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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帶你離開那個牢籠,過上只有咱們倆的日子。” “那是你的家,怎么是牢籠呢?”我問。 他苦笑:“我早不想在那里待了,天天面對她,我真的很煩,還不能對她發火。” 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認真的對他說:“要不咱們就勇敢一點,私奔吧。咱們就在這里定居,以后我做女工,你做漁夫,只要勤勞肯干,日子不怕過不下去。” 他淡淡的笑笑,說:“傻丫頭,哪兒有那么簡單,再說了,從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再讓我過那種柴米油鹽,精打細算的日子,我過不來。” ☆、第二十三章 故事行到此處,請允許我平緩一下心情,接下來,要說到戒指的事情了。 美麗的東西總是讓人流連忘返,所以時光就覺得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我與秦書已經在遼東待了十天,卻依然游未盡興。 遼東是大城市,所以并沒有趕集的說法,這里是南北東西客商貿易往來的交匯點,所以每一天都十分熱鬧。這天上午我們吃完飯后,秦書提議,去商業街轉轉。 商業街很大,店鋪很多,還有許多擺地攤的小販,除了當地人,外地來此做買賣的人也不少,他們cao著不一樣的口音,都在賣力的吆喝。秦書在前面一邊開路,一邊給我講這是什么什么地方的特產,哪里哪里的人等等。我跟在他后面新奇的看著,很快眼光落在了一個擺著首飾的小地攤上,那是一枚銀戒指,上面綴著一朵藍色的蘭花,秀麗可愛。 秦書在前面感覺到了我的稍稍停頓,回過頭來看著我,問:“怎么了,是不是有喜歡的首飾?告訴我,我買給你。” 我蹲下身子,輕輕的摸了摸那枚戒指,把它拿了起來,忽然驚奇的發現,它竟然與娘曾經帶過的一枚戒指十分的相像,難怪我一眼就看到了它。 “你喜歡它么?”秦書問我。 我點點頭:“嗯,你知道嗎?這枚戒指很像我娘戴過的戒指。” 秦書看著我笑笑,從懷里掏出了碎銀小包,問老板:“老板,這個多少錢,我買了。” 老板堆著笑伸出五根指頭:“客官,不貴,才五兩銀子。” “好,我要了。” 老板笑著應了一聲,卻沒有接錢,說道:“那客官明天一早來吧,到時候我多準備幾個樣式給您挑挑。” 秦書問:“怎么了?我們就要這個了。” 老板回道:“不好意思,這個剛剛已經有人要了,他回去取錢了,一會兒就來。” 我拉拉秦書的胳膊對他說:“算了吧,別買了。” 秦書說:“那怎么行,我一定要給你買。”說完,他對老板說:“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一會兒,看看那個客人愿不愿意讓給我們。” 老板有些擔憂:“我看那個客人也十分喜歡這枚戒指,要不然他也不會大老遠跑回去拿錢,我擔心他未必會愿意讓給你們。” 秦書想了想,問:“那老板您能不能現在回家去取貨,我們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 老板考慮了一番,說:“那這樣吧,我還要看攤子,讓我徒弟去取吧。” 說完,老板從旁邊茶攤叫來了他的徒弟,一個挺胖的后生,而且是個瘸子,走起路來慢吞吞的,秦書不滿的說:“你徒弟這...我們得等多久啊!”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秦書商議:“老板,要不讓你徒弟上我馬車,這樣快些。” 老板正愁不知該如何,聽秦書這樣說當下就高興的同意了,我問老板,“你家離這里遠嗎?” 老板擺擺手:“不遠,我徒弟知道一條水路捷徑,坐馬車再坐船我估計很快就到了。” 不僅要坐馬車還要坐船,我心里有些擔憂,就對秦書說:“真算了吧,我也不是十分稀罕的。” 秦書輕輕地抱抱我,說:“你眼神中的那種喜歡,那么清澈,那么真誠,怎么騙得了我呢?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 “路上千萬小心。”我給他整了整衣領,反復的叮囑他。 秦書在老板徒弟的帶領下往東而去,漸漸的消失在了人群中,我坐在旁邊的茶攤,要了一杯茶,靜靜的等待著他,不知怎么的,我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后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走過,是水仙。 等她過來,我追了過去,她看見我,一愣,問:“小少奶奶?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著急的問她:“你呢?怎么會在這里?秦藝呢?” 水仙翻了個白眼,道:“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現在我一個人。” “那你受苦了,怎么不回家呢?” 她不屑的說:“你又怎么知道我會受苦?我過得好得很,干嘛要回家。” “可是......” “好了,沒什么可是,再見。”水仙甩開我,大步的走了,言行舉止再不是那個膽小的弱女子。 水仙走后,我繼續等待,一直等到下午,又等到傍晚,卻依舊沒有得到秦書的消息。太陽落山后,擺攤老板急沖沖的朝我跑過來,帶著哭腔說:“姑娘,不好了,你男人落水淹死了!” 我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姑娘快走啊!我徒弟和你男人他...嗚嗚嗚。” 老板哭著拽起我就跑,一直跑到了那個岸邊,秦書和老板徒弟的尸體已經被打撈了上來,很多人都圍著,面色怪異。 直到這時我才終于從呆滯中清醒,撥開人群沖進去抱住了秦書,他渾身濕漉漉的,全身都在滴水,可是面容卻和方才一樣。我不相信他就這么離我而去了,抱起他來拼命的搖晃著他,呼叫著他,召喚著他,可他沒有聽到我的呼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我哭得愈加慘烈,幾個男人上來拉我竟然拉不動,一旁的漁夫過來告訴我:“秦先生和李金兩個人坐船到了河中心,不知怎么的船底突然爛了個大窟窿,水急速的往里灌,一會兒就沉下去了。我經過時看到,趕緊撲下水去救,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首飾攤老板這時撲在他兒子的尸身上慟哭,趁著一伙人都安慰他的時候,我奮力的朝河跑了過去,幾個眼疾手快的人反應過來,死死把我按倒在地,我大聲的哭喊:“你們放開我,讓我陪他死吧!”他們按不住我,干脆把我拖到了附近的農舍。我離秦書越來越遠,可他的面容卻越來越清晰,我終于明白,秦書是真的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收斂秦書的遺體是在第二天,落水的當天他們的遺體就被帶到了當地府衙,當地府衙做了登記,這才將秦書入棺。我摸著冰冷的棺材,死死不愿放開,幾個衙役過來,勸著我說:“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讓他入土為安吧。” 我護住棺蓋,奮力讓它與我緊貼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