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鄰江南+小舅子+棄不悔+指間沙、卑微愛、老師,請躺好(rou)、寒楓照影、強制愛,被哥哥賣個他的上司、編輯部那些事兒、遺愿事務所、這位王爺你醒一醒、小娘子,別跑、只因愛你(rou,調教)
就可以了。不要這么客氣。” 斯蒂文森朝她微微一笑,“溫禧小姐,這是規矩。” 客房臨近花園,有巨大的落地窗,和整個宅院一般富麗堂皇。 “溫禧小姐,您隨意。桌上的銀壺里有水。當然如果您需要別的什么飲料也可以告訴我。” 溫禧連連擺手,“謝謝您。我喝水就可以了。” 斯蒂文森又拉開一個四周雕飾著玳瑁螺鈿的圓腰鏡子,“這后面就是衛生間。” 老管家離開后溫禧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床松軟的不像話,坐在床沿的她幾乎不敢隨意動彈,仿佛一動就會陷進去似的。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西洋宮廷里,不過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她不是公主,而是仆役。 想到這里,她反倒鎮靜下來,從包里掏出英語精讀課本,垂頭看起書來。 莫傅司出去的時間遠遠短于溫禧的意料,所以當她抬頭看見這個蒼白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不免吃了一驚,趕緊放下書,站了起來,喚了一聲“莫先生”。 莫傅司的視線由這個渾身繃緊的女生移到床沿那本攤開的英國文學精讀課本,忽然開口道,“你是學什么的?” “我學的英語”。溫禧中規中矩地答道。 莫傅司懶洋洋地看她一眼,“真可惜。” 溫禧不明所以,莫傅司卻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你跟我過來。”便負手朝門外走去。溫禧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還是門外守著的斯蒂文森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走了兩步,莫傅司忽然回頭問她,“你洗過澡沒有?” 溫禧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我來之前洗過了。” 莫傅司目光自頭到腳緩緩掃過她,“Stephen,你帶她去淋浴間沖個澡。把我用的沐浴液拿給她。” “知道了,少爺。”老管家領著溫禧去了淋浴間,又將浴衣、毛巾和沐浴液遞給了她。 沐浴液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氣味極清極淡,里面還隱隱帶著一絲苦艾味。溫禧站在花灑下面,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屈辱,這和古代低賤的妃嬪洗剝干凈了用布裹好了獻給皇帝有什么兩樣,甚至還不如,人家好歹是伺候九五之尊,而她卻是伺候動物。 可是生活逼人,誰教她天生長了一張狐媚臉,沒人相信她是墨水瓶,通通認為她是花瓶。長的好也有長的好的苦處,別人看你,只剩下一張臉和一個軀干,真是悲哀。 洗完了澡,她還是第一次穿這種浴衣,帶子系了半天才收拾妥當,總覺得V字的開襟開的深了些,出來之前她不又放心地摸了摸自己的牛仔褲口袋,那枚紐扣項鏈安穩地待在里面,這才抱著換下的衣服出了淋浴房。剛出去就對上了那個男人冷漠的視線,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 莫傅司看著她的小動作,掀了掀嘴角,“You are not my taste.” 溫禧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幸好他沒有繼續刻薄她,只是示意她跟在他身后。 目的地是那間客房。此刻,大床的床墊上正盤著那條綠瘦蛇。感覺到動靜,抬了抬頭。 溫禧感覺背上涼颼颼的。莫傅司上前彈了彈小青的腦袋,小青乖巧地伏下了頭。 “上床。”莫傅司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床的一側。 溫禧哆哆嗦嗦地坐上床沿,在莫傅司冰冷的視線壓迫下僵硬地躺在了床的一側。小青自動往她身邊貼了過去,溫禧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卻聽得一聲嗤笑。莫傅司嘴里發出一聲悠長的唿哨,小青立刻乖乖地從床尾游上了左側的立柱。螺旋一樣盤在上面。尾巴不時輕快地抖動著。 居然只是這樣? 溫禧一下子松了口氣。不料莫傅司邪氣地歪了歪嘴角,“夜里小青也許會游下來。” 溫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和床單一樣白。 莫傅司忽然愉快地哈哈大笑起來,邪肆地一挑眉毛,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祝你好夢”,可惜半點誠意都沒有,聽在溫禧耳里反倒很像詛咒。他懶懶地踱了出去,還不忘順手關上了吊燈,關上了門。 溫禧不知道這幾條蛇自出生就待在莫傅司身邊,為了防止野/性復發,所有活動都是伴著人的,如今正值交尾期,莫傅司是為了防止它們夜里雌雄混居“亂/搞”,這才為唯一的公蛇找了一個美貌的“床伴”。她只當是有錢人的惡劣變態趣味。 墨綠色的天鵝絨窗簾只拉了一半,因為莫宅是在半山上,夜風格外大些,將窗外的常青樹噓溜溜地吹拂著,一會兒黑壓壓的成了一團墨,一會兒又化為一蓬綠氣,向落地窗張牙舞爪地撲來。溫禧努力抱緊自己,閉上了眼睛。 床太軟,這讓從小睡慣了硬板床的溫禧很不習慣,她自嘲地想,也許真是命賤。豌豆公主睡在十三床鴨絨墊上還能感覺到硌得慌,可見她天生沒有當公主的命。 那條叫小青的蛇在黑夜中依稀只看見一個淡薄的輪廓,溫禧覺得腦子里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到什么時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累,仿佛一直在海上載沉載浮,意識時而困頓時而清晰,斷斷續續醒了好幾次,瞥一眼床尾的立柱,只覺眼皮沉重,便又昏沉過去。 晨光微熹的時候,溫禧就醒了。她剛坐起身,就看見那條蛇正睜著圓鼓鼓的眼睛盯著她,爬行動物的眼光沒有焦距,所以那眼神看在溫禧眼里,儼然是不懷好意的陰冷目光。她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個姓莫的男人的目光,和他豢養的蛇類一樣,冷硬的,沒有熱度。 事實上蛇沒有可以上下活動的眼瞼,只在眼球表面覆蓋了一層透明的鱗片,眼球也無法像人類的瞳子一般自由活動,所以眼神才總是定定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溫禧努力放松自己,朝小青干笑了一聲,這才抓起床頭的衣服,打算下床洗漱。 溫禧不知道這條綠瘦蛇其實骨子里好色無比,去年夏天就曾經當著蘇君儼的面對虞璟光/裸的手臂蹭蹭挨挨大獻殷勤,結果差點被蘇君儼捏歪了下頜,這才收斂了不少。此刻見美女起身,立刻刺溜一下游了下來,搖頭擺尾地就往溫禧的方向靠近。 溫禧只看見它兩根鮮紅的信子一吐一吐,嚇的腿都軟了,它不會是想拿自己做早點吧?小青速度很快,蜿蜒幾下,略尖的吻部已經擦上了溫禧的左臂。蛇的皮膚并不似想象中那般濕膩,反倒是干燥的,涼涼的,微微有些刺人,也許是一夜的相安無事給了溫禧勇氣,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用指尖碰了碰小青的身體。 小青腦袋一歪,尾巴抖了抖,居然飛快地游下床去,鉆進了床底。 溫禧忽然覺得對小青的恐懼去了大半,她下了床,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的洗漱用品齊全,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