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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總是這樣。李子木吸了吸鼻子,嗅著空氣中那濃郁的榴蓮氣息,要說對任青笠他倒也稍微有了些改觀。并非剛剛這一席話突然的改觀,而是這段時間相處以來漸漸的改變。在能力上任青笠李子木認同,由他出手的尸檢報告,雖然比不上他之前合作的那些法醫團隊,但比起一般的法醫已經算是個中佼佼者。許多尸檢方面的事情也是一點就透,不需要他費太多的口舌,這讓李子木覺得輕松不少,雖然還是很臭。尸體的檢查進行得很順利,任青笠打量了李子木一會兒后回過神來,這才又連忙收斂心神仔細的做檢查。有李子木的幫忙,這一場尸檢進行的很快,只用了平時一半不到的時間,一份全面的尸檢報告便出爐。兩人收拾好了尸體,拿著尸檢報告一邊討論一邊從玻璃屋中出來時,胡清還有蘇岳明兩個人已經坐在科室當中搶風扇吹。如今都已經快到十月,按往年的天氣這時候應該已經降溫,可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熱得緊。“怎么樣了?”看到胡清還有蘇岳銘,李子木停下詢問。兩人默契的對著李子木做了個聳肩的動作,胡清道:“幾個死者我們都走訪過了,但是這幾個人真的是半點關系都沒有。”李子木聞言眉頭輕皺,如果幾個人之間不存在交集,那兇手又是憑借什么選取這些被害人的?“不是,我都懷疑這真的是謀殺案嗎,不是其它地方弄錯了?”蘇岳銘道。丁怡心端著自己倒的水在旁邊站住,“其實我也這么覺得,你說謀殺總歸有理由吧,可這案子……”被害人沒有交集沒有共同點,這案子怎么查?他們現在甚至是連兇手犯案的方向都沒找到。“交集和共同點肯定有,只是如今還沒被我們察覺到。”李子木有些嘴饞地看著丁怡心裝著甜甜的糖水的杯子,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我也這么覺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我們遺漏了?”任青笠一邊說話一邊把資料放下,說話時他挽起衣袖。“遺漏?可是該查的能查的我都查過了。”田禾道。“我這邊也是。”白飛原本的任務就是對比幾人的相同之處,結果他的任務反而是最簡單的,因為他根本沒什么東西可查。“你們走訪過程中有沒有查到什么?”丁怡心看向胡清。“你別提了,這一兩天的時間我們把所有的地方都跑遍了,不光是他們上班的地方住的地方,甚至是連他們家里都打了電話過去,可足足兩天時間下來,根本就沒查到任何東西。”“其它地方我不知道,反正現實生活中他們應該是沒有交集的。你們沒發現嗎?這四個人住的地方中間隔得老遠,光是跑這幾個地方我們都花了好多時間,日常生活肯定是沒辦法有交集的,除非特殊情況。”胡清這么一說幾人倒是反應過來,這四個被害人住的地方都并不在同一個地區,特別是丁怡心后面帶回來的這具尸體,甚至都不是他們市局管的,而是其它分局的。“如果日常生活沒有交集,那會不會是其它方面?”任青笠作出假設,“例如手機軟件或者網絡上,也許是共同去過什么地方或者做過什么事,又或者他們幾年之前曾經接觸過?”任青笠挽起衣袖之后就去科室后面的屋子忙了起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手機軟件和網絡上我都查過了,這幾個人有一半的人都是對網絡并不敏感的類型,就是那種你給他個軟件他都不一定玩得轉的。”田禾道。現如今網絡科技發達,一些便利新穎的軟件層出不窮,年輕人還能接受得快些,死者里有兩個都四十左右了,對這些東西就顯得不那么熱衷。任青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忙碌著,直到他端著裝滿了奶茶的養生壺出來,眾人才總算明白他在忙些什么。“喝嗎?”任青笠看向李子木。李子木吸了吸鼻子,猶豫了一小下后連忙找了自己的杯子捧著遞了過去,任青笠立刻給他倒了滿滿一大杯。恰巧丁怡心杯子里的糖水也喝完了,她把杯子遞了過去,任青笠卻是直接把養生壺遞到了她手里,讓她自己去倒。丁怡心見狀忍不住對著任青笠翻了個白眼,給她倒下怎么了?李子木遞杯子就倒,還順帶附送一個微笑,他們這些人就不是人了是吧?沒隊友愛!“我倒是又發現了一點共同點。”任青笠端起自己的奶茶靠著李子木的辦公桌喝了一口。他按照李子木的習慣煮的奶茶,放了不少糖。他以前不喜歡吃這些味道太重的東西,如今卻覺得這樣甜甜的奶茶似乎也挺好喝。一旁的李子木整張臉都埋進了杯子里,看得出來很喜歡。“什么共同點?”丁怡心喝了一口后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你不會把整包糖都倒下去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奶茶都甜到發苦了。“幾個死者身材都不算高大,我剛剛又重新查看了一番,從體重身高方面來看都和李子木相差不大。”任青笠道。這其實并不算是什么太特殊的共同點,李子木不算高,但也在男性平均身高之上,其他幾個人恰好是這身高不足為奇。“我和李子木之前去一個案發現場走了一遍,發現了一點東西。從案發地點的情況來看,尸體被發現的地方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推斷兇手可能對被害人做了轉移。”“轉移?”“初步判斷兇手應該是有自己的車子,而且案發當時他應該就是在那條街上進行的殺人計劃,第一案發現場很有可能是車內。”李子木道。“車內?為什么這么說?”任青笠并未想到這可能。“那邊離被害人家已經很近,而且離KTV也不遠,屬于兩地中間位置,兇手不可能實施犯罪時先把被害人弄上車帶到遠處傷害,再運送回來棄尸,這與犯罪心理路線不符。”李子木道。如此大費周章的折騰,非但不能掩飾犯罪,反而有可能留下更多證據,這與常理不符。“說到車,我倒是想到了個可能。”任青笠突然有些激動,“兇手出現在了四個地方,而這四個地方之間的距離又并不近,考慮到兇手犯案實施需要時間,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在進行犯罪這段時間他是在移動中?”聽了任青笠的假設,幾人瞬間便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他是開車的?”“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任青笠道,“出租車、長途車或許其它黑車,這都能滿足他出現在幾個并不近的地方的條件,而且不會被懷疑。”任青笠的猜測讓眾人都來了勁,雖然現在還并無根據,但顯然這猜測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