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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她們消費我的錢,各取所需,多好。” 老管家忍不住在心底嘆息,瑪琳張,寶麗趙她們要是聽見少爺這番話,恐怕真要嘔血。她們蠢就蠢在將昂貴的饋贈等同于付出的真心,卻忘記了真心豈是可以用金錢計價的。何況少爺若是存心要收服某位小姐的芳心,恐怕沒有誰能抵擋。 莫傅司從漆金扶手椅上起了身,慢慢踱到墻角那尊米洛斯的維納斯雕塑身旁,修長的手指緩緩由雕像的脖頸游移至前胸,他白皙的皮膚幾乎和石膏像融為一體,一時間竟然分不出界限。 能叫少爺真心愛惜的女子,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模樣。斯蒂文森輕輕嘆了口氣。 “Stephen,你怎么看虞璟?”莫傅司忽然問道。 虞璟,蘇夫人?老管家斟酌著說道,“蘇夫人是很少見的能干的女性。” “聰明、有城府、驕傲、野心勃勃并且毫不介意顯露出來的女人,典型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只要目標正確,不會顧忌手段。”莫傅司唇角帶笑,又加上一句,“我欣賞這樣的女人。” “至于溫禧。”他輕哼了一聲,“她有一腦袋不合時宜的自尊心,臉嫩,心軟,不會善加利用自身的資源,還學了一身的冬烘氣和假道學,根本不是一流的人才。” 那樣一個善于忍耐的靈魂,謙卑、溫馴、隱忍、克制,真的讓他非常非常想要毀掉。 “少爺,您?”斯蒂文森有些錯愕于莫傅司對溫禧的評價,“溫禧小姐可能只是無欲無求罷了。” “西諺說愛情使人眼盲。Stephen,你對她的好感也遮住了你的眼睛。”莫傅司神色淡漠,“你注意到沒有,她在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卻不曾喝過這里的一滴水,她從來不探聽任何關于雇主的情況,眼睛更是從來不亂看亂瞟,謹小慎微到了極點。不多說一句話,不多走一步路,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無欲無求。” 老管家靜靜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情,溫禧小姐確實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姑娘。 “Stephen,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雪了,明明是那么骯臟的東西,偏偏以一副純潔無辜的姿態出現。”沒頭沒腦地丟下這么一句話,莫傅司負手上了樓。 走到樓梯拐角時,莫傅司又居高臨下交待道,“后天中午之前幫我把那顆八克拉的鴿血紅送到比利時安特內普中心,圖紙我放在書房的保險箱里。請文森特親自cao刀,按照我的圖紙在10天內打磨鑲嵌好,成品直接送回莫斯科,老家伙的壽辰快到了。” “好的,少爺。”斯蒂文森微微俯身。 日影西沉,天色漸暗。 溫禧步履沉重地邁上了莫宅的門廊,早上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這種羞恥的感覺影子一樣攫住了她的心。 老管家還是一如既往地禮貌溫和,溫禧這才覺得心中略為好受了些。 進了內室,她稍稍抬頭便看見莫傅司站在二樓的鏤花欄桿之后。 “莫先生,今天早上謝謝您。”溫禧鼓起勇氣仰頭道。 “你該謝的是Stephen,沒有他替你說話,我不會幫你。” 原來是管家先生,溫禧心中卻隱約感到一絲失落。她恭恭敬敬地朝老管家鞠了一躬,“謝謝您,斯蒂文森先生。” “不客氣,我并沒有做什么,多虧了少爺。” 從二樓傳來一聲嗤笑,“別給我戴高帽,我只喜歡落井下石,從不雪中送炭。” 說完又瞥一眼溫禧,“你上樓。” 上了二樓,莫傅司領著溫禧徑直去了最北面養蛇的房間。 兩條母蛇各自蜷縮在自己的窟內,只有小青被關在玻璃缸內,正暴躁地游來游去,尾巴不停地拍打著缸壁。 莫傅司徑直拉開冰柜的冷藏室,將一只冷藏的雞取了出來,扔進溫水里進行解凍。十分鐘后他又拎著雞脖子將死雞掛在暖風機下面晾干。 溫禧估計他是要給蛇喂食,但卻不明白為什么莫先生堅持要她待在一邊。 “你跟我進來。”莫傅司忽然推開冰柜旁的一扇小門,溫禧這才驚覺這道門做的相當隱秘,即使站在門面前也很難注意到。 剛進去就聞見一股消毒水的氣味。等他開了壁燈,溫禧才發現原來這是間實驗室,里面有幾張雪白的工作臺,還有各種各樣的儀器和器皿,玻璃櫥柜里每一格都放著籠子,里面裝著大大小小的白老鼠還有各種蜥蜴,正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你去把B12里的籠子拎過來。”莫傅司淡淡地開了腔。 每一個籠子上都編了號,溫禧很容易便找到了B12,這只籠子里裝著一只大白鼠。 莫傅司接過籠子,將籠子塞進一個怪模怪樣的機器膛內,又插上了電源,一陣鳴響之后,他拔掉插頭,拉出了機器的內膛,籠子像坐滑梯一般滑了出來,原本活蹦亂跳的大白鼠已經成了僵硬的尸體。籠身上還有淺淺的白色霜花。 等了一會兒,莫傅司才戴著手套將大白鼠的尸體取了出來,丟在一個金屬托盤里,捧著托盤去了最近的一張工作臺。 “你上過生物課吧?” 溫禧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小聲應了一聲。 “很好,你過來把這只大白鼠的腦漿給我剝出來。” “它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做?”溫禧強行按耐住胃部的不適,小聲追問。 莫傅司似乎有些意外于她的反詰,冷冷地勾起嘴角,“尸體是不會介意你怎么對它的。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話,那就請回吧。” 溫禧臉色一陣蒼白,他看準了她需要錢,所以才這樣折磨她。 手指一根根捏緊了,她艱難地抬起腿走到工作臺前,拿起了銀光閃閃的解剖刀,刀刃明亮中似乎帶著一點幽藍的鋒芒,幾乎晃花了她的眼睛。 深吸一口氣,溫禧按住白鼠的身體,僵硬而冰冷,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想起剛才籠身上的霜花,溫禧猜測那臺機器是干冰機。 選擇用干冰撲殺白鼠,瞬間便可窒息死亡,不會有任何痛楚,明明是極其人道的方法,可是他為什么要為難她? 折磨她他會覺得愉快嗎? 一咬牙,溫禧猛地發力,刀尖刺進皮rou,帶出一串血珠,雪白的皮毛瞬間被染紅。溫禧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吐出來。 手里的解剖刀感覺到了阻力,應該是碰到了顱骨。 一雙冰涼的手悄無聲息地包裹住了她的右手,溫禧控制不住地一抖,莫傅司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側。 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握著她的手,扶正了解剖刀,再稍稍使力,刀刃順利地探入顱骨縫隙,手腕略一翻轉,顱骨被掀開,露出了紅紅白白的腦組織。 “可以了。”冷硬地擲下三個字,莫傅司松開溫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