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好容一人翻過去。“等等,我看看怎么讓你跳起來啊……”于返景一連試了好幾個鍵位,盛晰不是往左走就是往右走,就是不能向上跳。盛晰抹了抹額上沁出的汗珠,雖然他一直被推著走,但一直被太陽曬著也不是假的:“先停一下,你平時游戲應該打得不少吧?”“不少啊。”于返景不假思索地說道。“你沒有按特殊鍵嗎?就是手柄前的那兩個鍵,你食指正好能碰到的。”“哎呀!”于返景一拍腦袋,“太緊張我給忘了。”果然,按照盛晰所說的,于返景終于讓他翻進了那扇窗。“這些都是什么?”盛晰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傳過來在于返景的耳朵里更加多了點“飄”的感覺。他的眼前都是書架,幾乎頂?shù)搅颂旎ò濉苌先且晦晦麛[得整齊的黃皮檔案。盛晰隨手取下一本拆開,發(fā)現(xiàn)里面附了很多紙,從最普通的病人的基本信息,到進入療養(yǎng)院之后每天記錄的非常詳盡的身體指標,絮絮叨叨一下子就占去了好幾頁。“咦?這是什么?”盛晰把最后兩張紙抽出來,上面全部都是看不懂的數(shù)值和奇奇怪怪的圖標。于返景按了一個確定鍵,那兩張紙就鋪滿了整個顯示屏。“嗯……是不是和他們的研究有關。你看那個折線一直在走高,而且數(shù)值都是用的首字母縮寫,這些都不是常見的搭配,我也看不太出來。”“不過這個評級我倒是見過的,就信息卡上那種。這應該是一樣的,這個病人是……”于返景瞇著眼去看屏幕上那個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字母。“B嗎?感覺好像是有人刻意用黑筆在上面涂黑了,不像是字跡自己糊的。”他有點不確定。“不。”盛晰搖頭,“是A級。后面還有很淡的兩個字,寫著高危。”“A級就高危了?我想見見。這個病人的名字是……”于返景又去翻第一張紙,“認識倒是不認識,臉還挺熟的。”“我臉盲,誰?”盛晰問。“就躺床上那個帶手環(huán)的參賽者。”于返景一字一頓道,“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信息卡時,上面是C級,后來又降到F級。沒想到他曾經(jīng)居然是A級?究竟是什么原因會導致降級?不知道這會兒我們還能不能找到進去地下三層的路。”“應該能。看看這里有沒有季恬之的檔案?”于返景讓盛晰走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季恬之。看來這些檔案的存檔日期都更早。但書架上都沒有灰塵,干凈得就像一小時前剛剛有人擦過一樣。于返景直接輕車熟路地讓盛晰下了電梯,直接就到了地下二層。一路上也和療養(yǎng)院的外觀一樣,安靜平和,沒有喪尸來找茬,也沒有運作到半就不動的樓梯。于返景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盛晰你的血量……為什么已經(jīng)少了。你應該沒有受傷過。”盛晰仍然保持著于返景cao控的速度,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我受傷過,但已經(jīng)好了,可能只是系統(tǒng)記錄延遲吧,把之前的受傷也統(tǒng)計進去了。”于返景怎么可能相信他說的這些。他剛剛想繼續(xù)質疑盛晰,電梯已經(jīng)到了地下二層,門緩緩打開了。盛晰這個時候再希望電梯故障門打不開已經(jīng)晚了。地下二層幾乎全是喪尸,有拖著身體緩慢行走的,也有蹲在車邊啃食尸體的。“于返景,我們退回去重新來一遍。先去一層直接走樓梯間。”盛晰實在是沒有辦法穿過喪尸堆,只好提了這么一個蹩腳的建議。沒想到于返景倒真的還用了。可地下一層的情況也并不樂觀,甚至可以用惡劣來形容了。第40章電量40%于返景啪的一下摔了手柄,站了起來。生銹的椅子腿生澀地摩擦著不平的地面,最終還是因為重心不穩(wěn)倒了下去,聲響不算太大,卻仍然在這個空間里濺起了一絲漣漪。他握緊了右手,眼神緊盯著屏幕,嘴唇也緊抿著,仿佛要把屏幕看穿,恨不得將自己融進去一般。“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于返景咬牙切齒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也很震驚,畢竟我已經(jīng)聽到你椅子倒下的聲音了。但是能不能先想想我。”盛晰淡淡的聲音在于返景的耳邊響起,“我現(xiàn)在可是在轉圈圈,看我轉圈圈有意思嗎?”于返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盛晰還在自己的cao控之下,而他剛剛摔的手柄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他蹲下身子,在狹小黑暗的椅子縫當中尋找同樣也是黑色調的手柄。“剛才摔的力氣太大了,它一下子彈到前面一排去了。”于返景伸長了手臂想去夠手柄,不論他怎么努力,總是差二三厘米的距離。手柄紋絲不動,盛晰不停地轉著圈。“能快點嗎?我有點暈。”盛晰聲音有點焦急。“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于返景沉痛道,“你還要再暈一會兒。這個空間有點奇怪。椅子下方好像有個結界一樣,光線暗得驚人。而且除了我坐的那把椅子,其他的椅子我動都動不了,不騙你的。”說完他還試了試自己的力氣,試圖搖晃這把正好卡住他的手不能再伸長的椅子。“沒有聽到聲音吧。我真推不動。”于返景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爬起來就從椅子上翻過去。“人物超負荷運動,生命值開始下降。”于返景:“??????”“轉圈就降生命值了?臥槽這降的速度有點快!”于返景目瞪口呆地看著右上角的生命值小條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小節(jié)一小節(jié)地下降,“我手柄拿不到啊!我真是腦子壞了我干嘛不摔自己要摔手柄啊!”于返景伸手在椅子底下瞎摸,好不容易摸到一個物體,也不管那是不是手柄的觸感,就直接拉了出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和他打了個面對面的照面,還舉起它不成形狀的手摸上于返景的臉頰:“小寶貝,好久不見。”于返景愣了好久,氣氛尷尬到了極點。“臥槽誰和你好久不見。”于返景跳了好遠,還不忘使勁擦了擦剛才被摸的地方,“我根本不認識你。”“怎么不認識我了,我可是一直跟在你們后面哦。你要是說不認識我我可就傷心了。”它眨著沒有眼珠的大眼睛,聲音就像已經(jīng)腐爛了幾千年的樂器經(jīng)過粗糙的修補發(fā)出的聲音。“有什么話等一會兒再說啊。”于返景終于摸到了手柄,原來是因為它整個翻了個面,搖桿被壓住,盛晰才會不停地轉圈。他松了一口氣,右上角的生命值小條也終于停住了。盛晰雙手撐住膝蓋微微喘著氣:“是誰?”“是誰?我也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