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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來的人?”“你放心,不會是活人的。最好的情況是那些人是你剛剛說到的半喪尸化的人,最壞的情況全是喪尸。給你選你要哪個?”盛晰擰著眉,神情復雜:“小孩子才二選一,像我當然是兩種都不選?!?/br>“那恭喜你,你可能即將看到好幾種形態的喪尸同堂了。”“你們兩個在做什么呢!”季恬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無聲地站在兩人身后。她的長發散下披在肩上,兩只手背在身后,踮著腳,像極了漫畫里的那種純情少女。可惜在于返景和盛晰所在的這種情況下,他們能感受到的只有季恬之散發出來的“不管你們怎么解釋,我都生氣了”的氣場。于返景把門拉開一條縫,示意季恬之自己去看。季恬之看了一會兒,砰地一聲把門合上,不可思議道:“我好像看到王叔了。”盛晰問:“你確定沒有看走眼嗎?”季恬之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王叔。王叔他是個光頭,變成喪尸我也一定能認得出來的?!?/br>“……”“不過說起來也奇怪,王叔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們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基地里吧,應該?”盛晰搖頭:“我沒注意,你認識的這個王叔沒有和我在一個房間里吃飯?!?/br>于返景用手指著外面:“你說你們還和喪尸一起吃飯?”季恬之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注意一下措辭,是半喪尸化的人。”于返景把臉貼在門上兩個小塊的磨砂玻璃上:“有什么區別?我現在看就沒有區別嘛。”季恬之繼續懟:“你透過磨砂玻璃看能看清?你可拉倒吧。”“當然能啊。你說的那個王叔,就光頭那個,進了這邊數過去倒數第二扇門。其他還有六個半喪尸化的人站在門口?!?/br>于返景還特意加重了“半喪尸化的人”這六個字。“那除了王叔以外的那些人,你認識嗎?”季恬之彎曲手指敲著太陽xue,良久才說:“好像有點眼熟吧。應該也是從我們基地溜出來的。但不應該啊……這些人都有專人看守,除非看守人……”季恬之瞳孔一縮,身體隨之一抖:“看守人好像也在里面!也就是說他們一路從基地走到了這里?他們究竟是要做什么?!”于返景模糊不清地說:“看不出來,但應該是按照順序進房間,然后再出來,就像面試一樣。而且他們都穿著統一的服裝……”季恬之打斷他:“是灰白相間的衣服和深色的褲子嗎?”“你怎么知道?”“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季恬之附到盛晰耳邊說了幾句話,盛晰點頭后她直起身子,露出了一個于返景看著起雞皮疙瘩的微笑。就連盛晰也看著他。于返景緊張地退了一步,問:“你們想干什么?”季恬之說得倒是一板一眼的,乍聽起來是有那么點道理:“如果我說我能搞到一模一樣的穿著服飾,你可以進去探探嗎?這里也許就隱藏著卡亞湖的終極秘密。”“????”于返景不相信地問:“你能從哪里搞到衣服?”季恬之輕描淡寫地說:“去扒衣服啊,多簡單的事。”女孩子要干那么豪放的事情嗎?于返景式震驚.jpg他繼續不死心地問:“你去扒誰的衣服???”“就剛才樓下我上樓的時候遇到一個,順手打死了?!?/br>季恬之的語調平平,沒有絲毫波動。于返景繼續震驚:外表看起來那么甜,原來動起手來那么狠的嗎?!說話間,盛晰已經順利從樓上取了衣服上來。于返景一眼就看到胸前一大片污漬:“這怎么穿?不是一眼就穿幫了?”“反著穿啊。反正外面你有外套,怕什么。來,脫衣服,趕緊換。”于返景不情愿地換完了衣服,他的褲子原本就是深色系,也就任憑他穿著了。季恬之滿意地點頭:“嗯,挺像的。只要你不說話,頭低著,沒人會發現你。反正半喪尸化的人已經不會講話了?!?/br>“反正你就去看看那房間里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妖。我們這樣主動出擊也不會打草驚蛇。”于返景一臉黑線,說的那么容易怎么不自己去看呢。盛晰補充道:“我們一直盯著,有意外就喊,我們會上來幫忙。畢竟你也沒有人類的氣味,是我們當中最合適的人選?!?/br>于返景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之后放緩步伐在走廊里慢速地移動,連自動合上的門直撞上了他的鼻梁,他也沒有停下。反正裝得像一個正常版的喪尸,只要不見著人就猛撲,猛咬就行了。這樣想想,好像做個半喪尸化的人也不錯。季恬之口中的王叔正站在走廊上。王叔看了于返景一眼,沒多久就像歡迎新同胞一樣朝著他拍手,嗯嗯啊啊地指著房間示意于返景進去。房間很大,裝修得也非常奇怪。有聲音從門縫里溜出來,飄進了于返景的耳朵里。“為什么是它?!”第28章電量28%這聲音于返景再熟悉不過了,或者說他根本無法在腦海里揮去那個畫面。一個cao著蘿莉音的喪尸在你面前侃侃而談,多么新鮮啊。“砰”的一聲,有人關上了門。這間房間原本就沒有窗戶,于返景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中。蘿莉音喪尸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他左手邊的門縫里傳出來,像是在對什么人說這話。于返景站在房間中央,一時間有點局促不安。有了充電塊的加持,他現在可以沒有顧忌地開啟夜視功能了。明明這是一家療養院,但這間房間卻像一間囚禁室,或者說……是個虐/待室?整個房間里僅僅只有一把椅子。但那椅子幾乎就和冷山監獄里對犯人實行死刑的電椅一模一樣。椅子上的手銬,腳銬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為了防止受刑人逃脫的綁帶,都松垮垮地垂在一邊。于返景想走近看看,正抬腳,腿就被外套口袋里的一個東西硌到了。他把手伸進去,摸到了一支筆狀物體。一時間他沒有想出筆的來歷,誤以為是王叔剛才往他衣兜里塞的,就想抽出來扔掉。然而他動作才剛做了一半,停住了。一段段畫面在他的眼前快速閃過。他舉著一把光劍跑向盛晰。那把劍在他倒下后散發出溫柔的白光包裹了他……是從螭吻的世界里拿到的手武器。于返景嘆了口氣,松開了捏住筆的手。被這筆這么一折騰,他也喪失了去觀察電椅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