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傷害。

“許茹，謝謝你。”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但我也沒有騙你，我只能告訴你，現在的皇兄不比以前很愛我很保護我的那個皇兄，現在的他不是以前那個我很喜歡的雀哥哥了。我是很喜歡他，我從小就依賴著他，可以說，沒有他我活不到現在。他當皇上后就對我很過分，你也知道的，所以我很怕他。一開始是他強迫我的，我也是不愿意，我也想過要死或者是被貶得遠遠的。”

“后來呢？情不自禁愛上他了？”許茹看著我的眼神異樣的冷淡。

我咬咬下嘴唇：“只是對他，有一種不同的感覺罷了，我也不清楚那種感覺是不是…”說我愛皇兄，我死也不承認，他是那種隨時隨地都可以無緣無故把我殺了的人。他和以前不一樣，若是說我愛上了以前的皇兄，我也不會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男人而感到奇怪。但如今的皇兄，就算只有半種理由，我也會用那種理由拒絕我愛他這種荒謬的想法。

“凝雛，但我是真的愛你。”許茹終于冷漠裝不下去了，輕輕抱住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你了。”

“對不起。”我輕輕推開他，“我不能接受你。”

許茹沒說話，就那樣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笑道：“算了！真是的，也懶得跟你這種笨蛋講話了！”說完揉揉我的頭發，“以后還是當哥們兒吧！”他的眼神明明就是受傷和委屈。

這句話說得好，我笑著點了點頭：“恩！我今天請你吃飯！”

“好啊。”許茹勾住我的肩，小聲說道，“把穆香也一起約出來。”

“恩？你有何意圖？”

“呵呵，沒有啦！叫他出來嘛！”許茹干干地笑著，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想起來什么東西，喊道：“許茹！你跟穆香吃飯去吧！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

“喂！”許茹在后面喊著我，不過我還是要馬上趕去書瀾房。

昨天那樣罵楚兒，今天如果不去說點什么，楚兒肯定會糾結一輩子的。

到了書瀾房門口，我發現連門口的侍衛都被遣走了。

我不由得輕手輕腳，輕輕打開書瀾房的門，愣了好一會兒，又輕輕關上。

臉色蒼白地靠在外面的門上，然后不由得暗罵自己的笨！說笨可能還不夠，應該是癡！

剛才書瀾房里面，我看到皇兄和楚兒兩人正好好地在那里親親我我，楚兒根本就沒有很傷心很失落啊。

可能他對我心中已經有一道墻了，也說不定會因為這一道墻，皇兄會對我更加不好，畢竟我讓他最愛的楚兒難受了。

他之前說他跟楚兒沒有做過什么，而他跟我做過什么，可能在他的心里，楚兒不能隨便輕薄，而我則就可以隨意玩弄吧。楚兒那么單純，那么善良，每天即使在宮中，亦是存留著民間的質樸。我每天在朝野上上下下，沾染了老臣們的心計，年輕官臣們的貪婪。皇兄他喜歡誰是必然的，我根本就不能和楚兒比，在皇兄的玩物中，我可能真的還不如他。也或者，他不是皇兄的玩物，而我是。現在看來，我還是關上心房，乖乖地做我的王爺好了。

☆、第二十一章

近日聽到個不好的消息，許茹的父親許大人生病了。

許大人都快七十了，不過他一向身子硬朗著，這一病，怕是病得不輕，連著幾天沒來上朝。

上朝時，我用胳膊捅著許茹，問道：“你爹沒事吧，你不是說今天他能來的嗎？”

“唉…”他嘆了一口氣，近幾日許茹似乎也睡得不好，臉色很差。

皇兄在上面正好聽到了，也正好說到：“許愛卿，你父親許大人生病，幾日未上朝，無大礙吧。”

“謝皇上關心，家父…”許茹抿抿唇，“怕、怕是…”

大家都是心頭一緊，朝中另一位和許大人差不多年紀的文大人，他站在我后面，我乘著皇兄低頭難過，輕輕回頭看了看文大人。他果然一臉惆悵，文大人和許大人可是知己啊！他們兩個都是才華橫溢容貌俊秀，只是平常文大人風度翩翩落落大方，許大人有點小心眼罷了。

我看向許茹，輕輕說道：“別難過了…”

他怎么可能不難過呢，許大人的妻子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又漂亮又聰明，可惜她一直不生孩子，直到快五十多歲的時候，才生下了許茹。生完許茹后身體一直就不好，后來生下了許姬就香消玉殞了。許大人一直沒有再娶妻室，一直照顧著許茹和許姬兩兄妹。

下朝后，皇兄決定去看許大人，我也陪他去，自然了，許大人的好友文大人也去。

我之前去過許茹家，但是從來沒有經過他爹的房間，如今看來，許大人的房間竟然很簡單，沒有很多裝飾。

許姬趴在床頭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我問許茹：“你meimei以后怎么辦啊？”

許茹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我不知道。”

皇兄和文大人二話不說就上前去了，許姬看到皇兄，問道：“你是誰啊？”然后看到文大人了，馬上撲過去拉住文大人的手，說道：“文叔叔，爹爹快要死了，你和他說點話吧！”

文大人難過地點點頭，也不理皇兄，去看許大人了。我倒是一直很奇怪，為什么文大人一直不娶妻室。

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走上前去，對許姬說道：“那個人就是我皇兄。”

許姬一聽那是皇上，臉色馬上刷白，皇兄問道：“怎么了？朕有那么可怕嗎？”

許姬搖搖頭，我想到了上次和許姬開玩笑，說我皇兄愛吃死人。

在床上的許大人奄奄一息地伸手，文大人握住他的手，忍不住抽泣起來，許大人說道：“世事無常…人非圣賢…君…君之意…君之情…難以訴說…吾明…不求今生…”

然后許大人向皇兄看去，皇兄沒說什么，直接跪在床頭，一個皇帝給大臣下跪，許大人死得夠值了！許大人說道：“皇、皇上啊…當…當初臣推薦…你當皇帝…不僅僅是因為…雛王爺求我…還…還因為臣相信…相信你有那個能力…但是…我對不起先皇…不應該選了一個…不想要子嗣的皇帝啊！…皇上…為付姓皇朝…為江山…”

皇兄鄭重地點了點頭，又說道：“許大人，朕都明白，只是你知道的，那些后宮嬪妃們，她們出身高貴，生下的皇子少不了一番爭斗啊！怕是朕還沒有死，就讓別人霸占江山了！”

許大人嘆了一口氣，吃力地用手指著許姬說道：“皇上，臣、臣在臨死之前…將…將臣最心愛…最放不下…的女兒…給您了…好…好好照顧她…臣…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我回頭看看許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