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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里然后再偷偷帶出去,這也不是不可能。“一個個排除?!崩钭幽镜?。一旁的任青笠陷入沉思,他猶豫了片刻之后,這才開口,“有沒有可能兇手并不是這四個人中的人?”“為什么會這么想?”李子木有些驚訝。“首先你看,店里的這四個人雖然各自都有一段時間沒人做不在場證明,可是要完成整起方案,不是有些時間不足?”任青笠大概估算了一下。“從這個會所到被害人住的小區,大概有二十分鐘的車程,這個時間就算是在夜里會縮短一些,也不會少過十五分鐘……”從這邊到被害人家中最少要十五分鐘,來回就是半個小時,再加上嫌疑人要把被害人搬到他家里搬到樓上,再做成自殺的模樣并處理指紋所需的時間,這怎么也要一個小時以上。第一個嫌疑人雖然有兩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他還得把池子清理干凈。任青笠之前已經問過經理了,池子要徹底清醒最少也要一個多小時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時間上明顯有些來不及。而第二個嫌疑人,當天他并沒有上班,只是來店里玩。據其他人的回憶,被害人死的那段時間他是一直在店里和其他人說話的,直到大概兩點到三點他才不見了蹤影,而那個時候被害人已經死了一個多小時了。第三個被害人是和其他人調班的,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連續超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都不在場的情況,他絕大多數時候都在與其他人一起,只是因為他當天本不應該上班,也暫且被放到了嫌疑人范圍。至于經理的侄子,所有嫌疑人當中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因為他沒上班所以他整天都有時間,時間上他最充裕。可是當天一整天的時間,大部分池子都有顧客在使用或者有員工在清洗,他們詢問過店里的員工了,當天并沒有人看到他來店里。如果兇手是他,那他就必須在躲開所有的人的情況下把人殺了,又偷偷帶著尸體偷偷離開,這可能性微乎其微。任青笠一番分析講下來,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確實就如同任青笠所說的,情況都太過苛刻。“所以現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水被帶離了這里?”胡清頭疼,如果被害人是死在這里的那他們還好調查一些,如果是死在外面,那他們上哪里去找第一案發現場?“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嫌疑人范圍又要擴大。”任青笠也挺頭疼。池子里的水都是這些員工在負責,想要偷偷帶出去一部分應該不會太困難。畢竟這東西又不能喝又不能吃,估計店里都沒有人會去防備這些。“不一定?!崩钭幽痉治龅?,“就算殺人條件有了改變,殺人動機和時間卻是不會改變的?!?/br>就算地點不是在店里,被害人死的時間也是固定的,而且兇手一定和這家店有所聯系。“可這樣一來,我們的排查范圍跟現在的又截然不同了,因為當時對方肯定沒在這店里,反而是輪休的員工比較有嫌疑?!比吻囿业?。“不要忘了還有一種可能性,顧客也有可能?!焙逄嵝?。能從池子里面帶走水的不只有員工,顧客也能。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片刻之后,任青笠才道:“人要淹死在水里,是需要用口鼻攝入一定量的水才能造成的,對方應該不止一次帶水?!?/br>“還有,我之前做尸檢的時候,并沒有從被害人身上檢查到什么掙扎的痕跡,所以案發時被害人應該是并無防備的。再加上李子木你之前說的關于指紋的事,我覺得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br>“熟人……不怎么去被害人家中,卻又讓被害人不會防備的熟人……”胡清陷入糾結。思來想去,胡清還是覺得在店里犯案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對方洗澡的時候就算有員工在,肯定也不會防備。幾人這邊正說著話,李子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丁怡心那邊打了電話過來,她那邊有了線索。他們再次過去走訪的時候,著重詢問了一下案發前后左右一兩天有沒有什么人出現在被害人家附近,這一番詢問下來倒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個嫌疑人,被害人家中的保姆。那保姆說是保姆還不如說是鐘點工更確切,她是負責被害人家中所有衛生的,偶爾也會煮個飯。她的工作時間是定在每周一周三周五,每天下午兩個小時,其余時間需要做飯的也是夏國天打個電話隨叫隨到。之所以懷疑到她,是因為丁怡心得知她曾經在被害人死亡之后的第二天里去過被害人家中,而且是和另外一個人鬼鬼祟祟一起去的。李子木三人回到科室時,丁怡心這邊已經在審問了。“那個人是誰?你們去那里做什么?老實交代清楚?!倍♀目粗媲耙荒橃膵D人。“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是周一,我也就是過去看看情況,見沒什么事情我就走了?!蹦菋D人道。“那那個跟你一起去的是什么人?”“這……他就是我一親戚?!眿D人眼神閃躲。“你出去上班還把你親戚帶上?”丁怡心看出些端倪,只覺得好笑,“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殺人你知道嗎?”“我沒殺人!他不是我殺的!”婦人立刻急了。“那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說清楚?!?/br>婦人有些動搖,但卻依舊還是嘴硬,“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我親戚,我就是帶他過去坐了一會兒?!?/br>“那為什么有人看見你們慌慌張張的從里面出來?”“誤會,這一定是誤會,我真的什么都沒做,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在里面了,我就是聞到味道所以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死了之后我們就走了。”“那你為什么不報警?”丁怡心問。婦人眼神越發閃躲,“我怕你們懷疑是我們殺的人?!?/br>“如果不是你們殺的,你們怕什么?”丁怡心咄咄逼人起來。那婦人見丁怡心就是認定她殺人,也急了起來,“我就是、我就是和我朋友去那邊坐了一會,我們本來是準備在那里吃點東西再走的,誰知道里面有尸體?!?/br>旁邊幾人這會兒也算是看明白了,她這親戚估計不是什么真的親戚而是見不了人那種,至于這坐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走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敢情這人是帶著相好去那邊偷情去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在水里,而且整個人都泡白了?!眿D人道,“我們也是被嚇了一跳,所以才沒報警……”“屋子里你們動過什么東西?”丁怡心問。“我們就是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婦人見幾人都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又補充了一句,“還到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