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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吵架了的時候機智的走近。 連她自己都快忘了,這個人其實是簽了一年合約的,租來的男人。 這短暫的和諧都在這一個電話來了以后改變了。 “喂。” 聽筒里一個還算熟悉的女聲,“您好,是顧小姐吧,我是愛之家婚借所的市場經理。” “有一位小姐讓我詢問您一下,愿不愿意中止這份合約,為此會支付您巨額賠償。” ☆、第二十二章 “您和俞先生簽訂了一年的合約,使用感如何?今天冒昧打擾您,是因為有一位劉小姐愿意出三倍的價錢租用俞先生,所以特來詢問您愿不愿意中止合同。” “當然作為賠償,我們會找替代的優秀候選人,也會支付您高額違約金。”她頓了頓,“三倍于合同價。” 顧文思手頭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你說什么?” “這筆違約金是劉小姐支付的,具體款項也是和她商量。當然我現在只是來詢問一下而已,您完全不用緊張。” 市場經理解釋道,“不過她的意思是,不管要花多少錢,不管您同不同意,她也會盡力和您爭取這項事宜,因為俞先生恰好就是她覺得最合適的男友人選。” 說白了就是一個渾身寫滿了我有錢的大小姐,硬生生做拆散別人的事。 “我拒絕。” 顧文思打斷她的話,“不管你這位劉小姐還是李小姐的來頭有多大,凡事有個先來后到,是我簽的合同不是她。而且在俞樾和我簽約以后你們還泄露他的個人信息,婚借公司是不是也存在違約的責任?” 這就像是一個人在賣給別人彩票以后,一看中獎了,不管毀約也好死纏爛打也好,還想再買回來。 那邊電話里的人沉默了,半晌又帶著笑意開口,“其實我們原則上也不愿意違反合約,畢竟這對于公司的名聲不好,只是這位劉小姐很難纏,您知道的,是挺有錢有勢的人物。” “當然,從職業道德來考慮,我們也希望您可以堅持不因誘惑而動搖。” 顧文思緊咬牙關,忽聞電話那頭的人話鋒一轉,“給您提個建議吧,要想讓她死心,您就必須有短期內堅決不能解除合約的理由。”市場經理賊兮兮的說。 顧文思從她話語里聽出來一點額外的意思,“比如?” “比如,你們結婚了呀。” “……” ——————————— 俞樾走出電梯,推開辦公室的門,剛踏進去一步就覺得不對,門把手上濕噠噠的好像才剛擦過,腳下的地板泛著點點水光。 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坐在屬于他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渾身都寫滿了[張牙舞爪]。 而劉駿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拿著抹布在……擦桌子。 “劉助理,我們公司有保潔員,你不用兼職。”俞樾砰一聲關上了大門,走到另一邊的會客茶幾邊坐下。 劉駿一看他來了,像得了特赦令一樣,“那我出去工作了!”瞬間消失無蹤。 那個背對著他的男人聽到動靜,將椅子轉過來,“不是我說,你們公司的保潔做事也太不用心了,你看看你這個辦公室,角角落落積了多少灰塵。” 俞樾看都沒看他一眼,“很抱歉,我沒有潔癖,我覺得我的保潔衛生做的很好。” 那人剛想再吐槽什么,這一下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哼。”俞榭冷哼一聲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作為同血緣的兄長,他們兩人長得有五分相似,但是俞榭的眼睛更銳利,像是老鷹,行動舉止也更像一個潔癖癥晚期變態。 “聽說你最近走了桃花運?”他繞到俞樾面前,“跟哥哥說說,是什么樣的女孩讓你春心萌動了?” 俞樾眼皮都沒抬,“好像不關你的事,還有,這是我的辦公室,你不是我的員工,請不要隨便進來,下次我就要叫保安了。” “這么多年你的態度也沒有絲毫長進,怪不得老爺子不想理你了。”俞榭年長他幾歲,但是行為舉止反倒是俞樾比較嚴肅,他順手勾起一朵假花捏在手里,人湊到俞樾耳邊。 “讓我猜猜,這個人只是個普通家境的女孩子,剛從國外回來,自己開一家私廚外賣,雙親是小個體戶,往上數三代都是白丁……” 俞榭自管自說著,忽然看到他的表情,話頭硬生生止住。 俞樾的表情算得上恐怖,“把你的手縮回去,不要伸的那么長。” 他這么冷著臉說話的時候,連親哥哥都要退避三分。 “我只是隨手一查,要知道你的尾巴太明顯了。”俞榭掩飾性的走到一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甚至都沒問那個杯子干不干凈。 “我并沒有想要隱瞞什么,又談何尾巴。”俞樾皺眉看他,“你以為我是在玩玩?” 俞榭驚訝的回頭,“你竟然是認真的?” “別開玩笑了。”俞榭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怎么知道那個女孩是圖什么,這種女人你見的還少嗎,信不信我在五分鐘之內給你整合出一個連隊?” 然而后者沒有說話,俞榭沉默片刻,腦筋一轉忽然間想到了什么,“莫非她是七年前那個……” ‘叮--’手機鈴忽然響了。 俞樾一下子站起來快步朝外面走去,俞樾在身后仰著脖子喊他,“喂,誰的電話你那么著急!我還沒說完呢!”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搖擺的大門。 * “是我……”顧文思站在工作室的窗戶前面,心神不寧的看著外面的枯樹枝。 “俞樾,我有話要跟你說,你旁邊有人嗎?” 電話里她的聲音比平時要輕,聽起來就感覺沒太有精神,俞樾心里莫名緊張起來,“你說。” 然后聽筒里好半天,都只有她微弱的呼吸聲,吞吞吐吐的。 “嗯……唔……” 他努力分辨她的語氣,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 “我們可以結婚嗎?” “……” 顧文思強打精神,終于下定決心說出口的時候,那邊反而沒有回音了,靜悄悄的仿佛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我知道這件事有點快,但是嗯……在我爸媽看來我們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他們似乎也完全接受你了,主要是現在我有點麻煩……婚借所那邊說不結婚不行。” 她緊張起來,毫無邏輯的瞎說一通,電話那頭始終沒有反應。 “俞樾,你還在嗎?”顧文思絞著手指頭問。 “我在。” “別急,晚上我來找你。” 他鎮定的回答讓顧文思也安心下來,掛了電話,俞樾還站在原地。 他看似十分冷靜,表情也完全看不出一點變化,卻沒人看到他另一手差點把門把掰斷。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能理解俞樾現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