味精油。她在許雋所在的溫泉間門口,聞到了薰衣草味。 服務(wù)員忘了說,許雋的喜好跟許詡是一樣的。 許雋從水中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望著池邊的她:“怎么沒聞出來是我?” 穆瞳微微一驚:“對不起!” 溫泉水掩蓋了他的氣味,如何聞得出來?可此刻他的身體靠近,男人肌rou散發(fā)的熱力,比以往每一次都明顯。 她的臉紅了,轉(zhuǎn)身就要走,腳下一滑,就要跌倒,許雋抬手就扶住了她的腰。 究竟是怎么把她壓在池邊,開始熱烈的親吻?許雋每次想起,腦子都有點(diǎn)懵,身體的感覺卻很清晰。他只記得她白皙嬌軟的身軀,擁入懷中的感覺。他才第一次觸碰,就不想放手。 霧氣彌漫,燈光柔暗。明明才認(rèn)識一年多,許雋卻覺得似乎壓抑了很多年,沿著她的臉頰、脖子、肩膀、腰……一寸一寸親吻。而從未跟男人有過親密的穆瞳,宛如一彎睡蓮躺在池邊,微喘著,任由他在身上肆虐。 這晚許雋回到房間,很快就睡著了。他做了個夢,夢到第一次遇到葉梓夕時的情形。那時她大三,他大一。她是遠(yuǎn)近聞名的才女,追求者甚眾,卻對誰都不屑一顧。而她居住的女生樓,就在大一男生宿舍隔壁。每天傍晚,就見她娉婷地從長長的林蔭道走過。到底御姐風(fēng)范逼人,毛頭小伙子們只敢圍觀。許雋這天特地穿了件新T恤,拿了本厚厚的名著,坐在林蔭道旁,等她經(jīng)過時,就堵上去:“師姐你好,我是大一的許雋。” 葉梓夕就站在夕陽中回頭望著他,臉上慢慢泛起笑意。 “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 “好。” 后來她決意抽身時是怎么說的? 許雋,我愛你,但也許我愛你不夠多。對不起,我放棄。 不,梓夕,不是你不夠多。 是我愛你不夠,才讓你舍身離去。 第二天天亮,許雋就接到上交所電話,說有急事,于是連忙趕回了公司。車開出溫泉會所時,他猛然想起昨天把穆瞳從溫泉送回房間時的一幕,她臉色緋紅地站在房間門口,眼睛里有璀璨的光,輕聲說:“明天見。” 他沒答,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早點(diǎn)休息。” 許雋一忙就停不下來。 一天,兩天,三天。 不是沒有空暇的時候,只是疲憊之余拿出電話,看到穆瞳的號碼,卻撥不出去。 是進(jìn)是退,是抓住還是放手? 不是他優(yōu)柔寡斷,只因?yàn)樗皇瞧胀ㄈ恕K勖ぃ翡J過人,她純潔無比。 如果跟她開始,怎么忍心喊停? 跟她一開始,就會是后半生,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陪另一個人后半生。 到了第四天的早晨,工作終于告一段落,許雋連著幾天沒睡。秘書說,許總,您先回家睡吧,后續(xù)沒什么要緊事了。許雋點(diǎn)點(diǎn)頭,開車卻先往書店去了。 抵達(dá)時已經(jīng)中午,冬日的太陽照在玻璃門上,晶瑩又溫暖。許雋因?yàn)楣ぷ鞫行┙┯怖淠男模蝗痪妥兊檬娣饋怼?/br> 他推開門,大步走進(jìn)店里。 店員們看到他,都是一怔。 他搜尋一圈,沒有看到穆瞳的身影,一個店員猶猶豫豫地走上前:“許先生,穆姐有事,昨晚搭車回老家了。” 店員還有點(diǎn)擔(dān)憂地補(bǔ)充:“這幾天穆姐24小時沒閉店,一直待在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 許雋心里咯噔一下。 她在等他,等了他三天。 許雋從書店出來,給秘書打電話:“我離開霖市一下,這幾天有事盯著。”秘書為難:“許總,剛想給你打電話,基金公司老總來拜訪……” 許雋走不開,給許詡打電話:“去把穆瞳給我找回來。” 許詡對于男女之事向來后知后覺,但一聽他的語氣,也察覺端倪:“你們……” “嗯,我們開始了。” 許詡平時很少激動,這回卻隱隱興奮。一下班就先趕到“案發(fā)地點(diǎn)”——穆瞳的書店,探尋究竟。 據(jù)店員稱,穆瞳那晚是接到老家電話,急匆匆走了,隨身衣服都沒帶幾件。許詡就放了心,看樣子臨時有事,很快會回來。許雋干嗎這么火急火燎? 她那天看的書還放在桌子上,還是那本,旁邊還放著一支筆。許詡拿起來翻了翻,怔住了。 這天晚點(diǎn)的時候,許詡拿著這本書去找許雋。 許雋還在公司加班,看到她,神色微怔:“找到人沒有?” 許詡把書攤開,指著第一頁下方的一行盲文:“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么?” 許雋知道那些都是穆瞳寫的批注,但他當(dāng)然不懂,搖頭。 “這樣侵犯了穆瞳的隱私,不過我決定還是讀給你聽。”許詡莫名嘆息了一聲。 “你懂盲文?” “嗯,抽空看過盲文對照表,基本認(rèn)得。” 許詡拿著書,慢慢讀起來:“十二月七日,初遇許先生。” 許雋神色凝滯,聽許詡繼續(xù)念道: “他的聲音很低,但隔得這么遠(yuǎn),我還是能聽清。他輕笑著對經(jīng)理說,‘穆瞳是我朋友’。其實(shí)那時候,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還有酒味,還有一種很干凈的氣息,跟其他人都不一樣。穆晨說,雜志上的許先生看起來很有魅力。可我想象不出來,他應(yīng)該是個怎樣的人,那么冷漠的語氣,卻對萍水相逢的我們施以援手。 “二月九日,他第一次來我的店里,借了一本。原來他也看武俠。 “三月十二日,我到警局配合調(diào)查,他開車送我回家,我們沒怎么說話。他跟那些刑警一點(diǎn)也不同,他很安靜。但是許詡講過,他明明是個很外向的人。 “四月六日,清明。他很晚才來店里。他感覺很悲傷,而我終于確定,他一直在思念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