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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淡淡笑了下,“我沒事,何況夫君也回來了。”寶琴點點頭,心中油然生出一種過來人的感慨,“你別怕,再苦再難的事,有江少爺陪著你,總會過去的。”玉竹聽罷,卻不知被觸動了哪根神經(jīng),一滴眼淚無聲無息地掉了下來。寶琴慌了神,“哎呀,怎么又哭了?”他又不像玉竹隨身帶著手絹,只好拿衣袖胡亂給他擦臉,“好啦好啦,別哭啦。出殯那天我也在街上看到你,哭成那個樣子,再哭便要脫形了。”玉竹緊緊抓著他的手,似有滿腹苦水,卻一滴也倒不出。他哭得累了,神志便有些昏沉。寶琴雖不愿叫別人躺在他和李惟的床上,但終究可憐玉竹也許好幾日沒睡,便扶著他躺下,替他蓋了薄被,等他入睡再悄悄退了出去。屋子外,江家侍女正坐在廊下。寶琴也無處可去,只好坐在她身邊,卻見她轉(zhuǎn)過臉來笑道:“寶琴,你不認(rèn)識我啦?”寶琴定睛細(xì)看,果然覺得面熟,“你是——”少女笑道:“我是阿榴,從前在春風(fēng)苑便服侍玉竹公子。”寶琴啊了一聲,阿榴卻猛然捂住嘴,四下張望,“不小心說溜嘴了,該叫公子少奶奶才是。”寶琴笑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玉竹到哪兒都帶著你。他在江家孤立無援,多虧有你在身邊幫襯。”阿榴道:“當(dāng)初少爺把少奶奶娶回家,一同替我也贖了身。”寶琴感嘆道:“江少爺果然對玉竹一往情深,竟能細(xì)心至此。”阿榴卻忽然斂了笑,悶悶低下頭去。這一個兩個都是怎么回事?寶琴想起玉竹方才也是這般,不由生出一個念頭,小心翼翼問道:“難道江少爺待玉竹不好?”阿榴望他一眼,“少爺待少奶奶自是極好,只是硬叫一個男人扮作女人,怎么會快活?”3333、第三十二章...寶琴和阿榴說了一陣子閑話,東廂的門便開了。寶琴笑著起身,迎到李惟面前,一旁江少爺問道:“玉竹呢?”寶琴道:“他身子有些不舒服,我便叫他在床上睡一會兒。”江少爺歉然道:“給寶琴公子添麻煩了。”寶琴說著無妨,江少爺卻已走到阿榴面前,“把玉竹叫起來,我們回去了。”阿榴面露遲疑,李惟上前道:“江大人,不必馬上叫玉竹公子起來。另外,依李惟所見,江大人在這件事過去之前,還是不要回府為好。”江少爺轉(zhuǎn)過身體,“李公子的意思是——”李惟道:“若江老爺?shù)牟恍掖_與三王爺有關(guān),多半府上藏著三王爺?shù)奶阶樱笕藢①~本交給了殿下,回去后豈不危險?對方既做出行刺太子的大逆不道之事,又波及江老爺江夫人無辜百姓,絕非良善之輩,江大人不得不防!”江少爺頓在原地,沉思起來。寶琴一時嘴快:“不如就留在我們家,反正殿下也在這里!”話說出口卻又覺得自己多作主張,不由偷看李惟一眼。李惟向他微微一笑,對江少爺?shù)溃骸皩毲僬f得不錯,只是家中地方狹小,實在委屈了江大人和玉竹公子。”江少爺揮手道:“在下豈會介意?只怕人多嘈雜,影響了殿下休養(yǎng)。”李惟喚來小鼓,叫他去問太子。小鼓帶來的回話道:“本王也是這是意思,先前主人沒開口,倒不便提起。”塵埃落定。寶琴心道江少爺說話的時候,心思都露在臉上,想來也不是jian邪壞人。就是說話太過迂回,叫他聽得都吃力。玉竹能留在李家,他心中十分高興。寶琴從前與玉竹交情只算一般,也并非善良無私,但他和李惟差點分開,如今重聚在一起,滿心歡喜之余,對別人暗自吞眼淚,便充滿了同情。如今,賬本已然入手,只消送回京城,將曲城貪官勾結(jié)富商的罪證大白于天下,便可挖去這顆毒瘤,無疑削斷三王爺一條臂膀。李惟將這些說給寶琴聽,寶琴似懂非懂,“那么,什么時候把賬本送走?”李惟道:“本來,由太子親自帶回京城最好不過。但他肩傷未愈,為防夜長夢多,不如叫趙行先回去。何況這樣一來,太子和賬本不在一處,三王爺便是要下手也難許多。”寶琴點點頭,“萬一姓趙的半路叫人捉了,豈不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李惟笑道:“這點我們也考慮過,太子手上會留著副本。”他從懷中取出賬本,寶琴奇道:“怎么放在你這里?”李惟道:“我今夜便負(fù)責(zé)謄抄,時間緊急,愈快愈好。”他便在桌上鋪開紙墨,寶琴坐在一旁,幫不了正事,只能幫些旁的忙。添茶加水,研墨剪燈,李惟抄完的紙他理齊收好。如此忙了一夜,東方發(fā)白,李惟大功告成,伸了個懶腰,將不知何時睡著的寶琴抱到床上,擁著他躺了一會兒。眾人商量下來,趙駙馬計劃在入夜后出發(fā),以掩人耳目。此行艱險,趙駙馬苦不堪言,但在場數(shù)人中唯有他應(yīng)擔(dān)當(dāng)此任,太子受傷,李惟和江少爺只能算局外人。家中又多了兩個人,飯?zhí)美锬菑埶姆叫∽雷幌拢形缋钗└纱嘣谕ピ簲[了張桌子,替趙駙馬餞行。太子這么多天也總算出了房門,以茶代酒,與眾人同坐了會兒才回屋。趙駙馬要做些上京的準(zhǔn)備,亦沒有久留,便只剩下李惟、寶琴和江少爺。寶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玉竹窩在里面做什么?我去叫他出來!”玉竹和江少爺睡在堂屋隔出來的另半間屋子里,寶琴走進(jìn)去,玉竹正坐在椅子上,塞了一粒藥丸入口,喝水吞了下去。寶琴奇道:“玉竹,你在吃什么?身體不舒服么?”玉竹嚇一跳,轉(zhuǎn)過頭道:“無事,是以前的老毛病了。”寶琴也沒放在心上,“你出來吃飯罷,大家都在外面。”他拉著玉竹走到院子里,桌邊空了一個位子留給他。玉竹已換下女裝,穿著男式孝服,卻掩不住舉手投足間的陰柔之氣。江少爺只看他一眼,便別開雙目。桌上氣氛著實詭異,李惟只好打起圓場。今日本是送行宴,雖然簡陋,倒也有酒,便勸著江少爺多喝幾杯。寶琴心中早就懷疑玉竹和江少爺之間不對勁,細(xì)細(xì)觀察,竟發(fā)覺二人渾如陌路,坐了好半天也不曾把視線落在對方身上。江少爺喝多了酒,卻有些醉了,抬起杯子向李惟道:“李公子,這杯我敬你!”李惟與他對飲一杯,江少爺?shù)溃骸袄钚郑〔徊m你說,從前你在朝中,我對你多有誤會。”他平素說話斯文有禮,現(xiàn)下連舌頭都有些大了,也不等李惟接話,便繼續(xù)道:“我以為你蒙受太子照拂,實質(zhì)上不過是個草包,如今看來卻是我的偏見。李兄,我自罰一杯,向你賠罪了!”寶琴暗中咂舌,酒后吐真言,這江少爺酒量不咋的,酒品也不見得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李惟也連連后悔方才勸酒,“江大人,酒多傷身,適可而止便好。”誰料江少爺就與天下醉鬼一副德性,一瞪眼道:“我沒醉!”他身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