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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一動不動,完全沒看到李明露出狡黠的笑。原來陶濤怕看鬼片!膽小鬼!李明越想越覺得這是件好事,頓時對片子沒了興趣,注意力都集中到陶濤身上去。陶濤整個人貼著沙發背,幾乎縮進沙發里去,枕頭擋著半張臉,只露出眼睛,表情嚴肅,如臨大敵。李明身子一寸一寸地朝陶濤蹭過去,從一米縮到十公分,陶濤完全沒有覺察,全神貫注的對著屏幕。李明正準備把手搭到陶濤身上,突然燈閃了一下,然后,黑了。唯一亮著的電視畫面里出現了一口井,一口靜默的井。陶濤楞了楞,當場‘嗷’了一聲,把頭埋進枕頭,李明心里暗笑著,順勢就把陶濤摟進懷里,安慰到,“沒事,沒事。”“怎么了?燈黑了?”陶濤急道。李明按了下STOP,畫面定格,“我看看去。”扔下陶濤一個人對著沉寂的畫面。其實沒啥好檢查的,電視機有電,說明不是跳閘,肯定是電燈燈管老化。但他怎么也得裝裝樣子,拿著手電筒到處照著電閘,擺出檢查的樣子,嘟囔著“奇怪,都挺正常的,這是怎么拉”,啪嗒啪嗒的玩弄著開關,“真見了鬼了。”還連說了好幾遍。隔了會聽到陶濤小聲問,“好了沒,你快點啊。”李明回頭,電視機慘白的光下,陶濤一張擔驚受怕的臉,心里樂開了花。慢吞吞回去,挨著陶濤坐下,“不知道啥事,就是不亮,挺詭異的。”陶濤為難,“那……那……”“別管了,繼續。”李明按下‘PLAY’,畫面幾乎沒動,時間指數卻在變動。“呃……”陶濤連忙抓好枕頭,總不能說自己膽小,不想看了,說了還指不定怎么被嘲笑呢。貞子!貞子出來了!李明看準了時機,一掌拍在陶濤肩上,湊在陶濤耳邊大聲道,“這頭發到是挺順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發水”。陶濤本來就緊張,全神貫注對著電視,冷不防地又挨了李明的刺激,頓時渾身汗毛倒立,頭皮都炸了,喊都喊不聲,心都跳沒了,魂不知道被驚到哪里去了,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軟癱著靠著李明肩膀,好一會才有氣無力到,“你……你干嗎……”李明jian計得逞,樂滋滋的,他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小鳥依人了,怪不得公司那幫直男就愛騙小姑娘回家看恐怖片,可勁吃人家豆腐,人家還反抗不了,這感覺真是好!“隨便說說,你怎么了,”李明還裝無知,用手肘頂頂陶濤。“沒事……”陶濤軟綿綿的央求,“你讓我靠靠唄。”“你又冷啊……”“嗯,嗯。”陶濤隨口應著,穩定心神。李明順手就把陶濤整個摟懷里,“這樣暖和。”陶濤無力推阻,而且被李明摟著,心還踏實些。只是這一鬧,片子也沒心思看了,直到字幕出來,陶濤才緩過點勁來,正想就剛才的事情訓斥李明幾句。電話鈴響了。電話鈴響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剛看完,陶濤怎么可能不做聯想!這也太詭異了!莫非!兩只眼睛瞪瞪的滾圓,盯著李明一瞬不順。陶濤那樣子,活像有人捏著他鼻子,不讓他喘氣了,李明好笑又不能笑。“電、電、電話……”陶濤結巴著。李明:“啊?”電話鈴聲難得很悅耳,再讓它多想會好了。“接!”陶濤急炸了,拔高了調子。李明饒有趣味地看了陶濤一眼,才拿起電話,“喂……”陶濤緊張的盯著李明。“李明,是我,好久沒見了,你也不出來玩,憋家干嘛呢?”是范罣,以前常和李明一起泡吧的GAY友。“喂,喂,誰啊……”李明回答。“說什么呢?你聽不見嘛?李明……”“誰啊!說話!”“我范罣呀,李明你……”“別裝啞巴呀!打電話來不說話!有病啊!”“我沒啊,我說你能聽……”“cao,再不說話老子掛了。”“別啊,我不和你說……”咔噠,李明把電話掛了,皺了下眉,“靠,神經病,打了電話又不吱聲。”陶濤又被嚇楞著了,“難道是……”“是什么?”李明故意反問。“是……”陶濤支吾著。“啊喲,好巧!”李明恍然似的,“電影里也是這樣的,怎么那么巧呢!你說等會看貞子會不會從電視機里爬出來。”陶濤臉刷地白了,“胡胡說什……”“咦,陶濤你怎么臉白了”李明又發現什么似的,“你怕了?不會吧……怪不得,你剛才叫我一起……”陶濤幽怨地瞪著李明,矢口否認,“我,我才不怕。”“真不怕?”李明看到電視轉成藍屏,推推陶濤,“那你洗澡時別開燈了。”“你!”陶濤驚怒地看著李明,“你!”噌得一下站起身就竄回自己房里去。動如脫兔,靜如處子,李明可算見識了,“喂,你倒底怕不怕啊?要不要我陪你洗啊?兩個人一起摸黑洗澡很情趣的啦。喂,好不好?哎,你別不好意思,我們都這么熟了。”“到底要不要呀!”“那我大方點好不好,就當我怕怕啦,我陪你看電影,你陪我洗澡,好不好?”陶濤在自己房間里氣的不知如何是好,看來李明早知道他膽小了,一直故意耍他,拿他當戲看。陶濤想到自己剛才種種囧狀!又丟人又羞愧,忍無可忍的大喝一聲,“你去死啦!你個超級大混蛋!”李明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實在太好玩了。陶濤到睡前都一直提防著李明,生怕他再突然襲擊,匆忙的洗澡上床,還豎著耳朵聽門外的動靜。可真等到一切沉靜之后,陶濤反倒更睡不著了,電影里的一幕一幕在腦子回放,停都停不下來。剛有點睡意,又會立刻被驚醒,完了,明天上班去會撐不住的。一連兩三天,睡眠奇差,比熬通宵還辛苦,陶濤的夢境里,從衣柜,電腦顯屏里探出頭盯著他看的人,一會是貞子,一會是哭得崩潰的徐哥,一會冷酷無比指著他羞辱的徐哥的母親。陶濤簡直想抽自己,看什么片呀,看的自己死去活來的。李明見了陶濤萎靡的樣覺得奇怪,“怎么拉,又被工作cao了?”陶濤搖搖頭,又不好意思說,扯了個笑。半夜里,李明上洗手間,見陶濤屋燈著,想著大半夜這孩子不睡,鬧啥子,耳朵貼門上,又聽不見聲,輕輕地敲了敲門,還是沒聲。李明輕輕地扭開門鎖,屋子靜著,陶濤已經睡了,李明順手就把燈關了。后來不知道幾點,李明被人搖晃著,迷迷糊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