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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憋著一場大雨,還是早點(diǎn)出發(fā),免得趕上大雨路上堵車,遲到就不好了。孟清邊下樓邊打呵欠,經(jīng)過二樓的時候,聽到了隱約的鋼琴聲。怎么一大早的彈起琴來了。孟清走近書房,可能聽的多了,耳朵能分辨彈的好壞,今天的琴聲聽起來有些急躁,似乎彈琴的人心情不太好?孟清走到陸建瓴身邊,他頭也不抬,孟清叫了他一聲,他才停下上下翻飛的手指。“爸爸,怎么一大早的彈鋼琴,吃過早飯了嗎?”陸建瓴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吃吧,吃完早點(diǎn)出發(fā),一會兒可能要下雨。我就不送你了,讓楊師傅送你去。”“噢……”站了一會兒無話可說,孟清轉(zhuǎn)身走了。走到一半忽然又返回來,向陸建瓴伸出一只手,“爸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陸建瓴不解地看著他。“玫瑰花啊,你今天還沒有給我呢。”陸建瓴低下頭,翻了一頁琴譜,“你不是要去約會嗎,自然有人送你。”“……知道了。”孟清扭頭就走,恨恨地想,一會兒非得讓韓曄給我買一大把花,買回來氣死你,讓你口是心非,讓你跟我裝。“等等。”孟清立馬剎住腳步,一臉期待的回頭。“別忘了帶傘。”孟清深吸了一口氣,硬扯出一個笑臉,“謝謝爸爸。”孟清提前半個多小時到了約定的奶茶店,點(diǎn)了杯奶茶嘬著喝,時不時地摸一摸無名指上的戒指,心情越來越激動,今天就要揭開真相了。等了十多分鐘,韓曄就到了,孟清站起來,朝他招了招手。韓曄沖他燦爛一笑,快步走過來,“來這么早。”“我看天要下雨,怕堵車,提前出來一會兒。”韓曄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阿清,你氣色好多了,身體也壯實了一些,看來恢復(fù)的不錯!”孟清笑笑,“這幾天長了好幾斤rou。”“這一個禮拜過得怎么樣,和叔叔相處的開心嗎?”孟清臉上洋溢著一種可以稱之為甜蜜的笑容,“嗯,挺好的。”韓曄于是知道他再一次被他喚做父親的男人俘獲了,只用了七天的時間,或者更短。那他們兩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韓曄認(rèn)為現(xiàn)在還不能貿(mào)然把一切真相告訴他,怕弄巧成拙,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再說。兩人先聊了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孟清再次肯定,他對韓曄沒有一丁點(diǎn)心動的感覺,而韓曄對他的態(tài)度也規(guī)矩的不正常,兩人之間更像是一種老朋友般的熟絡(luò),這讓他非常費(fèi)解,好歹交往過一場,怎么半分情意都沒有,難道他們以前一點(diǎn)都不相愛?那為什么又在一起?算了,先說重點(diǎn),孟清直接把手上的戒指亮出來給韓曄看,“韓曄,這個戒指是你送我的嗎?”韓曄看了一眼那枚戒指,鉑金質(zhì)地,上面鑲嵌著紅寶石,造型簡潔卻獨(dú)特,一看就是出自大師的精心設(shè)計,很可能是專門定制的,可見意義非同一般,而且戴在無名指上,更說明問題。毫無疑問,這是一枚定情戒指,它代表送戒指的人對孟清的一片摯愛與深情。這顯然是陸叔叔在孟清昏迷期間送給他的,但他為什么沒有告訴孟清呢?再看孟清的態(tài)度,顯然還不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曾經(jīng)有過一段超乎倫理的感情糾纏,這么說陸叔叔對他隱瞞了一切,他這又是做什么打算呢?韓曄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愛的是如此隱忍而卑微,同時卻又極度的自負(fù)與自私,他總是替孟清做好自認(rèn)為是最好的安排,總是忽略了孟清的感受。但是韓曄能理解他,父子luanlun畢竟是被世人所唾棄的反社會反人類的極端行徑,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并宣揚(yáng)出去,孟清的一輩子就毀了,陸叔叔出于為他考慮,確實情有可原。那他該怎么做呢?是告訴孟清真相,還是成全陸叔叔的一片苦心?萬一告訴孟清真相,而陸叔叔再一次對他拒之千里,他能承受的了又一次打擊嗎?孟清見他皺眉苦思了半天,一副糾結(jié)又為難的樣子,更覺得疑云重重,“韓曄?你在想什么?這枚戒指到底是不是你送我的?”韓曄猛的回過神,現(xiàn)在還拿不定注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到必要時刻,不能輕易說出真相。“哦,不是,不是我送你的。”“那你以前見我戴過沒有?”韓曄不想欺騙他,就如實回答,“沒有。從我認(rèn)識你到你昏迷之前,從來沒有在你手上見過。”這樣一來,那答案就很明顯了。在他昏迷期間,只有陸建瓴和家里的管家保姆接觸過他,那么用排除法,是誰送的不言而喻。孟清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果然是你,就知道是你。韓曄見他一副如釋重負(fù)的樣子,心里微微嘆息。重來一遍,你還是傻乎乎的一頭扎進(jìn)去了。但是這次和之前好像不一樣,有了戒指這個重要佐證,韓曄覺得陸叔叔這塊千年頑石并不是穩(wěn)如泰山,努把力還是有撬動他的可能。也許這次用不到自己出馬,孟清一個人就搞定了。他旁敲側(cè)擊的問道,“阿清,你今天來跟我見面,叔叔樂意嗎?”孟清覺得他的這個問題不簡單,也想從他這獲取點(diǎn)有用信息,便沒隱瞞,“好像有點(diǎn)不樂意。”“哦~~正常,他一直都不太喜歡我。”“為什么?”“吃醋吧,我猜。”孟清緊張地?fù)钢妥啦迹盀槭裁匆阅愕拇祝俊?/br>“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不是個例,你前男友也是讓他逼著和你分手的。”孟清突然被口水嗆到,咳的滿臉通紅,韓曄站起來輕輕拍打他的背,“沒事吧?”“沒事……”孟清除了震驚,內(nèi)心狂喜,這只前年的老狐貍,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好了,點(diǎn)到為止,韓曄轉(zhuǎn)移了話題,和孟清聊了聊他的康復(fù)情況。窗外雨漸漸小了,孟清提議說去外面走走。兩人各自撐著一把傘,中間隔著一段標(biāo)準(zhǔn)的朋友間的距離。兩人都沒說話,從街這頭走到了街那頭。孟清用了走完一條街的時間決定親口和韓曄再說一遍分手,或者他是早有預(yù)謀,來之前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總之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非常果斷,沒有絲毫猶豫。“韓曄,我想正式和你宣布一件事。”“你說吧。”“我們,分手吧。”韓曄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雖然他早有預(yù)料,但是沒想到孟清這么爽快,毫不拖泥帶水,老實說他有一點(diǎn)不爽,我在你眼里就一點(diǎn)魅力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