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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禾煦的手不禁松了松,身后的女孩又嘶啞著聲帶喚了一遍他的名字,他徹底放開眼前人的脖子,退開一步。 “你...你......”楊紹文整個人處于極度恐懼之中,他跌坐在地,捂著脖子,仿佛看見了索命的鬼魂。 易禾煦蹲下身,嘴角慢慢的,掛起嘲諷的笑容:“聽說你這幾年過的不好,真是遺憾。” 他緩緩靠近他的耳邊,“都是我干的,意外嗎?” “瘋子!你這瘋子!”楊紹文徹底瘋狂,想要沖上去,卻被人壓住。 易禾煦站起身,神色冷漠,“故意傷人罪,誹謗造謠,這兩條罪名足夠你蹲監獄了。” 他轉身,抱起溫時寧就往外走。 身后的楊紹文,面如死灰。 他突然想起陳恒在得病之后,信佛,日日念叨著一句話—— 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 關志鴻召開記者發布會,拿出錄音和相關人證,以此闡明陳恒先生并未抄襲,楊紹文反被以故意傷人罪及誹謗罪起訴,一時間,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于這件事的新聞。 穆木和顧仁趁著熱度,舉辦了陳恒的紀念畫展,參觀人數達到了歷史巔峰,而陳恒本人的畫作更是被炒到了天價。 溫時寧問過易禾煦,為什么會幫陳恒舉辦追思會? 他說,因為陳恒救了他,這也是他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從此毫無瓜葛,讓他安心長眠地下。 ...... 因為她又受了傷,易禾煦這幾天心情都很差,時不時地就忿她幾句,說她不聽話,溫時寧沒辦法,一時間抓了狂,瞪著眼無奈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易禾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哄我。” 溫時寧:...... “太子爺,麻煩你直接開口告訴我怎么哄?”她面無表情地問道。 易禾煦歪頭想了想,目光掃過落地窗前的畫架,一頓,他緩緩翹起嘴角:“做我的模特。” 溫時寧:???? 隔天溫時寧在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易禾煦把落地窗打開,就坐在那,一邊打量她,一邊畫畫。 溫時寧氣得鼓了鼓腮幫子,咬牙切齒:“你怎么好意思坐在那,一點忙都不幫?” 男人慢悠悠地把畫好的畫轉過去面對著女孩,那是一幅溫時寧蹲在一簇花前澆水的素描稿子。 他敲了敲畫架,語氣調侃:“好看嗎?我的小公主。” 溫時寧繃著臉:“跪求太子爺放過我這個模特。” 男人壓著嗓子里的笑意,歪了下頭:“恕難從命。” 這還是正常的模特要求,之后易禾煦一臉正經地提出想要她當裸模,溫時寧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得寸進尺。 ...... 6月23日,高考成績出爐。 溫時寧的成績比想象中更好,全校第一,全市第二,易禾煦笑著問,需不需要拉橫幅慶祝。 在網上填報志愿后,回學校簽字時,她果然遭遇了圍堵,不單單是秦籟急的哭出來,學校領導和班主任冷著臉要她修改志愿。 還是易禾煦趕到了學校,放下一句話:“我家小孩想學什么都由她,首先她喜歡,其次我負擔得起,誰都不能阻攔。” 自此,慶巖中學流傳著溫時寧的傳說,一個學理科的女生考出了直逼狀元的成績,最后報考了一所藝術院校學攝影,任性又瀟灑。 七月中旬,她收到了慶京傳媒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易禾煦告訴她,為了方便,房子就買在附近的小區里。 “我舍不得離開這。”溫時寧有些難過,這座房子幾乎都是她布置的,外面種滿了花草,還有一顆榕樹,那株夾竹桃插進土里,竟也生了根發了芽。 還有穆木和顧仁,秦籟,以及周圍的鄰居。 易禾煦親了親她的嘴角,安慰道:“有時間我們會回來。” 溫時寧跑到事務所和他們提起這件事,穆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咧嘴笑道:“沒關系呀,我們遲早會見面的,我們的業務可是遍布全國。” 她笑了出來。 秦籟考的不錯,學校也如愿以償地報在了京都,并且和溫時寧隔得不遠,興奮地一晚上和她叨叨。 周添提前批次被警察大學錄取,溫時寧在離開前,和他一起去了陳筱杏的墓地,兩個人終于學會平靜地提起這個女孩,周添走之前,對著溫時寧真誠一笑:“謝謝你。” 八月初,易禾煦帶著她離開了臨晉市,他曾經把她送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三年后,他帶走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油畫里的三個少年,完。 敲完的時候松了長長一口氣,因為關乎太子爺的性格和人物塑造,琢磨了很久,下了很多伏筆。 提前預告:下一卷是,理下劇情的話,應該不難猜到穆木、小公主、太子爺之間有微妙的聯系, 我盡量日更,如果三月份我還沒寫完,開學后就變成周更,沒時間我會說, 謝謝小可愛們(笑)。 PS:文案的情節我寫進去啦。 ☆、小公主(1) 我始終認為一個人可以很天真簡單的活下去,必是身邊無數人用更大的代價守護而來的。—— ...... 飛機在下午四點抵達京都機場,當溫時寧站在出口前,望著湛藍透明的天空,周圍疾步快走的人群,喧鬧嘈雜的人聲,讓她意識到,她真的回來了。 易禾煦推著她白色的行李箱走近,后面跟著江湛,他站在她身側,伸出手,溫聲說道:“走吧。” 溫時寧低頭看向他修長有力的五指,抿唇笑了笑,直接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笑瞇瞇地問:“太子爺,你晚上有空嗎?” 許是她的表情太俏皮可愛,他忍不住笑出聲,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當然有,小公主有何吩咐?” “約會呀,”她一臉正經地說:“我好久沒吃過康安街的小吃了,我們晚上去那吧。” “不用先休息?” “不用。” 易禾煦揚唇笑笑:“那就去。” 身后的江湛一直找著機會插話,聽見自家先生答應了,無力感頓時涌了上來。他家先生在臨晉市呆了那么久,推掉多少公事和飯局,今晚好不容易排了一場,居然又得推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小時后,車子駛進一片別墅區,在靠湖的一座小洋房停下,溫時寧興沖沖地下車,看見院子里種滿各式各樣的花時,著實開心地笑了出來。 “喜歡嗎?”易禾煦走近,伸手攬住她的臂膀,站在她身后。 溫時寧仰頭看他,皺皺鼻頭:“你種這么多,好難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