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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翀看到陳澄看著他,想扯出一個笑容給她,嘴角是上揚了但眉頭卻緊緊皺著,眼睛里全是難過,他覺得自己這個笑一定難看得要死。果然陳澄看到他強顏歡笑的樣子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他重新抱住她,“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有人在喊下雪了,陳澄抬頭,整個冬天都沒有下雪的陽市終于迎來了第一場雪,即使落到地面的時候已經化成了水。路上的行人拿著手機拍照,大家興奮地去接尚未化開的雪花。 陳澄和梁翀手牽手一起抬頭看著天:“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陽市下雪。” “嗯。” “和你一起看,真好。” “嗯……” 她看到梁翀一直望著天空,路燈打在他的臉上,她能看到他凍紅的鼻子,也能看到他眼角閃著的光。 之后兩人再也沒有提起關于離開的話題,大概都知道不能扭轉的結局再提也是徒增傷悲,專撿著其他的說,說了他們第一次相遇,說了他們在學校里的一點一滴,兩人都刻意的避開了他們所暢想的未來。 這以后陳澄去了首都,每天都陪著她爸爸,她和梁翀再也沒聯系過。兩人都知道再見可能已經很無望,她不想他忘記她,也不想用飄渺的期待讓他等她,他怕再聯系會增加她的負擔,或許不聯系反而讓兩人的思念都能少一點。 陳澄的出國手續辦好之后陳爸的轉院手續也已經辦好了。在轉院的前一天,警察那邊說有了新的線索陳澄跟著mama去了一趟警局。 警察抓住了那群聚眾斗毆的烏合之眾,領頭的交代是有人給了一筆錢給他們讓他們好好“照顧”一下陳擇棟,但是沒想到下手太重了,又不敢送去醫院所以把人扔草叢里就跑了。 警察拿出那個幕后真兇嫌疑人的肖象畫,陳澄一眼就認出了是那天晚上去她家的那個保安,現在才一陣后怕,如果那晚不是她跑得快的話后果真的不敢想。 “陳澄?” 陳澄和迎面而來的警官差點撞上,她站穩了才看清:“jiejie?” 兩人站在樓道口,梁羽手里拿著一份資料:“那件事謝謝你了,小翀后來給我打了電話,現在也經常回來看我和爺爺。” 陳澄笑了笑。 “你爸爸的事我也聽說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幕后真兇糾出來將他繩之于法。” “嗯。” “本來爺爺讓小翀把你帶回去玩的卻聽說你要走了。”她像個大jiejie一樣拍拍她的頭:“不要擔心小翀,他還有我們。” “嗯!”陳澄抬起頭狠狠地點頭,又迅速的低下頭擦眼淚。 知道陳澄離開的除了梁翀還有竇曉丹,在機場看著竇曉耀和竇曉丹兩個她一點也不意外,她意外的是秦蘇和張望甚至周末也來了,但她沒看到梁翀,心下雖然失望卻也釋然,如果他來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對著眾人揮手后她轉身,這一次她忍住了眼淚。 ☆、part46 開學之后大家站在公告欄看自己的分班,梁翀戴著耳機站在校園路中間,還是去年他站的位置,他的名字在第一個,理科1班。 易然也站在那里,但是沒有那個被撞到他懷里的人了,梁翀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仿佛沒有看到那個危險品。 坐到教室里才發現原來4班熟悉的那群人里只有周末和他在一個班。班主任還是原來的班主任,依舊是民主開放自由的選了周末做班長,之后周末開始主持班會,他沒有陳澄的好人緣也沒有陳澄會說,之后的班干部選舉顯得很沉悶,一節課快完了也沒把副班長選出來,梁翀看了一眼后舉手表示愿意當副班長。 他這一舉手帶動了班上的氛圍,漸漸地把班干部選了出來。 定班規的時候他們絞盡腦汁,周末卻直接拿出了陳澄之前定制的那一套,梁翀沒有反對,既然班長和副班長都不反對其他人也就順利通過。 對于梁翀來說仿佛陳澄只是請假了,她并沒有離開。 在周末看來,梁翀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以前他還愿意和男生說說話,現在不找他說話他能沉默一整天。 他拿出一只筆管和鼻尖連接處已經用得掉色的筆來,那只筆是陳澄給他的。 和陳澄第一次見面是在中考的時候,也是他和梁翀第一次見面。當時他坐在陳澄的旁邊,臨到要開考了才發現帶錯了筆,急得一頭的汗。旁邊的陳澄把自己的備用筆給了他,他窘迫地說了聲謝謝,陳澄只是對著他燦爛的笑,然后說沒事。出了考場本來想把筆還給她,她卻像有急事飛奔了出去,她跑到一個高個的男生面前,笑嘻嘻地和他說話,雖然那個人也愛搭不理的。 筆留在了他的手里,那個笑容也留在了他的心里。 他自己不是個合群的人,那個高個子男生一進教室就有很多男生跟他打招呼,他很羨慕。當陳澄進入班級的時候有女生還給她占了座位,雖然那兩個人離得很遠仿佛各在各的圈子里,但他知道他們兩個都在相互關注對方。 他知道他叫梁翀,她叫陳澄,她說她的愿望是好好學習,他覺得他成績挺好的,但要怎么跟她證明自己成績好,想半天他舉手自薦當了班長,很巧合的是陳澄成了副班長。后來才知道原來梁翀是當年的中考狀元,他根本就比不上,只有更加努力的學習,但他永遠考不過他。 軍訓的時候他聽到陳澄要梁翀對她負責,他看著梁翀背著她去了醫務室,他想了借口請假追過去卻看到陳澄坐在醫務室外面的椅子上抱著梁翀的腰撒嬌,而梁翀滿臉的無奈。 除了學習他花很多的時間關注陳澄,又花更多的時間假裝不在意。 在陳澄走后,他把梁翀約到籃球場上打了一場1VS1,他輸了。他躺在地上,看著梁翀抱著球走過來,他把手遮到眼睛上:“我看到她給你帶早飯你卻不吃,我看到下雨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傘藏起來非要去蹭你的傘,我看到她小心翼翼地和你牽手之后抿嘴得意的笑,我看到她在你去參加物理比賽的時候面對著你的空座位在演算紙上寫滿你的名字,我看到她在機場轉身那一刻還望著遠方想要看到你來送她。我知道她留下來沒可能了,但你為什么不去送她?” 當時梁翀只回了他一句:“我去送她然后讓她哭著走嗎,為什么最后了還要給她留一個這么痛苦的回憶?” 他不理解梁翀的話,但不影響從那以后他再沒有和梁翀說過一句話。 高中畢業后秦蘇進了醫大,上解剖課的時候新送來一具尸體,是死刑之后無人認領的遺體給送到了學校來。老師照例在動刀之前說了死者的名字、年齡等基本信息。當她聽到這死者叫金強時有瞬間的晃神。 去年警方破獲了一起全球震驚的三角區域最大的毒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