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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聞一條條放映過去,【18歲女大學生被拋尸荒野】 【白領被綁架后先殘忍殺害】,她以為自己沒怎么關注過這樣恐怖的消息,現在想起來,卻發現竟然一條都沒忘! “但是……那個人還拉了我一把,大概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壞人。”顧文思愣愣的抱著膝蓋坐著,滿腦子胡思亂想。 跟蹤狂一般會挑選獵物下手,這個人能看上她,是不是說明她今天沒洗頭沒被人看出來? 顧文思擰了擰懷里一只狗狗抱枕的耳朵,把里面的棉花團啊團的,好像心里的調味亂全都被打翻,但她偏偏嘗不出來,有種無力的感覺。 房間里安靜極了,忽然‘叮咚-’一聲,門鈴被按響了。 她挑戰反射的跳了起來,一手抓著狗耳朵,一手拎起身邊的掃把,靜等了兩秒鐘,外面忽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吆喝。 “郵政快遞!有人在家嗎?” 開門后快遞小哥詭異的看了眼她手里緊握不放的掃把桿,將一個大大的紙箱子放在了門口,上面還貼著國際郵政快運的單子。 “寄件人薛家塘……竟然是表哥。” 顧文思用小刀劃開膠帶,干脆就這么盤腿坐在地上。箱子打開以后,一件一件東西被拿出來,都是她住在美國的房子里時身邊常用的東西,回國匆匆,都沒有帶走。 用了好幾年的剪刀,摔裂了一個小缺口的水杯,她收藏的幾件咖啡杯套組,一個酸奶機,一個小豬鼻子的加濕器,竟然還有一只金魚缸,里頭塞滿了她撿來的鵝卵石。 沒有什么說明的信件,表哥也沒有任何的短信和電話,他只是將她在美國所有的痕跡都刪除,并且發送了過來,不管她是不是會接收。 “反正留在那里表哥也會扔掉的,現在回到我手中了,算是還有人珍惜你們。”總會有人珍惜你們的。 顧文思把幾件茶具洗干凈了裝進櫥柜里,小豬鼻子里加入純凈水,打開按鈕以后呼呼的霧氣就噴出來了。 陽光透過霧氣照進來,在桌面上投下歪歪扭扭會動的倒影,好像在跳舞的灰塵一樣。一枚一枚光滑五彩的鵝卵石在她掌心把玩,像是小時候的水晶。 “雖然還有石頭,但是已經沒有魚了。” 這么一天天過去,顧文思在父母的飯店里幫忙的時間久了,有些常來的客人相互之間都熟悉她,比較神奇的是,她總是能比肖肖或者小周更好的明白客人的需求。 “那個,我不想吃辣的,但是清炒味道又太淡了。”一個常來的眼鏡男苦惱的說。 “我們新推出了咖喱土豆雞蓋飯,現在買可以送蛋花湯哦。”那男人略一思考,然后猛的點頭。 薛雅就在柜臺后面收錢,她旁邊站著重新上班的張大姨,兩個女人的目光在小輩身上都十分慈愛。 “文思真不錯呀。”張大姨很快就對這個東家的女兒贊不絕口,“又聰明又漂亮人又好,還沒什么花花腸子,你們可有福氣了。” “哪有,這孩子粗心著呢,還得讓我們繼續cao心。”誰不愛聽別人稱贊自己的孩子,薛雅被哄的開心了,眉眼都舒展開。 而一旁肖肖酸溜溜的擦桌子,暗自嘟囔:聰明漂亮怎么樣,照樣找不到對象找不到工作。 這時候張大姨被叫到后廚去端菜,面前沒別人的薛雅就正好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 她氣的狠狠瞪了肖肖一眼,原本打算走過去的,卻生生抑制住了。 回頭再見自家女兒和客人認真說話的模樣,莫名的就感覺心疼極了。 明明是最乖,最好的女孩子。 下午2點多閑下來,薛母等幾個人都吃完了飯開始玩手機或者休息的時候,故意拉住了文思。 “媽你怎么了,神神秘秘的?”顧文思被薛雅牽到廚房后面的小巷子里。 薛母拍了拍她,“文思,你老實告訴媽,你在美國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顧文思有點楞,“怎么了,問我這個做什么。” 薛雅一張老臉有點紅,“媽知道前幾天大舅媽講話難聽,你也別往心里去。但是爸媽年紀大了,你爸把什么話都埋在心里不說,但我們最希望在闔眼前看到有人能照顧好你。” “你妥妥當當的我們才放心。” 顧文思鼻頭忽然一酸,她反握住母親的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其實我沒說實話,我在美國的時候是有男朋友的……” 到了下午飯點的時候,顧老爹明顯覺得自己的老妻有活力多了,甚至在進來端菜的時候,她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老顧頭,加油!” 顧老爹:加油?太素了嗎?可我放的不少油了啊? 他不知道老妻從哪得來的開心事,但總算是松了口氣的,因為前段時間親戚們的言論,薛雅總是半夜里默默的抹眼淚,現在這一下子,又好像了后半生有了主心骨一樣。 他知道這個改變一定來自文思。 “不要動了,阿姨來就好了。” 顧文思原本在抹桌子,手里的抹布卻一下子就被搶走了。自從張大姨來了以后,勤勞肯干的中年婦女一下就頂起了飯店里的半邊天。 導致她每天有大半的時間是隨機找活干,后來,礙于肖肖總是古古怪怪的眼神,和小周古古怪怪的態度,她很自然的就‘歇業回家’了。 “這樣也好,回家幫mama做家務。”文思寬慰自己,順道繞路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東西拎回家。 走到路口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乒乒乓乓裝修的聲音,幾個工人運來水泥和沙土,原先的‘蘭州拉面’的招牌被取下來了,有監工打扮的人站在原地指揮著裝修。一邊墻被砸了,看似連隔壁的店面都被盤了下來。 “又是什么店搬過來了。”她就好奇的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但是回家以后,看到廚房里的碗盤刀具,一個新的念頭就慢慢升起來了。 她沒有了味覺,已經不能再做廚師了,就算有地方錄取,也大概是切菜工之類的角色。人生的過山車上了又下,從山頂跌落到谷底的滋味真的很痛苦。 “我大概可以開一家私廚。”掏出手機來搜了搜,附近只有一家蛋糕店的美團店鋪,也多是切片面包、生日蛋糕之類的東西。 她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做過的奶油蛋糕,甜蜜蜜鮮奶和雞蛋的滋味,她這輩子都忘不掉,吃過再多的美味,父親那一塊蛋糕的記憶卻還是鮮活閃亮的。 “甜點可以用電子秤量糖分,不用嘗應該也不會差的太遠。”顧文思這么想著。 或許她可以又一次加入廚師這個行列。 出乎意料的,薛媽顧爸對于她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持完全的贊同觀點,甚至主動幫她物色工作用的小作坊,顧爸認識的人多,很快就找到了一間倉庫,就在家附近,租金很便宜。 薛媽趁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