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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拉著顧謹書點外賣。顧謹書正把清洗干凈的杯子放進消毒柜里,又重新取了一批放到咖啡機上溫杯,隨口答道,“我都可以,你點吧。”結果一會兒就有外賣小哥送了打包好的兩大袋私房菜過來,是羅舟喜歡的一家本地特色菜,顧謹書哭笑不得看著五六個盒子碼開一桌,對他道,“早知道你要點這么多,剛剛就讓她們也留下一起吃了。”羅舟拿出兩份飯,遞給他一份,笑著說,“過幾天吃年飯再請她們。這頓算是謝你這幾天忙前忙后的。”顧謹書端了兩杯蘇打過來,和他碰杯,“應該的。”“再過半個多月就過年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羅舟問他,又怕顧謹書誤會自己要他加班,補充道,“不是要硬留你,就問問哈。”顧謹書夾起一塊茄子,放進嘴里慢慢咀嚼,他笑笑道,“隨店里安排,我留在這里過年。”“嗯?”羅舟意外地看著他,“你不回家?”“嗯,不回啦。”他低頭道,又笑著對羅舟說,“趁著過年賺你的加班費。”羅舟想起高中最后一年顧謹書屢屢曠課的事,當時也聽同學說過他家出了事,不欲再多追問,便順口接著調侃道,“難兄難弟,我也在這過年。”“是嗎?”羅舟輕松道,“去年和家里出柜了,爹媽勒令不帶女孩子回家就不許回去。”顧謹書放下筷子,“你出柜了?”羅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嗯,這兩年家里老催著相親,可我對女孩子實在不來電。”他夾了一筷子菜給顧謹書,示意他繼續吃,“我不想耽誤別人,又實在是煩,只好出柜了。”顧謹書看他倒是沒什么傷感的情緒,才低頭慢慢吃起來,問他道,“那你跟家里人沒聯系嗎?”“有啊。”羅舟說,“我媽還是惦記我的,老背著我爸和我打電話。”他說著好像也有些悵然,看著窗外逐漸散去的晚霞道,“我爸挺固執的,希望過兩年能好點吧。”顧謹書舉起杯子,由衷地說,“一定會的。”羅舟和他相視一笑。傅雁時那晚又是坐夜航,又是跑去酒吧抽煙喝酒,加上在露臺吹的冷風,當天回家就發起了燒。他自己病得昏沉,對時間沒概念,直到助理找他,他才意識到自己生病,勉強安排好工作,掙扎著起床找上次沒吃完的藥,拖著懶怠的步子去倒水。廚房大半個月沒開火,冷冷清清的,自然也沒有熱水。傅雁時一邊咳嗽,一邊坐在沙發上等水開。這個屋子里現在沒有煨好的粥,沒有合他口味的小菜,也沒有顧謹書。傅雁時拿起溫水,把退燒藥吞下去,自己裹著毯子回床上繼續睡。等他再醒過來,又是晚上,他渾身出著汗,難受的要命。沖完澡才覺得餓,打開外賣軟件,卻沒有讓他想點的菜。傅雁時在沙發上愣愣地坐了半天,又站起來去開冰箱。少了那個人,冰箱里自然什么也沒有,只有傅雁時啟過封的酒。傅雁時打開餐邊柜,里面整整齊齊的碼著顧謹書喜歡的幾款咖啡豆,還有平常做手沖的東西。他拿起手沖壺,想到顧謹書平常做手沖的樣子。顧謹書的手很穩,他用手沖壺,水流似乎像是均勻的水柱,輕輕地落到咖啡粉上,激起裊裊水霧和香氣。傅雁時在他做早餐的時候偷偷看過好幾回,大概是因為咖啡也是他的工作,顧謹書每次做手沖的時候都很專注,漂亮的唇線會收緊,下巴微微內斂,看著乖巧的要命。手沖壺旁邊放著他們喝得最頻繁的豆子,傅雁時的手在那包花魁的標簽上停了停,他嘴里因為藥物的原因泛著苦,他終究沒打開那包豆子,轉而取出放在柜子最里面的咖啡膠囊,從咖啡機里接了杯美式。這杯的味道就是純粹的焦苦,談不上回甘,傅雁時喝過一口就倒掉了。他原先對咖啡味道的定義是非常狹隘的,苦澀到能夠清醒,所以最好用來提神。可是顧謹書告訴過他有甜有酸有玫瑰香氣。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他隨手把杯子扔進水池,轉身回書房,打開常用的工作電腦認真地寫一份文件。是他打算調職去律所新組建的B市辦公室的申請書。20.傅雁時的申請很快就被通過了,新組建的辦公室,最缺的就是人手。他的師傅專程給他打了個電話挽留他,“A市呆的好好地,怎么突然想過去。”傅雁時對一手把自己帶起來的師傅還是有些歉意,同他簡單說明是因為家里人的緣故,又道了謝。他態度堅定,老律師自然也只能放人。傅雁時連著一周都在辦交接,順便在B市看好一套房子,他想起顧謹書喜歡看夜景,又喜歡落地窗,特意選了大挑高的開闊高層。那套房子是精裝修好的,戶主還沒住過就要轉手,他找人簡單打理一番就準備搬進去。尤其讓傅雁時滿意的是開放式的廚房,格局與他和顧謹書之前住的那套一般無二。宋夕樓對他這副做派不予置評,只是在他走之前拉著費南和他一起吃了個飯。費南大概是從宋夕樓那聽到大概的來龍去脈,十分豪氣地舉著茶杯對傅雁時道,“以茶代酒,祝雁時哥早日追到嫂子。”他說完好像又覺得有點不太合適,轉頭問宋夕樓,“是叫嫂子嗎?”宋夕樓夾了一塊刺身,老神哉哉道,“叫吧,你沒看他臉上都快樂開花了。”傅雁時立刻收斂自己的笑容,岔開話題道,“南南是我弟弟,你得把他照顧好了。”宋夕樓剛剛那口刺身芥末沾多了,嗆了一下,一邊皺著臉一邊大方表示,“好說。”他灌了兩杯水覺得緩和不少,才又道,“我就不說你了,真要把人追回家,把您那少爺姿態收好了就成。”傅雁時不肯承認宋夕樓的話在理,沒搭理他。費南在一旁忍笑,又舉著杯子道,“下次回來希望雁時哥帶他一起。”傅雁時唇角微翹,跟他碰碰杯,喝干了那杯茶。次日傅雁時就到了B市,律所這邊暫時還沒籌備結束,況且馬上春節假期,原定是過完年再開幕,所以他的工作十分清閑,他安排好住處,猶豫著要怎么去找顧謹書。他不知道見到人該說什么。于是只能像個跟蹤狂似的跑去顧謹書家樓下等著他出門,尾隨他去上班。顧謹書早上會到樓下的小店打包一份早餐回家,中午則直接去游離附近的快餐店解決。傅雁時覺得顧謹書那天至少和他說了實話,他確實不是太喜歡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