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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案子在大概定案之后他們就沒有再管過,而是交給第二大隊的人那邊在處理,之后的事情他們也沒有特意去打聽。“孫海定罪前兩天,我剛剛去問了一下,說是年齡大了心臟休克沒搶救過來。”李子林道。一查到對方和孫海有關系,他就猜到這件事情不簡單,一問之下,果然,人已經死了。“孫海當時已經被關了起來,所以不可能是他。”任青笠道。李子木點了點頭,是誰下的手,其實三個人心中都已經有數,只是他們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參與進這種事情里。“我想見一見孫海。”李子木道。孫海的案子是他們接手得最早的案子,這個案子并不是他們的案子,是他們中途插手的案子,所以如果對方所做的一切都是特意接近李子木,那么這個案子是第一個。“你還要繼續查下去嗎?”李子林并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越是查下去,他越是害怕,越是毛骨悚然。他們這么多人都在查他,查了這么多年,結果對方非但沒有讓他們查到,反而是在李子木身邊不斷的出現,僅僅是想著這一點他就已經渾身冰涼。李子木點了點頭,他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哥,“他不會就此罷手。”和對方的見面,讓李子木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對方現在所做的,并不是因為他已經決定離開決定逃走,他做這一切,更像是在向李子木問好,他這是在告訴他,他就在這里在他的身邊。003.李子林最終還是答應了讓李子木見孫海,只是這一次陪他去的人,變成了李子林。既然李子木要查孫海的這件事情,那任青笠這邊就要去看一看那老者的尸體,雖然尸體現在已經被火化,不過他還是必須走這一趟。兩人在玻璃窗外等待,待到對方出現后李子木拿起了電話,對面的孫海見到李子木并不驚訝。“告訴我,那件事情和他到底什么關系。”李子木開門見山。“他?”被關在牢里的孫海氣色還算不錯。“菲克斯。萊蒙,又或者叫他李文彬。”“他呀,李子木會想到問他?”孫海與李子木兩人閑聊起來。“我要知道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還有那老教授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李子木道。來之前,李子木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孫海要和他耗下去他也不會放棄。但事實是孫海在得知他詢問的是這人后,并沒有隱瞞什么。“我和他認識有一段時間了,當初我升副教的時候年齡太小,所以請他幫了個小忙,那之后就慢慢的熟悉起來了。”孫海道。“那那件事情他知道多少?”“如果說的是我的事情,那他基本都知道,后來發生的那些事他也有在旁邊幫忙,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他很有天賦,讓我都覺得驚嘆。”孫海并不吝嗇自己的贊美,隱約之間,他眼中還帶著幾分感激。“當初我察覺到放在學校倉庫里面的那標本有問題的時候,并沒有多想,覺得奇怪,所以拿出來看了看,后來我試著從嬰兒身上提取DNA,因為已經放了十多年的時間,當時我還在想未必能成,誰知道最后竟真的讓我提取出來。”說完這話,孫海嘲諷地笑了笑,“你能想象我當時提取出DNA,結果卻發現對方的DNA和我的DNA完全一致時的震驚嗎?”他那時候年齡不大,在學校也是有名的天才,老師同學都對他很看好。在那之前,他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一帆風順,也萬眾矚目。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要求也很高,他甚至是給自己定好了五年目標,他要成為學院當中最年輕的教授,要擺脫那個副字。直到這件事情的發生,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什么地方弄錯了,所以他又重新進行了一次鑒定,最后的結果卻依舊沒變。那之后他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一種發懵的狀態,后來他回家問了他母親,旁敲側擊之下知道他原本有個兄弟后,他就像著了魔似的開始調查這件事。只不過他的調查并不順利,他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把當初他母親跟他的那個醫院仔細的調查了一遍,但因為他沒有警方的權限,所以他查到的東西并不多。后來他認識了李文彬,兩人一次交談中,他詢問對方是否有辦法避開警方調查到這些時,對方詢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告訴了他這件事,最后查到醫院那醫生,還是他的手筆。弄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后,他就始終無法再忘記這件事情。雖然他努力想要忘記,但每一次面對學校的那些標本面對鏡子中的自己,他都會想起另外一張本應該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最終決定實施計劃時,已經是一年半之后的事情了。因為他始終無法從這件事情當中走出去,一開始他還只是在意,到了后面他甚至是隨時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就仿佛他的兄弟并沒有死去,而是就站在他的身邊,就存在于他的身體里。“你明白那種感覺嗎?就好像你自己被人割成了兩個,你看著另外一個自己痛苦的死去,尸體還就擺在你的辦公室內。”孫海笑著,臉上不見猙獰,只是帶著幾分茫然。“我的計劃本來是完美的,只可惜……”可惜什么孫海沒說,他只是看著李子木。因為打斷了他整個計劃的人就是李子木,如果不是李子木,他的計劃早就已經順利的完成。“殺人是不對的。”李子木看著他的眼。孫海聳了聳肩,道:“但是我并不后悔,因為他們該死。”李子木沒有和他多費唇舌,因為他知道他無法說服孫海,孫海從頭到尾就并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的。“你知道他們為什么這么做嗎?”李子木不說話,孫海倒是反問起來。“不知道。”“當初我們學校和他們醫院合作,希望能夠收到一些可以作為標本的尸體。因為當時這東西還挺稀缺,而且大部分人都并不愿意,所以學校這邊給醫院那邊提供了一些補助。”“像這種嬰兒標本,一個他們可以得到大概兩百塊錢的補助。”孫海臉上總算出現了動容的表情,“兩百塊錢,兩百塊錢就是一條人命。就算是在二十年前,兩百塊錢也最多就是現在兩、三千的價值,這點錢只不過是那些人一個月的工資。”他們學校當時給的補助,其實是給醫院還有愿以提供標本的人的補助,醫院和對方各自分成,最后拿到手的就更少了。這卻成了有些人眼中的商機,他們是迎接生命來到這個世界的天使卻也是殺手。那醫生并沒有告訴他父母標本這件事情,而是在他父母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