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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摸了摸頭,憨憨笑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就只是校友呢!” 邵棲挑挑眉:“學(xué)姐,我?guī)闳ド铧c的地方!” “行!”想了想,榮雪以防萬一又走回岸邊將救生圈拿上。 再平靜的海面,也有小小的波浪。榮雪套著救生員,根本游不動,基本上是被邵棲一路拉著的。 “別再往前去了。”眼見著離海灘越來越遠(yuǎn),榮雪叫住他。 “沒事的。”邵棲指了指前方,“別超過那里的浮標(biāo)就好了。” “那也差不多了。” “好吧!”邵棲停下來。 因為榮雪套著救生圈,他也不用急著帶她游回去,干脆掛在游泳圈旁邊,讓兩個人漂浮在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上。 雖然太陽有點曬,但緊張壓抑了這么久的榮雪,看著蔚藍(lán)無邊的海面,前所未有的放松,好像這個時候才暫時從死亡的陰影中活過來。 她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帶著海腥味的空氣。 邵棲抬頭,看到她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染上了一層紅色,整個人柔和了許多。 “榮雪……”他忽然起了點壞心思,輕輕喚了一聲。 榮雪睜眼看他:“什么?” 邵棲低聲道:“你有沒有感覺到腳下有東西?” 榮雪看他神色嚴(yán)峻,嚇得一顆心提起來,搖頭:“沒有。” “就在我腳下。”他頓了頓,聲音更低,“好像是鯊魚。” 榮雪睜大眼睛看著她,一動不敢動。 “騙你的哈哈哈!” “邵棲!”榮雪氣得大叫。 然而始作俑者已經(jīng)往回逃走,她潑了一把水沒潑中,手腳并用劃水去追他。 邵棲游得不快,但就是故意離她有半米的距離,讓她抓不著。 榮雪剛剛確實被他嚇了個夠嗆,等知道是惡作劇,氣得牙癢癢。終于折騰到了淺水處,她站起來將游泳圈脫下來,往正朝海灘逃的邵棲砸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讓他一個狗啃泥撲在了水里。 榮雪跑上前,騎在他身上毫不客氣地將他暴揍了一頓。 趙曉冉和唐昊聽到這邊的動靜,齊齊跑過來。然后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向來淡定的榮醫(yī)生,將青年才俊邵博士按在淺水處狂揍。 “學(xué)……學(xué)姐!”趙曉冉支支吾吾開口。 榮雪這才回神將邵棲放開,又不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幼稚,都是被邵棲給帶的。 “學(xué)姐,你干嘛打師弟啊?” 她憤憤踹了一腳還趴在水中的人:“剛剛他騙我水里有鯊魚,差點沒把我嚇?biāo)溃 ?/br> 趙曉冉笑:“師弟你好賤哦!不過看不出來學(xué)姐你還真是很兇呢!” 邵棲從水中爬起來,吐出嘴里的沙子,大口大口喘氣:“我跟你們說,她特別兇,以前就經(jīng)常打我。” 雖然是在控訴,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高興得像個傻子,他最喜歡的就是榮雪對他的不客氣。 “真的啊?”趙曉冉?jīng)]聽出不對勁,還笑嘻嘻問。 “可不是么?”邵棲抹了把臉。 一旁的唐昊面色有點尷尬,干干道:“我去租漁具,待會兒釣海鮮當(dāng)晚飯。” “我也去我也去!”趙曉冉叫道。 邵棲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又轉(zhuǎn)頭問榮雪,“你還要不要去游?” 雖然剛剛是邵棲的惡作劇,但榮雪也不太敢去深水處了,白了他一眼:“不去了。” 邵棲輕笑一聲,陪她在淺水邊坐著。 “你還笑?”榮雪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邵棲道:“有沒有覺得心里頭的壓抑都發(fā)泄出來了?” 榮雪微微一怔,剛剛那一番鬧騰,尤其是用力揍他一頓后,好像還真的是有種發(fā)泄的痛快。 她往后挪了一點,仰躺下去,半邊身子在水中,半邊在岸上,被輕柔的海浪拍打著,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 這一刻沒有了瘟疫,也沒有了死亡,只有藍(lán)天和大海。 以及身邊這個人。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故意,還是無意,唐昊和趙曉冉拿了漁具也沒過來打擾他們,在隔了好一段距離在地方釣魚。 在海灘玩到傍晚,榮雪雖然擦了防曬油,渾身也快曬掉一層皮。不過這種在戶外的感覺,十分爽快,對會不會曬黑也就不在乎了。 唐昊弄了不少海鮮,除了兩條海魚,還有龍蝦和海蟹,裝了大半桶。 房子里沒什么調(diào)料,問了服務(wù)站那邊的人討了些非洲本地的香料,海鮮到也不需要如何繁復(fù)的烹飪,放了不知名香料后一鍋子燉上就大功告成。 而機(jī)智的唐昊還未雨綢繆隨身帶了兩袋醋,據(jù)說是從他們營地炊事班拿的。 酒足飯飽之后,天也黑了下來。 屋子里雖然沒有網(wǎng)絡(luò),但有電視,幾個人便坐在一樓的沙發(fā)上邊邊和啤酒邊看無聊的節(jié)目。 拿著遙控器的趙曉冉隨手調(diào)臺,一不小心就換到了本地的疫情直播節(jié)目。 幾個人好不容易出來放松,理應(yīng)不想看這個的,但不知道為何誰都沒去叫換走,甚至都屏聲靜氣地盯著電視屏幕,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起來。 因為他們誰都知道,這場瘟疫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結(jié)束。 明天之后,他們還是得離開這里,繼續(xù)戰(zhàn)斗。 邵棲這人酒量實在一般,喝了幾罐啤酒就倒在沙發(fā)上打起了小呼,被唐昊抬進(jìn)了臥室。 后來時間晚了,大家都各自回房。 榮雪到底是有點睡不著,干脆起來去露臺吹夜風(fēng)。 “怎么還沒睡?” 坐下沒多久,身后就響起刻意壓低的聲音。 榮雪轉(zhuǎn)身,借著月光看向唐昊那張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臉,回道:“可能是太興奮了,沒什么睡意。” 唐昊在她旁邊坐下:“今天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啊。你呢?” “我也是,平時都不可能請假,還是張教授特意和我們營長打招呼,我才得到這個福利。” “今天多虧你,不然我們什么都不懂,別看我來這邊快兩年,其實哪里都沒去過。” 唐昊笑:“我們是工程兵嘛!經(jīng)常要去各個地方搞建設(shè),去得地方確實比較多。”他頓了頓,“我還沒恭喜你吧!” “什么?” “隔離期結(jié)束啊!” 榮雪笑:“是哦!雖然也一直覺得感染幾率很小,但還是挺慶幸的。” 唐昊道:“現(xiàn)在的你們,跟上戰(zhàn)場的軍人一樣,不管怎么樣,要繼續(xù)小心才是。” “嗯,會的。” 榮雪指了指月亮:“都說外國的月亮圓,我還是覺得咱們國家的更圓。” 唐昊:“可能說得是歐美吧!” 榮雪:“……” 好吧,沒毛病。 “你想家嗎?” 唐昊點頭:“想啊!”他頓了頓,道,“我以前有個女朋友,是個小學(xué)老師,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