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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一路就是裝淡定,他實在沒想到待遇如此豪華,跟他那破租房比,天壤之別。“這個。算是運氣不錯?”然后當他打開筆記本享受新家第一記上網,發現信箱里倩倩的來信。說暑假不能回來了。要去做義工。“不愧是倩倩啦,到哪里都是活躍又積極,而且迅速適應活力無限……”肖柏擦把汗。“不過我也不差啦,你看我都開始實習了!還是給有名的大公司,很厲害吧。“他歡樂地回信。他覺得還是挺得瑟的,但是看看周圍那堆行李。決意振作……勤奮。于是開始整理。掏出衣物,那一疊氣場完全不同的內褲丟在抽屜里。肖柏嘆氣——這個,是某人給的。好吧,挺舒服好穿的。然后他又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出來,摸著摸著摸到一個絲絨口袋。他一時想不起是什么,就掏了出來看看,似乎是圓潤的東西,想也沒想拉開,倒出。紫色的小跳蛋落到掌心。“呃!”肖柏黑線萬條……小心放好。猶豫了半天不敢丟到垃圾桶去,還是塞回了旅行包最底層,再塞進了衣櫥。“好吧,至少睡的床不用天天自己搭啦。”他走進臥室,看著那張北歐簡約風格的鋼制單身漢床。枕頭還是松軟的,就是有灰塵的味道,肖柏把床罩丟到了陽臺上,然后粗糙地躺上去。“嗯。突然有種提前畢業的興奮感?”肖柏想,“以后我就是這樣開始獨立生活的吧。”他想,“畢了業,倩倩也回來了,我們會不會跟那些傳聞里的畢業分手詛咒一樣呢……還是……”但他腦海中閃過的居然不是倩倩的笑臉。而是夏科白大褂,黑框眼鏡,道貌岸然的坐在校醫院破舊辦公室里的造型。是的,還在PAD上打憤怒的小羊。“唔,我畢業了,他還在留在那里繼續禍害青蔥學弟,不,學弟學妹們么……”他雙手墊頭,“嗯?管我什么事……”夏科在門衛面前撥通了肖柏的手機。肖柏這時候正從床上下來,打算去刷牙。他漫不經心的接起。聽到了那個磁性的嗓音“肖柏?我在門口,跟保安說一句,讓我能上來。”夏科淡定的說。語氣中頗有誘惑。肖柏一怔,然后嘿嘿一笑:“哦,被攔下了呀。這里可是高級公寓……”夏科腦門略浮現青筋,繼續循循善誘:“別笑了,先放我進來。”肖柏想了想,他還能不知道這家伙來干嘛的嗎?怎可能讓他得逞。于是他說:“把電話給保安。”保安接過電話,訓練有素地問:“先生,這位說是您的朋友,可是沒有事先預約記錄。”“哦,這個人我認識,但不要放他進來,謝謝。”肖柏誠懇地說。夏科拿回電話:“嗯,我可以進去了嗎?”保安大叔嚴肅說:”對不起。“夏科差點把電話摔了。這里附近他很熟悉,也是棲息地之一,于是怒而徒步拐上了繁華街區,進平時熟悉的某酒吧喝了一杯悶酒,環顧一圈,沒望見熟人。心里覺得有點悲愴,難得想找人吐槽,居然誰都不在。于是除了點第二杯,好像也沒什么其他能干的了。與此同時,肖柏上線找倩倩。倩倩QQ簽名上掛著最新動向。但已經很久沒有回他那聲:“在不咯?”他心虛的想:不是誰通風報信了吧。我記得她說留下眼線了啊。再看看那個ID改成:修(身)養(性)的號碼。今天是灰色的。還沒回家?死心啦?肖柏沖著灰溜溜的ID笑了30秒。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攔住不讓進的行為比較幼稚無聊,但畢竟也讓這家伙吃癟了回?在別人課本上留條勾引小姑娘什么的,歸根結底就是三觀不正啦。對同居男青年二話不說就拖著上床什么的,也很沒節cao。自己不找他麻煩已經很寬宏大量了。心里盤算著明天找誰抄筆記和作業,他決定先打會兒游戲。夏科喝得微醺,覺得差不多了,起身付賬要走。身后有人按住他肩膀。“呦,SIMON?"對方含笑跟他招呼。”你一個人啊,怎么好像在喝悶酒的樣子。“另一個人笑嘻嘻地問。兩個青年長相相似,打扮氣質各異,兩人搭檔一般一左一右坐到夏科身邊。”這么早就走啦,陪你再喝一輪?“”SIMON上次你走的就太早,最近怎么沒見你?“夏科心想:”這算不算屋漏又逢連夜雨?“肖柏打游戲打累了,預備睡覺,全然忘記還有復習這回事,心里盤算著怎么用張慨然給他那張卡里的預支工資,是不是直接給夏科打過去。但是夏科就是不告訴他賬號,這得去問問他,要不行,就問陳令?他發了條消息過去,問銀行卡號。夏科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被袁學兵抽走。“舊了,怎么還不換個新的啊。““最近沒看到你身邊那個漂亮孩子嘛,甩了人家?”“我去,人家甩我好么,手機還我。”“嚴卓文上次還問起你呢。我說你也太能招惹了啊。”袁英杰笑嘻嘻的接過堂兄遞過來的手機,看到那條消息,ID是:小白。“還錢的?”袁英杰笑了:“你借錢給誰了?”“兩位大少,這就是我私事,別管了行不行,手機還我。”夏科利落地抄過自己的手機,不讓對方繼續翻,他喝了點酒,懶得跟這兩個人周旋,直接起身,“我累了,要走。兩位慢喝。”“兩人站起來,一個摟肩膀,一個攔住。”別啊,再坐會兒,難得遇上,上次就沒說幾句,再回頭找不到人了。“夏科表情不善,早就收起平日玩世不恭的笑。”我真累了,麻煩讓一讓。“袁英杰:”呦,不給面子?“袁學兵壞笑:”SIMON哥,你看,陪我們會兒也沒損失對不對,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倆兄弟,為人是很大方的。我弟脾氣不好,別介意。“夏科嘆氣:“我去趟廁所。”肖柏見夏科不回信,有點心虛,他想,是不是打個電話過去,說到底剛才也是開玩笑而已,不是真的生氣了吧?誰知道他撥過去,對方居然是已經關機。“不是吧?氣性那么大??”肖柏不理解了。他于是發消息給陳令(此號碼存于公司分配的手機內),繼續鍥而不舍的問夏科的銀行號碼。陳令速度的回信了:“你自己問他去。”“可是他都關機了!”“不可能。據我所知,夏科基本沒有關機的時候。尤其是這個時間。””剛才欺負了